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神子手肘托起下巴,理应的、慵懒地说道:“在这姑且属于人类的社会里,我也不过凭自己兴趣照做而已。”
派蒙挠挠头:“我,好像没听太懂。”
八重神子呵呵一笑,言外之意道:“多多研究人类吧,小家伙,你也会明白的。”
暂缓后,荧得已好奇地询问道:“你究竟是如何…”
派蒙连连点头,语气好奇里夹带着期待:“是呀!我当时光顾着照看旅行者,完全没注意你究竟做了什么?”
八重神子开玩笑道:“是「鸣神大社的秘法」,一下子就让那个叫散兵的家伙跪地求饶,你相信吗?”
荧一阵沉默,八重神子咯咯一笑:“呵呵,比起思考这样的问题,你更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回报我…不是吗?”
八重神子托起荧的下巴,姿态暖昧而审视:“还是说,你的脑袋回,果然还是出了些问题呢…”
荧连忙把头缩回:“非常感谢你,八重神子大人。”语气郑重而诚恳。无论,八重神子多么奇怪,至少,帮助自己这一点,很真实。
八重神子并没有因为荧的动作而心生不满,她缓缓将话题拉回正轨:“倒也不必这么郑重就是了,我需要的是你的行动,呵呵。”
“你现在应该…还在惦记「邪眼」的事,是吧?”八重神子仿佛陈述一个已经发生的、不可更改的客观事实。精确无误地直指荧的,关于邪眼与散兵的那些事。
荧坦然地承认自己的想法:“没错…”
好在,八重神子带来了好消息:“放心好了,那个海抵岛的领航人已经带手下前去清剿了,也向全军颁布了严肃的军令,禁止邪眼的使用。”
“散兵那家伙也不会在据点都暴露的情况下,替他的同僚做些自讨没趣的顽抗吧。”
想到那场面,八重神子啧啧两声:“唉,要是有时间,真想看看那些愚人众大吃苦头的样子…”
“做得可真不错啊,名为珊瑚宫心海的女人,好想当面再跟她好好聊聊,只可惜…信仰分歧真是碍事。”八重神子毫无掩饰对珊瑚宫心海的赞赏。
派蒙对八重神子的态度感到惊叹:“碍事?你可是鸣神大社的宫司呀!”
八重神子的表现自始至终都不符合她的身份。她说出自己的目的:“好了,告诉你这些只是为了让你放心,然后专心…替我办一件事。”
好好的,八重神子为什么要救她?难道只是因为善心?
荧并不反感这点:“什么事?”
八重神子早有预料,话锋转而低沉:“你…见过她了吧?”
荧当然明白八重神子说的是谁,她反问道:“你是说雷电将军?”
八重神子摇了摇头,这令荧不解,除了雷电将军以外,她说的还能有谁?
八重神子缓缓的、说出了那个足以颠覆稻妻人民认知的、深海炸弹!!
“我说的,不是那个「人偶」,我是说…你应该见过「她」了吧?”
[九条裟罗:这……虽早有预料,但是……]
荧心中的猜测被证实:“你是说…”
八重神子承认了荧那不可思议的猜测:“嗯,为了维持「自我」,而在「一心净土」中进行着无穷无尽冥想的,真正的雷电将军…”
八重神子陷入了追忆:“——其名为「影」。”
派蒙震惊得啧啧称奇:“你是说,仪式上出现的只是人偶,而真正的雷电将军是旅行者后来见到的那个?”
“也就是说,当时变换过的不只是「战场」,连「对手」也换过了?”
[派蒙:太可怕了!只是雷电将军都吓人不已,那么真正的雷神、巴尔泽布!该有多么可怕?!]
[散兵:呵呵…她算什么?巴尔泽布!!不遮耳疤还差不多,耳朵跟聋了不区别,哈哈哈!!]
[雷电影:无念——断绝!]
[散兵:老太婆!!你这个废物,在用点力!哈哈哈!!
[荧:真是母慈子考,雷电将军,你说句话啊!!]
[雷电将军:老公!]
[荧:忘了,还傻着……]
战斗的那些异常,都被这套逻辑自冶的解决圆回:“我也留意到过一些微妙的差别…”荧的语气夹着对祂目的的好奇。
八重神子解释道:“这才是那位雷电将军的「永恒」啊。”
“在追求这个国度的永恒之前,势必自己要先触及永恒才是。”
“肉身终会归于尘土,就由「人偶」之身来替代。”
“精神亦难逃磨损,她便将意识寄宿于佩刀之中,用冥想来规避一切纷扰。”说到此处,语气陡然变得复杂、难尽。
派蒙后怕地说道:“那么,她用刀划开的那个空间就是…”
八重神子颔首:“「一心净土」,即是与她的「内心世界」一样的空间,一般只容许「自我」的存在。”
“封闭在自我的世界里,外部的繁杂都交给那个只会不顾一切奔向永恒的人偶来处理…”
八重神子沉默片刻,带着一丝后悔,继续道:“…这就是影摸索出的永恒之道。”
这不正是抵御「磨损」的一种方法么。荧想起若陀龙王事件:“钟离也谈及过「磨损」。”
八重神子来了兴趣:“你说的是摩拉克斯吗?许久不见,原来璃月的神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果然是位有趣的神。”她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对岩神陨落一事,自有判断,只是她缺少关键佐证,无法决断。
派蒙不置可否地说道:“不过雷电将军这样做,好像确实可以避免钟离那样的问题…”
八重神子语气已经恢复正常:“呵呵,可是…她的做法不也很像是发脾气把自己关在屋里的孩童一样吗?”
“而且她所谓的「永恒」,也早已变成了她自己以为的「永恒」了。”八重神子想起了些许不好的回忆:“说到底…不过是在害怕失去而已…”
说了这么多,但还没到最核心,荧追问道:“我还不清楚你想要我做什么。”
八重神子也不打哑谜:“其实…你我立场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