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傻子都知道,自己被忽悠了,大意了!无欲懊恼的拍着脑门。
她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那货的鬼话呢?
可能,她以前听老人说过,人皇好像确实叫做墨问天。
一时间来了兴趣。
哎,那小子半真半假的故事,着了他的道。
须臾,火熄灭了,陈客早已没了踪影。
无欲握紧双拳,冷声道:“姜家!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她已经把对姜九的仇恨转移到了姜家。
这要是陈客知道了,做梦都得笑死。
不过,他显然是不知道的,因为早已经带着独孤月从空间乱流中飞出,来到了天山的另一角落。
“这张脸不能用了,得换一个身份。”
二人变回了原本模样。
陈客捧着凤冠,仔细端详,上面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更是璀璨夺目。阳光映照白雪本来已经晃得人睁不开眼,而这凤冠的霞光竟比它还刺眼,都快将人晃瞎了。
“哥哥,然后呢?人皇后来与他的妻子是否相守一生?他妻子喜不喜欢三生冠啊,我觉得三生冠比仙之冠要好听,人皇肯定不是随便起的名,而是走了心的。”
独孤月挽着陈客的手臂,还停留在故事中没有走出来。
陈客一个趔趄,照着她的脑袋瓜敲了一下,笑道:“这你都能信,我忽悠傻子的故事,你们居然信了...”
“啊?假的啊!”
独孤月明亮的眼眸里有一丝失落。
“哎,哥哥真会忽悠人,假的说的比真的还要真,我本以为人皇是个专情之人呢,看来,世上根本不存在。”
陈客将凤冠戴在了独孤月头上,这一刻,美极了。
如果说天山的雪景很美,那一定是没见过凤冠下独孤月的容颜。
她的美,会让整座山黯然失色。
不知道是三生冠映衬了她的容颜,还是她的容颜让三生冠富有了灵魂。
“妹妹,此冠只有你配得上。以后若为帝后,就戴此冠好了。”陈客调侃道。
独孤月微笑道:“送我了?”
“不然呢?”
“那此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
我他么哪知道,陈客替她整理一下,正色道:“就叫三生冠。这是远征大帝给它的名字,我与独孤姑娘三生三世,永不分离。”
“哥哥...”
独孤月柔情似水,抱住了陈客的腰,靠在他肩膀,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
“好了,先收起来吧...光太刺眼,别惹来麻烦。回头慢慢研究这东西怎么用。”
独孤月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三生冠收起。她用脚踢了踢昏睡过去的姜十一,问道:“她怎么处理?”
“仍这看造化吧。走,找新的面孔去,看看这回哪家子弟比较好运。”
说完,二人联袂而去。
天山飘起了雪花,起初是洋洋洒洒,宛若柳絮,逐渐转为鹅毛,节奏加快,像白纸片砸落而下。
北风呼呼的刮着,刮起了大烟炮。
陈客走在前,一步一个深坑,裹了裹衣领,北风透心凉啊。
独孤月跟在身后,踩着陈客的脚印,蹦蹦跳跳,浑然忘却严寒,像一只雪地里撒欢的小兔子。
陈客忽然停住了身影,她仿佛撞在了一堵墙上。
“怎么了?”独孤月揉了揉鼻子,问道。
“看,有大气运的人来了。”陈客指了指前方一群正向他走来的青年男女。
“你们是哪家的?”
那群人也发现了他们。
“你们又是哪家的?敢质问我姜家人?”陈客道。
“你是姜家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说话的人,一身紫袍,裹着披风,头戴棉帽,一双眼睛像鹰般犀利。
“姜家之大,岂是你能了解的?你是哪家之人?”陈客冷哼道。
紫袍青年沉声道:“姜十七。”
我凑,这世界这么小么...陈客无了个大语。
陈客抱拳道:“原来是十七兄,久仰久仰。”
“你叫什么?”姜十七鹰目凛冽,问道。
“在下...姜九十八。”
陈客随便编了一个名,这双数,也是边角料,他不认识应该很正常。
“姜九十八?你知道是谁家的吗?”姜十七回头问几个同伴。
“我知道,姜黑铁的儿子。不对呀,姜九十八好像才六岁我记得。”一人答道。
说完,几人目光警惕的看向陈客。
陈客哈哈一笑,道:“开玩笑,姜九十八乃是吾弟,在下姜七十六。”
“你放屁,你是姜七十六,老子是谁?他妈的,十七兄,这小子敢冒充我们姜家人,砍了他!”
原来姜七十六本尊在队伍中。
“大千世界!”
轰隆,陈客向前挥出剑气,一道无形剑波,似春风荡过原野,每个人都没感觉到异样,连衣服都是轻微摆动,毫无破损。
“就这也叫剑气?”
姜家弟子一阵嘲笑。
没笑多久,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
下一秒,噗嗤!
姜十七在内的所有弟子,全部口吐鲜血,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倒在冰天雪地里,捂着胸口。
“哇...你对我身体做了什么...”
陈客一脸黑线走上前,上去给一个青年一巴掌,“就你认识姜九十八?六岁小孩?我让你嘴欠!”
啪啪,几个大巴掌下去,那人脸肿的像馒头,嘴巴肿的像香肠。
陈客又走到姜七十六面前,也是啪啪两个大耳雷子,骂道:
“就他么你叫七十六啊!一个边角料子,我让你嘴欠!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疏远。既然如此,老子不装了,我天下第一,我摊牌了!”
“兄台,可能有误会...”
姜十七强颜欢笑。
“误会?”陈客走上前,用手抚摸着姜十七的脸颊。
姜十七一阵哆嗦,汗毛竖了起来。
我草,他要干啥?不能是前两个字倒过来吧...
“你叫什么名字?”陈客用手指了一个容貌较为清秀的少女。
“本姑娘...姜一百零八。”
“好名字,妹妹,她交给你了。”
陈客一头雾水,道:“妈的,你们姜家怎么乱七八糟的,姜九十八才六岁,她这姜一百零八看起来得有二十,到底怎么论的?”
“兄台有所不知,我们都是父辈去老祖那里随机抽取号码,嫡系一个桶,旁系一个桶,抽到几算几...”
“我问你了吗?你个七十六,嘴咋还那么欠?还我有所不知?天上地下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该打。”
啪啪,又是几个大耳雷子。
姜七十六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