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彦廷哥那么信任你，你却出卖他，你真的以为他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面对姜晚芙义愤填膺的指责，姜妤却很平静。
“你先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才好往我身上泼脏水吧？”
姜晚芙脸色变了变。
“你偷了彦廷哥的标书，导致云盛重要的海外项目投标失败，大家为这个项目努力大半年，毁在你的私人恩怨手里，你情何以堪？”
又是标书。
所以周彦廷给她来电话，也是因为怀疑她。
“我不认识什么标书，也不知道你们云盛在做什么项目，有证据你再来咬我。”
跟随姜晚芙来拦截姜妤的，都是项目的参与人员。
本来拿下这个项目后会有丰厚的奖金，现在因为有人泄密而没了，大家对这种偷窃行为十分憎恨，这才跟着姜晚芙来找罪魁祸首。
不过听姜妤这么一说，也把目光转向了姜晚芙。
即便要找人赔偿损失，也要有理有据。
然而对姜妤提出的这句话，姜晚芙早有准备。
“那你解释一下，前天晚上你独自在彦廷哥的书房干什么？”
干什么？
忙着猜测周彦廷要干什么，自己怎么脱身。
姜晚芙看姜妤不说话，更加笃定道：
“不敢回答了是吧？你破坏了彦廷哥书房的监控，偷偷拍下标书内容发给我们的竞争对手，还想抵赖！”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找个地方让她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告她泄露公司机密。你们的损失让她赔！”
姜晚芙一声令下，几个年轻人上前把姜妤和叶欣瑶抓住。
“你要找的人是我，跟她没关系。”姜妤道。
姜晚芙轻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放走她，让她去给你搬救兵吗？把他们一起弄走。”
叶欣瑶没遇到过这种事，有些慌，朝着路过的人喊叫，被姜晚芙打了一巴掌给塞进了车里。
“我们之间的事，你一定要牵扯上别人？”
“你和彦廷哥离婚，心里充满恨意，还不是拿大家的心血撒气？”
姜晚芙的话成功拉起大家对姜妤的仇恨，她被蛮横地拖拽进了车里。
叶欣瑶紧紧贴着她，姜妤感到她在颤抖，低声安慰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叶欣瑶用牙缝吐出一句话：“不，她打我，不还回来，我死不瞑目。”
小屁孩，什么死不死的。
姜妤不再出声。
随后，车一路离开市区，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河边。
姜妤和叶欣瑶被人控制着，姜晚芙拿出录音笔抵在姜妤嘴边：“把你在彦廷哥书房里窃取标书的经过说出来。”
姜妤冷冷的看着与她为伍的几个人：“你们知不知道法律上这样的录音没用？”
几个人面面相觑额。
“你们不傻，为什么要被她利用？周彦廷……”
姜妤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很没底气。
“……如果他有证据，早就报警了，轮得到你们来找我？”
感到控制自己的几只手力道在减轻，姜妤再接再厉。
“现在放我走，我可以不追究。”
“她在给你们洗脑，别听她的。”姜晚芙警惕地喊道。
“听你的，把他们当做工具，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晚芙眼见自己的动机要被拆穿，又扇了叶欣瑶一耳光，打得很重。
“姜妤，你不说实话，我看她受得了几巴掌。”
叶欣瑶被打得头有点晕，但意识还算清晰。
“姜老师，别为我承认你没有做过的事，这个女人就是披着虎皮的狗，她连狐狸都算不上，说狗都抬举她了。”
“跟她久了，你的嘴也变得这么下贱！”
姜晚芙还要再给叶欣瑶一耳光，却被姜妤喊住：“标书是你彦廷哥亲自放在我面前的。”
“什么？”
姜晚芙住了手，满眼不可置信。
其他几个跟来闹事的人也震惊得手上完全没了力道。
“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妈？”姜妤问道。
“你是迷住了他！”姜晚芙生气道。
“不，”姜妤摇头，“是因为他对我说了一个句和你有关的话。”
姜晚芙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姜妤满眸平静的用嘴型把话重复了一遍。
姜晚芙没听清楚，不自觉站近了点。
就在这时，姜妤突然甩开控制自己的人，拉上姜晚芙跳进河里。
冰冷的迅速将两人淹没。
等姜妤再次把姜晚芙从河里提起，她已经被河水激得浑身颤抖。
但两人还泡在水里。
“只有你知道我快死了。”
两人离岸边有些距离，说什么上面的人听不清。
“那你知不知道把我惹急了，我会拉你一起下地狱。”
姜妤眸色发狠，姜晚芙打了个哆嗦。
“你敢动我，彦廷哥不会放过你。”
“好，让他来给我们收尸。”
这个女人简直疯了。
姜晚芙到现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中生智想出一句要紧的话：
“我要有什么意外，你对得起裴家的养育之恩吗？”
攻心，是姜晚芙最擅长的。
姜妤笑了一声，不答，再次拉着她一同沉入水下。
荣溪河不湍急，但很深。
姜晚芙水性不算好，连呼救都来不及，就再次被水淹没。
而姜妤中学时代就拿到了国际游泳队的邀请函，是裴修文夫妇舍不得她吃苦，才拒绝她走上体育这条路。
岸上的人慌了，想救人，但谁也没有胆量夜里下水。
叶欣瑶已经跑到公路上，一边找地方躲起来，一边给时璟之打电话。
这时，几个保镖冲到河边，二话不说跳入河里。
此时姜晚芙已经自己飘了起来，他们赶紧把她拉上岸。
周彦廷和裴昱州赶到的时间不分先后。
姜晚芙呼吸微弱，周彦廷忙给她清理口鼻。
裴昱州摸了摸她的脉搏，面无表情。
没人管姜妤的死活，但她自己上了岸。
看见两个男人都围着姜晚芙转，她背过身，看向黑暗安静却暗流涌动的荣溪河。
曾经，她也被这个世界偏爱过。
现在除了有些失落，她不难过。
姜晚芙吐出几大口水，一阵呛咳。
周彦廷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才想起罪魁祸首。
“姜妤吗，你要杀人灭口吗？”
姜妤不应他。
周彦廷把姜晚芙抱起，向保镖吩咐道：“把她也带走！”
然而，裴昱州却拦在必经之路上。
周彦廷冷哼道：“我的人做错了事，我会教训他们。同样，标书的事情我也会查清。她差点淹死晚芙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不是那样的人。”裴昱州道。
周彦廷眸色很沉：“我只相信事实。”
担心姜晚芙出意外，周彦廷不在停留，把人抱走。
裴昱州几步走到河边，姜妤转头看见他覆上寒霜的脸，如惊弓之鸟，颤抖着往旁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