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为了能及时收到来自唐妍妍的答复,即便会因此损害到手机屏幕她也认了。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差不多已经到江市了吧?”
夏雨欣一边煎着蛋,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
虽说按照唐妍妍的性子,答应这个计划十有八九,但夏雨欣却不敢打包票。
这个女人的脾气实在是太古怪了。
做出什么举动都不会让人意外。
谁敢说她一定会这样做?
“要不发个消息问一下……算了,这样会显得我太主动,好像求着她去这样做一样,反而会激起唐妍妍的多疑。”
夏雨欣摇了摇头,太过急切的追问的话,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恰在此时,小锅里的煎蛋已经熟透,夏雨欣用锅铲把它铲出来,放进了洁白的小碟子里。
做好这一切后,夏雨欣解开围裙,正打算先把晚餐吃了。
她没什么胃口去吃主食,要不是觉得不吃晚饭会让自己的胃很难受,夏雨欣甚至连煎蛋都懒得做。
“嗡嗡嗡——”
就在此时,等待已久的手机终于发出了来电时才会有的震动。
“终于来了?”
夏雨欣眸中一喜,赶忙把围裙放到一旁,拿出手机便接通,“喂?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考虑的怎么样了,小欣,我是巴伦。”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疑惑的男人嗓音。
“什么?”
夏雨欣愣了一下,随即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确实是巴伦没有错,心情瞬间急转直下。
“怎么是你啊……”
夏雨欣叹了口气,其中的浓郁失望,哪怕远隔大半个地球的巴伦都能清楚的听到。
“什么意思?我的电话让人很失望吗?”
巴伦一头雾水。
夏雨欣在他心目中是个很温柔的东方女人,即便两人没做成夫妻,但起码现在还是好朋友,为什么接到自己的电话会失望?
这不符合朋友这种关系吧?
“没……不关你的事,等会儿再说吧。”
夏雨欣揉了揉眉心,被巴伦搞了这么一出,让她空欢喜一场,此刻倒是完全没了进食的心情。
她想了想,确实不应该用这种冷淡的语气对待朋友,勉强提起心情问道:“对了,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在江市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就是因为看到了有很多你的未接来电才打回来的。”
巴伦没懂夏雨欣到底在失望什么,女人的心思果然好难猜,他如实回答:“刚才在江市警署做笔录,手机没电了,我没找到地方充电,刚才才发现关机了。”
“华国的执法者比纽约的好多了,在发现我手机没电以后还帮我找了个充电宝,不像纽约的执法者一样,他们只有电棍是有电的。”
巴伦耸了耸肩,来到华国以后,他才发现什么叫做人权。
明明口声声打着自由旗号的漂亮国,却始终没在意过居民的人权问题,这种多少有些讽刺意味在内的。
毕竟,在外网上,华国的风评在有心之人的抹黑下,特别不好。
比如在华国生活的很压抑,处处都不自由之类的,巴伦一开始还真信了,直到自己真正来到华国体验了一下,才发现网络上的言论错的有多离谱。
“警署?执法者?做笔录?”
这一次轮到夏雨欣懵了,巴伦不是去找老哥了吗?怎么会跟执法者扯上关系?
随即,她的心猛然一紧,赶忙问道:“是因为老哥出问题了吗?杀手殿的杀手动手了?他人没事吧?”
夏雨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连执法者都被牵扯进来了,难道那些坏人为了杀老哥,已经不惜一切代价了?
不然为什么巴伦会在警署?
“不是的……来到这里我才知道,咱们之前的猜测都是错误的。”
巴伦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夏雨欣误会了,哭笑不得。
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在警署做笔录,这些经历虽然在巴伦自己看来很好总结,但直至说完,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堪堪说完。
“总之……杀手殿并没有对夏澈动手,这个奇怪的组织貌似是来保护夏澈的,真正想要夏澈性命的另有其人。”
“也不算完全错误吧,确实有杀手对夏澈动手了,但这些杀手的来历都很神秘,最起码……在我来到华国的这段时间,根本就不够查出对方究竟是谁,唯一一点可以确定,他们是有组织的,并且就在江市。”
“这次针对夏澈的袭杀不会就此结束,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种,杀手这个群体我也接触过,都是一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家伙,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每一个都是为了利益丧失人性的鬣狗……”
巴伦的眸子里闪烁着寒光,他才刚到华国几天啊?
才和夏澈见面不到一天的工夫,居然就已经遇到了杀手。
如果不是因为青柠的存在,恐怕别说夏澈了,就连巴伦自己都要有大麻烦。
虽说巴伦有一直锻炼的习惯,但这种程度的锻炼,可不够让他跟杀手叫板的。
就算去了,大概率也是多送一条命而已。
“青柠居然也回国了吗?而且还加入了杀手殿?你们这次遇到的麻烦,还是她出手解决的?我的天啊……”
夏雨欣被这些劲爆的消息给砸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巴伦的这趟华国之旅还真取得了不错的成果。
这些有关老哥的消息,每一条都能称得上一句劲爆。
“是的,有她在,相信夏澈不会真正有性命之忧,你可以稍微放心一点了,但有一点很抱歉……夏澈并不想去纽约,根据他本人的说法,似乎并不会离开江市。”
巴伦和夏澈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能看得出来,夏澈是一个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的人。
用俗话来讲就是……
一个不折不扣的犟种。
巴伦可没信心去改变一个犟种的想法。
而且就算去了,大概率也是徒劳。
“意料之中……”
夏雨欣低下了头,自嘲一笑。
老哥的脾气,她同样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