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完人,楚歆和周逸尘从另一条上来的路下了山。
后面的烂摊子都丢给了那位喜欢看热闹还话多的营长同志。
周逸尘开车,看一眼心情颇好的小姑娘,道:
“如果这个赵斌沉不住气,没有一点担当,相信很快他家里那边就该有人过来了。”
“来就来喽,有些人太把自己当回事,早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脆皮的人而已,我不介意让他们重新认识自己。”
楚歆耸耸肩,她是真的没把赵家当回事。
当初她刚穿越过来就面临马上要下乡的局面,而且家里所有人都不在,在津市她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选择拿了赔偿后尽快离开,并不是怕赵家,只是不想让人太怀疑。
一个娇娇女突然转变成悍妇,在熟识原身的眼中这就是不正常的。
而且当时对原主有敌意的人太多,还有操控一切的人在暗处盯着,甭管楚娇娇性格大变的原因是什么,都很容易被人蓄意往间谍特务上栽赃。
这种事摊上就没那么容易脱罪,哪怕楚歆武力值再高也不可能跟一个国家做对。
但是现在,楚歆呵呵。
她已经处理掉了暗中陷害楚家的人,楚家的那点子隐秘事也都知晓的一清二楚,没有顾虑任谁也别想拿捏她。
相反,赵家应该小心点别把她惹急了,狗命堪忧的日子轮到他们身上一样也不会好过。
有权有势的人是可以为所欲为,可那也敌不过一个有绝对实力的强者,楚歆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他们一家子。
赵家人听到赵斌的告状后不要那么无脑地冲过来受虐,然后在痛苦恐惧中认识到姓楚不好惹这一点。
这是她最后的仁慈了。
“你做事不要太冲动,有些人没有敬畏心,不值当你大动肝火。”
周逸尘不用多此一举的去问楚歆会怎么做,只要想想那些动过歪心思的人下场有多惨就知道赵家会面临什么。
不要说什么军职、官职,小丫头要是在意那些东西,孔令奇那样的革委会一把手也不会落得个提前被清算的下场。
楚歆看着车窗外沿路的风景,快四月底了,枯黄的树枝和草皮都有了星星点点的绿意,想到赵斌那个妈,她只觉着嘲讽。
“别太担忧了,我看他们既然能把赵斌这种货色弄进部队,也是花了大力气的,真闹开了绝对连累给他们行方便的人,赵家选择夹紧尾巴做人还差不多。”
要是赵斌他妈真要发疯那就没办法了,毕竟她最冲动了。
想着楚歆竟然还蛮期待的是怎么回事?
……
高宅。
高父这两天过得简直是坐立难安,在他即将忍不住要寻求京都公安的帮助时,终于得知了大儿子高子游的位置。
他人在医院昏睡了两天一夜,刚醒过来。
高父太急,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一开始跑遍各医院都没有踪迹的人,为什么突然又出现在了医院里,带着高子炀就往医院奔。
哪知一进医院先见到的不是高子游,而是两个穿制服的公安同志。
公安拦住了他们,“高子游同志现在还不能见你们,这问是他自己要求的。
我的提议是想先请你们家属配合下调查,高子游从被发现到送医全程都有我们的公安同志在场,可以确信当时他身体不对劲是因为注射了药物导致的,既然你们说人是从你们自己家里跑出去的,那么请问是谁给他注射的药物?”
这说起来是家庭内部纠纷,但是现在是社会主义国家,你家不管是干嘛的,明晃晃的搞宅斗戏码,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既然自己家里没捂住,就不能怪他们公安插手了,“为人民服务”可不是一句空话,当事人有诉求,他们就得接下来。
公安的一席话下来,高父的脸直接黑了,他身边高子炀脸上的微笑也再端不住。
“你们在胡说什么,那个逆子是在家里的时候……”
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高父忍不住跳脚了,可是话刚开头他自己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要告诉别人自己大儿子是有疯病才被打针的吗?
眼下公安还没了解他们家里的背景,如果知道他们是宁市军区高司令员的家人,这脸还要不要了?!
高父暗暗摇头,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心里暗骂高子游,自己丢人就算了还连累着他跟着没脸,只不过是一点点小事,不想打针就不打嘛,现在报公安是搞哪一出?
选择这样不顾一切的跟家里硬碰硬对他有什么好处?!
两个公安严肃着一张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买高父的账。
“同志请你不要隐瞒,如实告知我们所有情况。”
高父咬牙,“同志,我的大儿子真的是误会了,没人要害他,那天他的情绪太激动,我们是怕他出事,才给他打的针。
而且也不是像你们说的故意让他疯,打的是镇定剂,是能让他安静睡一觉的针。
这种针就算去医院,医生也会给开出来打上的,只不过我们家里刚好有学医的,就着这个方便才给他注射的。”
公安可不管他说的一大通话里有多少是为人开脱的,他们有自己的坚持,“所以,请告诉我们到底是谁给他注射的针剂。”
高父太阳穴砰砰直跳,对这样不懂得变通的公安十分气愤,却不得不指向高子炀,“就是我的次子,他是学医的好苗子……”
因为还不知道高父的真实身份,所以公安们对他可谓是非常的不假辞色,立即打断他的话。
“你的意思是这位同志还没有正式的行医资格,还在学习阶段?”
“我……”
高子炀本就心慌,现在被人指了出来脸色顿时从惨白转为通红。
这要是在宁市,他怎么可能落得被不入流的小人物责问的地步。
他眼睛看向高父,眼里有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