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柳如烟终于忍不住。
她一屁股坐在李仙儿身边，“楚大先师，你说的未免太轻松吧？”
“这配方给别人，等于是把李家的命脉，交到那些外企手中。”
“你这不是让李家走上绝路吗？”
楚青看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
李仙儿赶忙介绍，“她叫柳如烟，我闺蜜，京城大学金融和化学双博士学位。”
“真正的高端技术人才，李家企业有这种规模，她功不可没……”
她巴拉巴拉说一大堆，楚青神色没有一丝变化，甚至都没再多看柳如烟一眼。
“哦。”
楚青想了下，开口道：“我这有更好的配方。”
“什么？！”
李仙儿和柳如烟同时惊呼。
两张俏脸，两个无双美人，同时张大嘴巴，一脸呆滞。
柳如烟的第一感觉是质疑。
她在行业内，是整个大夏都排名前几的顶尖人才。
这些年，李家几乎将超过一半的利润，全部投入新产品的研发中，才稍微改良那么一点李家传统配方。
今天第一次见面，你楚青说你有更好的？
凭什么？你压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啊？
李仙儿则完全与她相反。
她很了解楚青，如果不是事实，他绝对不会说出口。
这些都是过往无数人命所证实过的。
“什么配方？能给我吗？”
说这些话时，她没有任何底气。
或许楚青这个圈外人，不知道更优质配方的含义。
毫不夸张地说，楚青说的如果是事实，把这配方给她的话，十年时间，不对，只需要三年！
她定能再次创造一个比李家更强大的家族。
这张配方背后，是寻常人做梦都想象不到的惊天富贵。
楚青点点头，“可以。”
柳如烟美眸瞪大，推了推眼镜，看看闺蜜，又看看楚青。
一个这么信，一个这么痛快答应给。
这么大的事，你俩是不是有点太草率？
你们是不是搁这给我演戏呢？太假吧？
楚青想了下，大手一翻，一个文件袋出现在掌中。
这如同变戏法的一幕，李仙儿没觉得意外，柳如烟感觉非常神奇。
“欸？你这是从哪儿掏出来的？”
柳如烟一双美眸，在楚青身上不断打量。
这男人穿得不多，身上也没什么能藏住文件袋的地方。
她美眸忽然定格在楚青双腿之间，“你裤裆……”
李仙儿赶忙捂住柳如烟的嘴，脸上写满无奈。
她满是歉意地看向楚青，“不好意思，楚先师。”
“我这闺蜜，这儿有点问题……”
她指了下脑袋，柳如烟当时不乐意，顾不上楚青还在这儿。
“到底是谁脑子有问题？李仙儿，是不是感情淡？不爱了？”
“你俩一唱一和的，知道在说什么吗？”
“李家的配方，已经是行业内顶尖水平！比这个配方还强的存在，那是质的飞跃，足以颠覆整个行业！”
“我们的面霜，用一个月，能修复基底肌肤，大大改善皮肤质量，痘坑、疤痕也能抹除。”
“如果比这个配方还强呢？那得是什么效果？你想过吗？难道能让人永远保持年轻？那怎么可能？”
“如果效果上和我们的配方差不多，而仅是节省成本或提高生产效率的话，那意义有那么大吗？值得我们把配方交出去吗？”
柳如烟连珠炮一般，将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
微怒的俏脸，让她上半身绷直，工装下的身材呼之欲出，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但说着说着她忽然发现，面前这两人，也不回答，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你们说句话呀！都看着我干什么？”
李仙儿端起茶杯，递到柳如烟面前。
“渴了吧？多喝点。”
这杯茶是李仙儿喝过的，杯沿上还有淡淡的口红印。
“你疯了，你们都疯了。”柳如烟很是无奈，捂着额头。
也不怪她反应这么大，李家的一切，她投入太多心血。
毕生的精力全都放在里头，她不想有任何闪失。
这时，楚青终于开口：“别急。”
“你们先看看再说。”
李仙儿也是这么想的，接过文件袋，还没打开，她愣住。
文件袋上，为标明里面文件的来源，写一个名字。
上官九歌。
她愣在那里！
柳如烟注意到她的表情，忍不住探头观看。
见到这个名字一瞬，她也成为李仙儿的复刻，表情别无二致。
“上官九歌？”
“这是他的东西？”
楚青仔细回忆一下，缓缓点头，“应该是。”
“怎么，他很出名吗？”
柳如烟眼中带着浓浓的质疑，但她还是解释道：“何止是出名，可以说，在化妆品行业里，他是所有从业者的老师，尤其是那些技术人员。”
“你是不知道，上官家本是沿海地区的一个小家族，但他们祖上的传承很不简单。”
“曾是秦帝的尚宫，专职妆容管理，机缘巧合下，他们发现家族的传承，正式踏入化妆品行业。”
“后面的剧情很俗套。”
“凭借着祖上传承，他们一路崛起，从沿海到整个魔都，再到入驻京城，成为赫赫有名的大夏世家之一。”
“本来，即便再有权有势，想入驻京城也很困难。”
“但你猜上官九歌干什么？每研发出一个能用的配方，三个月后，他们会立马公开。”
“大夏的化妆品行业，能这么快跟上海外步伐，上官九歌，居功至伟。”
说这些时，她的眼神中带着狂热，连李仙儿双眸之中，也满是敬佩。
但很快，她眸子暗淡下来，“可惜啊，上官家族崛起得快，落寞得更快。”
“他们沦落于底层，直至后来的消失，全是因为一个配方。”
楚青挑眉。
他所了解的消息，没有柳如烟详细，但也能对得上。
“驻颜丹？”
柳如烟点点头。
“对。”
“驻颜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