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知道害怕了，但是已经晚了！
黎若可没忘记刚刚这头死猪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只见黎若站到李翔面前，眉眼微微一弯，绽放出一个绝美笑容。
李翔咽了咽口水。
“黎小姐……啊！”
……
黎若跟着闻淮砚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她一双小手紧紧纠缠在一起，掌心此时还微微发烫，泛着几分滚烫的味道。
刚刚的巴掌，却是有些肆无忌惮了些。
早知道，自己就应该找个趁手的工具。
痛。
黎若正思索着，突然便撞上一块坚硬后背。
她抬起头，摸了摸鼻子的同时，对上双如深海一般的漆眸。
黎若看不清对方的情绪，但是根据她多年来留在他身边的经验来看，她知道他生气了。
黎若带着些讨好笑了笑，“闻先生。”
很显然，此时撒娇这招已经没有用了。
才下过雨的小院，此时都是湿泥土的好闻味道。
一阵风吹过，稍微有些冷。
于是黎若下意识冲着闻淮砚靠了靠。
她的这小小动作，显然让闻淮砚有些受用了。
“我和你说过什么。”
带着训斥和审视意味的话音落下。
黎若缩了缩脖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
“要好好保护自己。”
“今天呢？”
今天是例外。
黎若很想找个借口。
但她知道，在闻淮砚面前，从来没有找借口的机会。
她长呼一口气，“今天是我没做好，我愿意接受惩罚。”
再一秒，一根手指凝着力，点在她眉心。
闻淮砚人冷，语调也冷。
“你会被惩罚的。”
这一瞬，上一世的好多记忆浮上脑海。
闻淮砚口中的惩罚，是小皮鞭，还是被绑起来？
曾经他们两个人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闻淮砚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她就像是他的玩具，被他用命令随便摆弄着。
所以，当黎若看见面前一张又一张合同的时候，黎若愣住了。
闻淮砚现在玩得这么花吗，花到她压根看不懂。
“你之前一起发到邮箱的项目策划书我看了，是你自己做的？”
“是……就是些小孩过家家的东西，闻先生过誉了。”
“今晚，把项目书做完，白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听到这话时，黎若觉得闻淮砚疯了。
面前这些文件摞在一起，少说也是谁一个星期的工作量。
可闻淮砚向来不听人辩驳。
他只是轻飘飘扔下几句话，便离开房间。
垂眸看向桌面，黎若知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不过幸运的是，这上面的项目黎若上一世都见过。
她知道经过闻淮砚公司高层讨论出的最后计划是如何实施的，也能完美规避所有项目开展后的瑕疵。
这些事情，做起来比想象中快得多。
终于。
在最后一页文件被放下，天边的阳光也破开重云。
黎若抻了个懒腰，浑身上下有股被酸痛包裹的滋味。
她打印好文件后走出书房，第一眼便看见坐在饭桌一侧优哉游哉吃着早餐的闻淮砚。
敏锐如黎若，她精准捕捉到，闻淮砚眉眼间铺着一小层疲色。
像是——一夜没睡。
黎若不疾不徐在闻淮砚一侧坐下，语气甜甜的。
“闻先生早。”
男人此时正低头看晨报，眉眼间不曾因为黎若的到来，产生一丝波澜。
黎若也老实，对方不讲话，她便老老实实吃东西。
估摸着过了十分钟左右，那报仇被折叠整齐放到桌上。
“没做完的带去公司做。”
“我做完了。”
清脆甜美的声音落下，闻淮砚手一顿。
他那双平静眸子终是泛起一丝波澜。
黎若声音甜甜的。
“请您过目，还是您吃完了再看？”
几番观察，黎若瞧出闻淮砚眉目间兴趣味儿很浓。
于是她将文件双手奉上。
饭桌适时陷入一种严肃的沉静。
黎若用余光小心瞥着身旁人，对方的表情从头到尾看上去都一样。
但黎若知道，她这关过了。
依照她对闻淮砚微表情的了解，对方不仅认同了她做出的方案，甚至非常满意。
“你独立完成？”
“闻先生，昨晚书房内只有我一个人。”
文件被放到桌上，闻淮砚盯紧了面前的女人。
起初见她，只以为她是朵漂亮的娇花，可以养在花盆中那种。
后来，发觉她似乎可以养在露天的地方，因为无论面对什么风雨，她总是腰杆挺拔。
此时，闻淮砚觉得，用一朵花来形容她，或许不够恰当。
这份文件的工作量，以及完成度，都是他公司一个小团队夜以继日加班才能完成的。
但这个女人，仅仅用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