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动过吗？’余虞拿出手机，问下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阿透一时沉默，似乎不明白余虞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解老板是让我来帮你看嗓子的，和我的长相无关吧。”阿透回道。
‘我不需要，你也治不好，嗓子是我自己毁的，现在重要的是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不确定我是否能压制自己的杀意。’
余虞的目光很是冰冷，不管是被算计还是什么，这张脸不论是谁的杰作，都已经触碰到了她的杀心。
阿透再次沉默，似乎意识到余虞真的想杀了她，并且对她的脸很在意。
“我以为没人看得出来。毕竟我对我的技术一直很自信。”阿透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人皮面具？”余虞问道。
余虞不懂，这张脸为什么会出现在阿透这里。
“是。”阿透很痛快的承认了。
‘她的原形是谁？’余虞再次问道。
“我第一次看到这张脸，是很久之前了。”阿透似乎感叹的说了一句。
余虞却很是不耐烦，“人名！”
“梁烟烟。”阿透再次提起这个让她心情复杂的名字。
余虞却更加皱着眉，怎么会这样，如果只是想也就罢了，但是这几乎一样，怎么可能就是巧合。
“长生仙，死了吗？”余虞问下了第二个问题，屠颠要给那个长生仙换上解雨臣的脸。
“你竟然知道那件事？”阿透似乎很惊讶，不过想想外面的还有当年事件的两位主人公。
随后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或许你应该去问问外面那两位，我刚从牢里出来。”
阿透此刻很想点一支烟，她很久没尝过味道了。
余虞显得有些焦灼，事情又开始变得不可控了，出现了新的变量。
“当年，你们换脸成功吗？”余虞问道。
阿透摇了摇头，“成功了，也没成功。”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而我现在需要做的是帮你检查喉咙。”
余虞讨厌说一半留一半的人，再次打字解释自己的情况。
‘没用，以现在的医疗技术除非能创造声带，不然都是徒劳。’
“这是医生该说的话，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检查过后再做结论。”阿透恢复了平静。
如果不是解雨臣答应了给她提供一些帮助并且告诉她屠颠的下落，她不可能对余虞这样的脾气丝毫不在意。
‘不要再用这张脸，我下次看见会忍不住杀了你。’
余虞打下这行字给阿透看，顺从的躺下了。
阿透不明白余虞为什么对这张脸的态度那么明显，她没有什么看透人心的本事。
但是余虞的情感很明显，震惊，怀念，厌恶，最后是杀意。
阿透想，或许余虞曾经和梁烟烟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但是她没有听梁烟烟提过，也没有见过她。
至于现在，阿透并不想知道，她只想完成解老板的委托，然后去找那个男人，复仇。
检查很快就结束了，阿透开始收拾器具。
“你的伤恢复的很好，不过确实如你所说你的声带完全被毁了，就算治疗也只能做到勉强发声。
如果情绪激动强行发声还会很痛苦，是否手术你自己来决定。”
余虞漱了漱口，在自己嗓子里面乱戳，难受死了。
直接摆手拒绝，并打算直接离开，随后想了想再次警告。
‘不论如何，以后不要让我看见这张脸，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就算解雨臣挡在你面前我也不会手下留情，我不接受任何理由你再次使用这张脸。’
余虞不接受赝品，阿朱就是阿朱，哪怕她以后见不到了，哪怕对她的脸都模糊了，只要是看到的一瞬间，她总会想起来的。
余虞根本不在意检查结果，她哑巴只是一时的，就算是一世的，那又如何。
能不能说话对她来说并不是很重要，难道有人敢当面骂她是个哑巴吗？
阿透摸着脸上的人皮面具，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女人。
阿透直接把人皮面具卸了，晚了两分钟才上楼。
“这怎么还换了个人？刚刚有两个人吗？”吴邪挠挠头很是不解。
“阿透，能治吗？”解雨臣问道。
余虞很不高兴，她都说了没得治，这是不相信自己了，还再问一遍。
在解雨臣肩膀上来了一拳，‘你不相信我！’
“小老板，你对治疗的事可是消极的。”黑瞎子也不相信余虞的话。
解雨臣反而是顺势牵上了余虞的手，安抚了一下，毕竟黑瞎子的话很有道理。
“她的整个喉腔中部损毁都很严重，说实话，她只是不能说话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甚至她能熬过那段时间现在还这么……活泼，也已经很神奇了。”
阿透看着片子还起了兴趣，这样的修复程度简直是让人惊讶。
“她想要说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用金针让她能简单的发声。”
“但是要正常说话肯定是没有希望的，至少目前来说，我做不到。
再者就是她一旦情绪激动要强行发声，就会剧烈疼痛，这也是一个代价。”
余虞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撇过头不去看几人，都说了没用，这还不相信自己。
“那你这意思是就没希望了？你这肯定是庸医，妹子你别信她，肯定有别的医生能治。”王胖子根本不信。
“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你们想要找到比我更厉害的，难。”阿透说这个话自然是有自信的。
‘我根本不需要治疗，我迟早会好的。’余虞打着手语告诉他们。
“可你总这么说，医生，药，一个没见到，你也一直没有好。”吴邪显得有些暴躁。
小哥把吴邪拉向身后，这话说的太冲了，不管余虞说的是真是假都不该由吴邪这么说。
余虞一听就生气了，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怀疑自己！
“别生气啊，小老板，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你有你的办法，我们也得找找别的办法不是。”
黑瞎子一个箭步按下余虞刚伸起来准备谴责吴邪的手。
‘你看他是这个意思吗！’余虞很不是不高兴的比划。
阿透就在一旁看着，她大概知道为什么余虞果断拒绝了，就这个一点就着的炸药桶，以后不得疼死。
“很抱歉打断你们，但是我觉得我需要更新一下我的发言。”
阿透看着众人聚集过来的目光，平淡的说道。
“她的手术我不做了，我是救人不是害人，她手术之后很有可能把自己疼死，你们都请回吧。”
余虞更生气了，干嘛呀这是，说自己脾气不好，什么意思啊，她们才见了一次，她凭什么说自己脾气不好。
“别别别，她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这破手术我们不做也对，就这样也挺好的。”
王胖子一个箭步上来再次阻拦发脾气的余虞，再待下去就真的要爆发了，使劲给其他人使眼色。
“咱不跟她一般见识，胖哥带你买小蛋糕去，走了走了走了。”
王胖子拉着余虞就往外走，反正事情也办不了，没必要待了，等会惹得更生气了也是他们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