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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望海老坞,搭乘郑伯新造的木船向东南航行三日,一座孤零零的灯塔出现在海平面上。

塔身高约十丈,砖石砌成的塔身爬满了青苔,塔顶的玻璃罩蒙着层灰,射出的光束昏昏沉沉,像只疲惫的眼睛——这便是守护着附近海域的“渔火岛灯塔”。

守塔人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姓苏,大家都叫她苏婆。

她正坐在塔下的礁石上,手里补着一张破旧的渔网,网眼被海浪冲得稀疏,她却补得格外认真,每一针都穿过网绳的根部。

“这网用了二十年,”她抬头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海盐,“像老伙计一样,舍不得扔。”

艾琳娜望着塔顶微弱的光:“苏婆,灯塔的光怎么这么暗?”

“灯芯该换了,”苏婆放下渔网,指了指塔顶,“以前用的是鲸油灯,亮得能照见十里外的礁石。三年前换成了电灯,省电是省电,可照不远,上个月还有船在暗礁区触礁。”

她叹了口气,“更糟的是,去年的台风把塔顶的转向齿轮打坏了,光只能照一个方向,不像以前能转圈,提醒四面八方的船。”

小托姆顺着旋转楼梯爬上灯塔,楼梯的木板松动腐朽,每踩一步都发出“吱呀”的呻吟。

塔顶的灯座积着厚厚的灰尘,灯泡的瓦数很小,发出昏黄的光。墙角堆着些生锈的齿轮,上面还带着台风撞击的痕迹。“这些就是坏了的齿轮?”他拿起一个,齿牙断了好几处。

“是老郑师傅打的铁齿轮,”苏婆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他年轻时是岛上最好的铁匠,这齿轮转了五十年都没坏,去年台风太大,生生给打断了。”

她从屋里拿出个铁皮盒,打开是几卷泛黄的纸,上面用铅笔记录着每日的潮汛、风向、能见度,最上面写着“今日东南风三级,晚潮涨至塔基”。

“这是‘航海日志’,”苏婆抚摸着纸页,“守塔人代代相传,我婆婆在上面记过1948年的大风暴,说那天的海浪比灯塔还高;我男人记过1976年的鱼汛,说那年的鱼多到能跳上船。”

她翻到空白页,“这半年来,记的越来越少了,岛上的渔民大多去了渔港,很少有人再走这条航线。”

正说着,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一点微光,像颗摇晃的星星。“是老张的船,”苏婆站起身,“他还在用祖辈传的木船,今天去深海捕鱼,该回来了。”

可那点微光在暗礁区停了停,突然就灭了。苏婆脸色一变:“坏了,怕是迷航了!以前灯塔的光转起来,他能顺着光找回来,现在……”

艾琳娜突然想起望海老坞的木船,那些器物里藏着的灵性,不也需要人的守护吗?她看着那些断了齿的齿轮:“苏婆,这些齿轮不能修吗?”

“没人会修了,”苏婆摇头,“老郑师傅去年走了,他儿子在城里开修车行,嫌这活计赚不了钱。”

她望着塔顶,“其实不光是齿轮,连灯油都快没了,鲸油灯不让用了,电灯的线路也老化,说不定哪天就彻底不亮了。”

小托姆从背包里翻出在百工巷买的小工具:“我们试试?”他捡起断了的齿轮,用锉刀打磨着断口,艾琳娜则帮着清理灯座的灰尘,苏婆在一旁指导:

“齿轮要对齐齿牙,差一丝都转不动;灯座要擦干净,玻璃罩不能有划痕,不然光会散。”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塔顶时,奇迹发生了——小托姆用铁丝把断了的齿轮临时固定好,艾琳娜换上从镇上买来的大瓦数灯泡,

苏婆转动轮盘,齿轮竟“咔嗒咔嗒”地转了起来,灯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罩射出,在海面上划出一道明亮的光带,缓缓转动着,像在招手。

“亮了!真的亮了!”苏婆激动得拍手,眼角的泪水混着海盐滑落。远处的海面上,那点熄灭的微光重新亮起,慢慢朝着灯塔的方向移动,像迷途的孩子找到了母亲。

三天后,老张的木船靠岸了,他提着满筐的海鱼,给苏婆送来最大的一条:“苏婆,要不是灯塔转起来,我真就困在暗礁区了!那光一转,我就知道家在哪了。”

