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告状事业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那个自称心魔的家伙，大概是猜到了他会去告状，提前下了禁制，他人都到师父跟前了却一句说不出来。
挤眉弄眼比划了半天，只收获到自家师父疑惑的表情。
以及一句，“又看什么话本了？”
初一：……
“师父，聚魂有什么副作用吗？”
顾行之的神情严肃了不少，“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初一张了张嘴，又说不出来了，“没有，挺好的。”
他一点也不好，这个心魔怎么还能抢答呢？
[劝你别白费功夫了，我不会伤害你的，不信的话我可以起誓。]
好像也行。
“师父，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啦！”初一挥了挥手，风一般出了门。
顾行之看着这小子活泼的样子，放心了点，还能闹腾，看来聚魂没出什么岔子。
初一快步回了自己院子，关上门就开始召唤“心魔”。
“你刚才说的起誓，开始吧！”
[你到温泉去，我还没有实体。]
片刻后，初一又一次见到了倒影心魔。
“开始吧，你要怎么起誓？”
“看你，我都行。”
“起誓方面最权威的应该是……天道？”初一想了想，好像没有比天道更大的了。
“天道？你确定？”心魔的表情有点奇怪。
初一觉得不对劲，这人像是在给他下套，“你说说怎么起誓最稳妥？”
“我觉得天道挺好的。”
果然有问题！初一更加笃定了，“不行，换一个！我想想……”
要怎么拿捏一个心魔？这是个问题。
“你以自己的心魂起誓！”
“我是心魔，哪来的心魂？”
“没有的吗？”初一疑惑，这个学堂长老没教过，“那你有什么啊？”
“心魔是恶意的凝聚，无魂无形，什么都没有，不如还是天道吧。”
“心魔不是执念吗？怎么是恶意？你在诓我？”比起这个来路不明的心魔，初一还是更相信学堂长老。
水中的倒影不屑地撇了撇嘴，“执念算什么心魔？一个破执就能攻克的东西也配？真正的心魔当然是像我这种，不死不灭无止无休。”
“你这听起来更不像心魔了，像大魔头。”初一吐槽，这家伙肯定不是他的心魔，估计是哪个大魔头没死干净留下的残魂。
“你要说自己是大魔头我也没意见，哼！”
“幼稚，我才不信你。不如……你向折剑仙尊起誓好了！”初一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
“你怎么不说话了？”初一看着沉默的倒影，“抓到你痛处了？”
这家伙不会跟折剑仙尊有关吧？难道是仙尊的崇拜者？
“你确定了吗？确定了我就开始了。”
初一听着他的声音比之前沉重了些，看来是猜对了，“你开始吧。”
“我向折剑仙尊起誓，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林初一之事。若违此誓，五雷轰顶，神魂俱灭。”
“你这名字都没报，天道不认的吧？”他学的起誓模板里可不是这样的。
“别管，有用就行！”倒影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很快，一道金光落在倒影身上，立誓成功了。
“那你会伤害别人吗？要不你再补一个誓？”
“你别得寸进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