不吃算了。
反正洛绮云肯定不会浪费。
一直到晚上九点，洗澡之后秦羽就准备休息。
洛绮云学乖了，现在有两床被子，可以有效避免夜间着凉的惨剧再次发生。
秦羽坐在床上折腾一头长发，怎么弄都很难把长发约束到位。
哎，痛苦。
有几天秦羽起床的时候自己压住头发，扯住之后痛得他的呲牙咧嘴。
如果一个人睡在洛家的大床上会好点。
“怎么了？”洛绮云看着他折腾得气急败坏的样子，擦着头发走过来。
秦羽左手拿着头绳，右手好不容易将长发攥在一起，两手并用的时候头发又不受控制地从指缝间溜出。
最后只能放弃，像只潦草小狗。
“你这样不行的。”洛绮云凑过去。
她拿住头绳，“你双手举起来。”
秦羽举起双手。
洛绮云盯着光洁的腋下，视线锁定在秦羽抬起双手时展现出的美好曲线上。
略有些松垮的睡衣下滑，露出完美的后背与脖颈线条。
“然后呢？”秦羽问。
“两手去抓头发。”洛绮云说道。
秦羽两手抓住长发攥成一股。
嗯，这样确实是可以保证没有散落的发丝掉下来。
“然后咬住这个。”洛绮云让秦羽咬住发绳。
照做之后，秦羽回头，却发现相机闪光灯亮了。
他气得瞪过去，洛绮云又是一个五连拍。
生气的表情真好。
“可惜，要是鸭子坐就更可爱了。”洛绮云感叹这张照片距离完美也就差一个坐姿。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秦羽已经快要压制不住怒气，可能下一秒就会一拳打过来。
“我来吧。”洛绮云滑跪投降，坐在一边帮秦羽整理头发。
虽然知道洛绮云很喜欢给他下套，但秦羽确实没想到在这份上也能上当。
防不胜防。
好在洛绮云一般没有连续攻势，现在秦羽上当一次，晚点她就不会闹了。
一夜平静过去。
秦羽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原本盖的那床被子已经不翼而飞。
洛绮云右臂放在他颈下枕着，应该已经没了知觉。
难道他的睡相真的很差吗？
秦羽早起床，做了早饭。
洛绮云稍后甩着胳膊走出来，不停活动着手指。
她的确整条胳膊都失去知觉了。
“今天你有行程。”洛绮云提醒道。
有吗？
秦羽看了眼日程。
“该去靶场练练射箭了。”洛绮云咬着肉包解释道。
射箭是练背的，背部曲线是真的很难练，平时要注意体态，还要做力量训练。
平时还要做皮肤护理。
以前洛绮云这么做只是为了穿礼服的时候更好看点，可现在嘛，她可以随时近距离欣赏。
所以她感觉以前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十二点？”秦羽看了眼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只要下午到就可以。”不过洛绮云建议秦羽早点去，因为洛绮云的教练脾气可不怎么样。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秦羽外出，洛绮云留在家里直播。
等到了靶场之后，秦羽还在左顾右盼，就被人直接逮住。
“来了？大忙人。”说话的人显然平常对洛绮云也不太客气。
这倒是让秦羽感觉新奇。
还有人能压制住洛绮云？
转过身来，秦羽看到一位穿着黑色工装的大姐姐。
她上衣的拉链落到下腹位置，里面的黑色运动内衣被撑的圆润饱满，不怕冷的小肚子就那么露在外面。
衣袖卷起到小臂，双手插进宽大工装裤子口袋里。
那张脸明明有着完美的五官，却给人一种她很不好交流的感觉。
嘴角拉平，漂亮的眉眼像沉在水底，隔着被折射过的光线去看，盯得人有些发毛。
不仅如此，这位教练还叼着烟，正用放肆的视线上下扫量秦羽。
“你怎么穿成这样？”
“……”
“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样。”她叫吴清，说话一贯都是这种调调。
灭掉烟，吴清示意秦羽跟她走。
“我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见到你了，你怠惰了。”吴清装好弓递给秦羽。
来吧。
秦羽尝试着找找感觉。
“怎么，才一个月时间就全部忘光了？”吴清很不客气。
“稍微有点生疏了。”秦羽射出一箭，勉强中靶。
还不错吧。
秦羽心里这样想着，一回头发现吴清正尽力压制着怒气。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吴清很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最近太忙了，太久没练，有些生疏。”秦羽开始想念温柔的马术教练了。
吴清是这处靶场最好的教练，但在洛绮云出现在这里之前，她并没有教过任何人。
哪怕是重金求她，她也从来没动摇过。
可洛绮云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她一来就要挑战吴清，两人交手一轮，洛绮云全面落败。
从那之后洛绮云就每天都出现，一练就是一整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洛绮云抓准了吴清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总之吴清动摇了，开始指导洛绮云。
结果现在秦羽这样的表现，让她有些失望。
“再来！”吴清坐在一边。
没办法，秦羽只好屏息凝神，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找回状态。
果然，当他不去主动控制身体的时候，熟悉的感觉就又回来了。
姿态上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生硬，站直身体之后放松肩膀，调整好呼吸，搭箭瞄准射出，命中靶心。
总算是过关了。
秦羽松了口气，一回头却发现吴清还盯着他。
“看着我干什么，用完箭筒里所有的箭才能休息。”
真是严厉啊。
秦羽沉下心，很快结束了第一轮的复健。
虽然后面的靶心命中率在下降，整体差于洛绮云原本的水准，但在吴清这里还算是说得过去。
坐在一边休息的时候，吴清拿来一杯咖啡。
一会儿不见，她那根烟又点上了。
“过段时间你就要进剧组，我也有别的事要忙。”吴清一定睡得很少。
她又是咖啡又是烟，让自己时时刻刻超载运转。
“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有空的话就自己来训练，明白吗？”
“嗯。”秦羽应了一声。
刚拿起那杯咖啡送到嘴边，秦羽就察觉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
视线右移，正在偷看他的人立马转移视线，装作无事发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