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与意识一同模糊下去，眼前的一切在眼中都逐渐失去了色彩，牧语隐约看见一双白手套在无人穿戴的情况下靠近了他，但对这一幕他没有丝毫的恐惧，毕竟，这关他什么事？
当前存在值：10。
那双手套好像从自己口袋里拿走了什么东西······不过，这关他什么事？
当前存在值：5。
好像有什么东西蒙住了自己的脸······不过，这关他什么···
······！
牧语陡然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地将蒙住自己的东西一把扯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当前存在值：25。
被他扯下来的，赫然是一双白丝袜。
牧语：？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笑脸面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被【虚无】的力量侵染了啊！你被那个长得像黑大帅的黑洞的力量侵染了啊！哈哈哈哈哈······”
“结果用这双丝袜吸一口，居然···哈哈哈哈···居然从···从【虚无】里挣脱出来了哈哈哈···”
牧语恨不得用眼神杀了这个面具。
你一个欢愉星神给我虚无的力量？还差点给我坑死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阿哈的笑声不断回荡在这个空间之中，过了好一会，祂才变出一面镜子，“哈哈哈···看看你现在，头发白了一半，再在这里傻站着，待会还是要靠道具的哦哈哈哈···”
牧语看着镜子，镜面中的他头发半黑半白，虽然看起来还挺帅，但是他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想碰这部分来自虚无的力量。
“我难道一直都要保持这个存在值？”牧语问道，“你是欢愉星神，不是阴间星神。”
“这就是‘欢愉’啊哈哈哈！”阿哈笑道，“你不想要也没办法，除非等到一天之后力量刷新，不过相信我，即便刷到了其他的命途，也不会如同你想象般那样轻松的。”
“既然拥有了站在命途行者之巅的力量，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吗？”
阿哈变出一个礼盒，“少年哟，启程的时间要到了，要不要带上这一盒‘装备’再走，全都是我偷来的原装进口的哦！”
脑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该礼盒中包含‘符玄的白丝’x10，‘镜流的眼罩’x5，‘青雀的白袜’x5，阮·梅的唇膏x1····”
牧语震惊了，“你一个星神，天天就干这种事情？”
“只占了很小很小很小的一部分。”阿哈纠正道，“我一直在研究该怎么撮合【巡猎】和【丰饶】呢，如果星神能结婚，那就是宇宙的奇迹，博识尊都得让我进天才俱乐部；如果结婚的两个星神是丰饶和巡猎，那么这就是宇宙间最大的乐子哈哈哈！”
存在值：23。
也就是在这么一会儿牧语没说上话的功夫，存在值又掉了。
“哦对，差点忘了你不能一直呆在这里。”白手套一拍面具，就好像阿哈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一样，“那么来吧，请选择你的出生地点。”
“第一个，与你熟知的游戏剧情时间线相同，你会出现在黑塔空间站，和列车团一起冒险。”
“第二个，你会出现在游戏剧情中的匹诺康尼，和列车团一起冒险。”
“第三个，你会出现在早于游戏剧情时间线三十年的第三次丰饶民战争的战场上，参与······”
“我选第一个。”没等阿哈说完，牧语就回答道。
“好，选第三个是吧？”白手套打了个响指，一个礼盒自动弹开，里面隐约传出阵阵厮杀声和爆炸声。
“我说第一个！”
“啊？我知道啊。”白手套一把抓住牧语的衣襟，在这双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白手套前，即便牧语明确地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名货真价实的虚无令使了，却依旧毫无反抗之力。
这就是星神的力量。
“不是这个！我不要上这个战场，三月七和流萤这个时候还没······”
没等他说完，白手套就蛮横地将他塞进礼盒，一把拉开牧语死死扒住礼盒边缘的手，然后将盒子死死扣上。
“告诉我，鸟儿为什么会飞？哈哈哈哈···”
······
仙舟，【方壶】。
苍茫的暮色之下，广袤的战场被一层淡淡的硝烟所笼罩，远处，天际线与地平线交织在一起，被焰火染成了暗红色，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道迅捷的倩影跨过步离人的尸体，双刀挥舞间，将一只只步离狼卒的性命收割。
哗啦啦——
“第四百九十九只······”
白发狐人一刀落下，将眼前的一只步离人彻底斩杀，即便身上伤痕遍布，鲜血浸透了衣襟，却仍旧如同一位不知疲惫的杀戮机器一般，机械地挥舞着双刀。
她青绿色的眸子中尽是冷漠，目光环视间，甚至让周围的一些嗜血的云骑战友都感到不寒而栗。
她名为飞霄，乃是【曜青】仙舟青丘军中的佼佼者。
她就如同一只锋锐的箭矢，狠狠地将它们丰饶民发军队刺出一道口子，然后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嗜血野兽，收割生命。
“你说···她是不是有点像···”
一旁，一位筋疲力尽的云骑小声对着身边的战友小声说道。
“像什么？”
“像···这个。”
云骑轻轻踢了脚下被一刀封喉的步离人尸体，示意道。
“···咝，好像还真是，她刚才的模样，真的像步离人的‘月狂’一样···”
以飞霄的听力，即便是再微小的声音都能尽收于耳，但她并没有在意，只是借着这宝贵的喘息时间恢复体力并平复理智。
嗖！
天空上一艘兽舰飞速掠过，上面的生物识别雷弩自动瞄准飞霄，射出一串无声但致命的弩箭。
雷弩之所以有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它发射的弩箭无论是威力还是速度都如同天降雷霆一般恐怖，要远大于一般的枪支弹药。
哧——
飞霄身子一侧，险之又险地擦着弩箭躲过，弩箭划破她的衣服，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痕，深深地没入地面。
“找死！”
飞霄美眸微眯，随手捡起一把云骑阵刀，简单的瞄准后，朝着已经变得拳头大小般的兽舰猛地掷出！
轰！
阵刀直直地穿过兽舰，引起一道绚丽的爆炸。
爆炸声充斥着每个人的双耳，也淹没了一些聒噪的杂音。
随手击落一艘兽舰后，飞霄并没有丝毫松懈，她平复着呼吸，略有些疑惑地看向天穹之上。
那里···是不是有一个“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