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赵磊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不知道,但绝对不是现在的小孟,应该是从未来来的。”孙历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严肃地说道,“我们还有更强的对手,在未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孙历意识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未来的孟云义的到来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他不禁开始思考这背后隐藏的真正意图。
按照常理,孟云义的回溯应该是通过现在的孟云义获取未来的信息,从而改变一些事情的发生。然而,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非如此简单。
孙历不禁对孟云义的能力产生了深深的忌惮。他竟然能够从未来穿越而来,这意味着他的能力已经夸张到了一个科学无法解释的地步。那么,那时的对手又会是怎样的存在呢?
孙历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杂乱的思绪从脑海中驱赶出去。他决定立刻采取行动,弄清楚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准备走向马全福时,与他同一时间动作的李海突然伸出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等一下,先看看马全福还有没有活着……”李海的声音有些低沉,透露出一种谨慎和担忧。
孙历停下脚步,目光转向马全福所在的方向。果然,马全福还活着,但他的状况却让人不忍直视。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与死了也相差无几。
“喂,怎么样?”赵磊手持枪支,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马全福,语气冷漠地问道。
马全福倒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但他的目光却异常平静,他缓缓说道:“死不了,我跟他的链接已经断开了,不会再伤害任何人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这也许就是报应吧,我苟延残喘地活了这几个月,也算是付出了代价。不过,在临死之前,我还有个请求,不,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李海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的马全福,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追问道:“什么交易?”
马全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他说:“给我带句话,我会告诉你们天堂的真相……”
李海眉头一皱,追问道:“给谁?什么话?”
马全福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有个朋友,你们应该知道,她叫张爱泽。我已经回不去了,我希望她能做个好人。另外,我还有一笔钱,这些钱都是干净的,是我在工地搬砖挣来的,希望你们能帮我转交给她……”
李海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你自己去给她吧,她就在警察局里……”
马全福闻言,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但那惊愕很快就被一种释然所取代。
林垣的身体已经被孙历紧紧地抱在怀中,看起来他并没有遭受更严重的伤害,这无疑是一个令人宽慰的消息。不仅是林垣,其他参与救援的人似乎也都安然无恙,这让人们稍稍松了一口气。
发生爆炸的房间,正是存放马全福尸体的地方。当时,所有的法医都集中在另一侧的检验室里,对马全福的血液进行检验,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林垣在爆炸发生后,毫不犹豫地与李标、李云建、田杰一起冲入了那间房间,想要营救可能被困在里面的人。然而,当他们进入房间后,却遭遇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原本应该已经死亡的马全福竟然苏醒了过来!
马全福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力量,他轻而易举地就将林垣等人打倒在地,甚至将他们打晕过去。在与林垣接触的瞬间,马全福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杀意,他本能地想要立刻将林垣置于死地。
然而,就在他准备动手的一刹那,一个神秘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仿佛是来自内心深处的警告。这个声音阻止了他的行动,让他改变了主意。
最终,马全福决定将林垣带走,听从那位神秘“大人”的指示来处置他。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那道黑影的气息让他想起深渊最深处的恐惧,远超与\"大人\"签订契约时感受到的威压。他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像被无形枷锁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体内那根维系力量的\"线\"被悄然切断。黑色纹路如同退潮的海水般迅速消退,最后在他脚踝处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躺在瓦砾堆上的马全福剧烈喘息着,意识逐渐清醒。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依仗,却在此时反常地感到一阵解脱。
马全福讲述了天堂的事情,李海掏出手机做好了记录。
半小时后,远处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张爱泽穿过警戒线走来,浓妆下难掩憔悴,廉价香水味混着硝烟在空气中弥漫。她先是愣了愣,随即皱眉打量着地上狼狈的马全福:\"你怎么在这里?\"
马全福努力撑起身子,嘴角牵动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来了?抱歉啊,我只能到这里了......\"
\"抱歉什么?咱们又没有什么关系......\"张爱泽不耐烦地打断,眼神扫过周围的警察,\"要不是你们叫我,我......\"
\"我喜欢你啊。\"马全福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周围空气瞬间凝固,只有远处消防车的警笛声忽远忽近。
张爱泽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尖锐的笑声:\"你他马的说什么屁话呢?你只是一个嫖客,装你马的深情呢?\"她艳丽的红唇吐出刻薄的话语,却没发现马全福握紧的双拳正在微微颤抖。
\"听我说,你不要再做那些事情了?\"马全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眼中闪过从未有过的认真,\"我在工地攒了笔钱,足够你......\"
\"说什么呢?你根本无法养我啊!\"张爱泽猛地抽回手,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他脸上,\"少在这假惺惺!当初是谁说只想要一夜......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马全福脸上滚落的泪水滴在她手背上,滚烫得惊人。这个曾经在她面前嚣张跋扈的男人,此刻却像个破碎的布偶,轻声呢喃:\"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