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菲最近很疯狂,几乎每晚都要和林木约会。
林木已经开始吃六味地黄丸了。
也因为如此,林木几乎一个月都没碰过关酥彤。
有时关酥彤很主动,释放了十分明显的信号,林木毕竟已经被汤菲掏空,拿不出东西给关酥彤了,每次都以工作太忙为由拒绝。
女人的直觉很准,关酥彤表面装作无所谓,实际上已经开始怀疑林木了。
这天晚上林木和汤菲恩爱完,汤菲说:“怎么感觉你最近都坚持不了多久就不行了?和我玩腻了?”
林木在心里暗骂:“你他妈除了姨妈来了,剩下几乎天天要,哪个男的能受得了?”
“最近疏于锻炼,让领导见笑了。”
汤菲还是很喜欢他,林木和她相处,总是能精准的把握她的心思,说的话既中听,又不做作。
很多人拍马屁,都掌握不好分寸,拍得领导心里直恶心。
林木在这个领域堪称大师,说出来的话领导甚至都能在心里回味一会。
汤菲在林木的后背上拍了拍:“那就去锻炼啊,下次可别让我失望。”
林木忙说:“放心吧汤总,我下次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争取突破十分钟,我说的是中间不停下来耍赖的那种。”
汤菲哈哈大笑,而后又开始在林木的身上做文章。
“能不能别等下次,我今晚就想体验一下。”
林木立刻就在心里骂自己:“林木你个二逼,刚刚明明已经躲过一劫了,非他妈自讨苦吃。”
他只能说:“领导,我那玩意现在是不肯听我的话了,如果它能听你的,那你随便用。”
汤菲在林木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说道:“那我就试试。”
她折腾了一会儿,发现根本不行,最后只能放弃。
“林木,待会你走的时候把我冰箱里的海参带上。供电局的那个副局长刘健给我拿了好多,根本吃不完,你帮我消化一点。”
林木果真就去冰箱里找海参。
林木自有一套和领导相处的艺术,适当的在领导面前表现出一点性格,甚至略带一点强势,而不是一味的装孙子,有时更能讨领导的欢心。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你和领导已经非常熟悉了。
和林木相比,同样和汤菲发生过亲密关系的齐正恩就差得远了。
汤菲偶尔也会想起齐正恩,能想到的都是他卑躬屈膝的猥琐样子,完全提不起兴趣。
林木回到自己家以后,发现客厅的灯是黑的。
他顺手打开灯,吃惊的发现关酥彤竟然坐在沙发上。
他显然被吓了一跳。
“亲爱的,你这是什么情况?”
关酥彤淡淡一笑:“没什么,我发现偶尔像现在这样,坐在黑暗里放空一下自己挺好的。”
林木轻轻咳嗽一声:“那你放空出什么了?”
关酥彤回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林木神经猛地一跳:“什么事?”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你想不起来了么?”
林木快速在大脑里思考每一个纪念日。
关酥彤的生日?不是。
第一次和她表白的日子?也不对。
也不是情人节,也不是结婚纪念日,到底是啥日子?
看她这架势,想不出来会不会和我闹一阵?
林木脑子一阵混乱。
关酥彤却突然来了句:“今天是我被于峰强暴的日子。”
林木一怔,做梦也没有想到关酥彤竟然把这个日子看得这么重。
“我和你说过的,你忘了吧?”
林木尴尬的笑笑:“亲爱的,为什么要纪念这个日子?”
关酥彤惨惨一笑:“因为这是我嫁给你的理由。”
林木越来越有些招架不住,他走过去搂住关酥彤:“乖,咱不胡思乱想好不?”
“林木,我当初之所以会嫁给你,就是因为你当时说的那句话,于峰肮脏的灵魂伤害不了我干净的肉体,在你眼里,我的身体永远是最完美的。”
林木笑了笑:“这句话我永远不会忘。”
关酥彤轻轻摇头:“从我们俩结婚到现在,我们俩的频率,一个月能有一次么?你觉得这样正常么?”
林木刚要拿忙为理由搪塞,关酥彤就站起身来:“又要说自己忙了,对不对?说白了你还是嫌弃我的身体。”
“酥彤,你别胡思乱想,我真的没有...”
关酥彤突然拿出一盒安全套。
“半年前买的,五十个装,一共用了六个,应该还剩四十四个,但这盒里现在还不到三十个,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林木脑子瞬间短路。
汤菲每次都让林木从家里拿安全套,觉得这样刺激。
林木百密一疏,没想到关酥彤会去查安全套的使用数量。
他刚想说点什么,关酥彤伸手做阻止的动作:“你不用解释什么,身在官场嘛,有这种事我能理解。我也不会和你闹离婚。”
林木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如果关酥彤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她压根就不会在今晚点破。
“酥彤,我知道自己现在道歉你也不会接受,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情我是身不由己。”
关酥彤一阵冷笑:“好一个身不由己。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我看看是谁让你身不由己?”
林木一开始不肯说。
关酥彤扬言道:“我只给你这一次坦白的机会,你确定还要隐瞒么?”
林木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纪委汤书记。”
关酥彤听后像是被重物击中一样,愣了好几秒。
林木再次道歉:“亲爱的,我对她完全没有一丁点感觉,是真的身不由己。”
关酥彤回过神来,缓缓走到林木面前,帮对方整理了一下衣领:“那我希望你也要知道,我作为一个女人,在官场更加身不由己。以后我们两个各玩各的,谁也不要干涉谁。”
林木再想说话的时候,关酥彤已经转身进了卧室,同时把卧室的门从里面锁上。
此时的林木做梦也想不到,他出轨被抓这件事,彻底改变了关酥彤。
鞍阳的官场,从此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