岛上的其他渔民听说灯塔修好了,也纷纷驾着船回来,说“还是这老灯塔靠谱,比GpS还准”。

郑伯的儿子也从城里赶来,看到转动的齿轮,红了脸:“娘,我错了,这手艺不能丢。”

他带着新的工具,把齿轮彻底修好了,还改进了电灯的线路,让光更亮、更稳。

离开渔火岛时,苏婆送给他们每人一个小小的玻璃灯,灯芯是用鲸油灯的灯芯做的。

“带着吧,”她望着转动的灯塔,“海上的船靠灯塔指引方向,人心里也得有盏灯,才不会迷路。”

木船驶离港口时,塔顶的灯光正一圈圈扫过海面,把他们的影子投在波浪上,像跟着船在走。小托姆望着那片光,突然问:“下一站去哪?”

艾琳娜望着西北方的陆地,那里隐约有片沙漠的轮廓。

“听说那边有座‘驼铃镇’,以前是丝绸之路上的驿站,只是现在,沙漠里的驼铃声越来越少了……”

海浪拍打着船板,像在应和着灯塔的光。艾琳娜知道,无论是海上的灯塔,还是心里的灯,只要有人愿意守护,愿意为迷路的人点亮,就永远不会熄灭。

那些在时光里传承的守护与指引,就像海浪写给大地的信笺,总会被懂的人,轻轻拾起。

告别渔火岛,沿着海岸线向西行至陆路,换乘骆驼穿越戈壁半月有余,一片被黄沙半掩的土坯房出现在视野中。

残垣断壁间,几株枯槁的胡杨歪斜地立着,风穿过断墙的窟窿,发出呜呜的声响,像谁在低声呜咽——这里便是丝绸之路上曾经繁华的“驼铃镇”。

镇口的老榆树下,坐着位裹着羊皮袄的老者,手里摩挲着个铜铃,铃身刻着细密的缠枝纹,边缘已经磨得发亮。

见众人靠近,他摇了摇铜铃,“叮铃——”一声清越的脆响,竟压过了风声。

“这是‘引路铃’,”老者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以前商队进镇,头驼都挂着这铃,声音能传三里地。”

艾琳娜好奇地问:“现在怎么听不到驼铃声了呢?”老者叹了口气,

“唉,自从新的商路开辟,这镇上的商队越来越少,驼铃也渐渐没了声响。三年前一场沙暴,好多房屋被埋,人也都走光了,就剩我这把老骨头还守着。”

小托姆看着那棵老榆树,树皮干裂,却依然顽强地扎根在沙地里。“这树也有年头了吧?”

老者点点头,“这树啊,比我年纪都大,以前商队的人都在树下歇脚,它就像镇里的守护神。”

正说着,远处的沙丘后突然扬起一片沙尘,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老者警惕地站起身,紧紧握着铜铃。

随着沙尘逼近,几头瘦弱的骆驼驮着货物缓缓走来,领头的骆驼脖子上挂着一个铃铛,虽然声音微弱,但那熟悉的节奏让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是商队!终于又有商队来了!”他急忙迎上去,铜铃在风中欢快地响着,仿佛在唤醒这座沉睡已久的驼铃镇。

老者姓马,是镇上最后一户居民,大家都叫他马伯。他领着众人穿过废墟,脚下的黄沙里不时踢到陶器碎片、生锈的铜钱,甚至还有半截骆驼的骸骨。

“这里以前是货栈,”他指着一处相对完整的土房,“能装下二十峰骆驼的货物,波斯的地毯、西域的香料、中原的瓷器,堆得像小山。”

土房的墙角,堆着些褪色的账本,纸页被风沙浸得发黄发脆,上面用毛笔写着“道光二十三年,收胡商阿古拉香料三驮,付纹银五十两”。

小托姆小心地翻开一页,墨迹虽淡,却能看出记账人的认真,连每驮货物的重量都标得清清楚楚。

“这是‘通商簿’,”马伯蹲下身,用袖子擦去账本上的沙,“记了镇上百年的买卖。

我爷爷在上面写过,光绪年间有支英国商队,带来的玻璃镜能照见头发丝,全镇人都跑去看稀奇。”

他指着账本最后的空白页,“民国以后,火车通了,商队就不来了,最后一笔账停在1946年。”

穿过货栈,是片被沙丘半掩的广场,中央立着块断裂的石碑,上面刻着“丝路通衢”四个大字,笔画被风沙打磨得模糊,却仍透着当年的气势。

“这碑是镇店之宝,”马伯抚摸着碑石,“传说当年玄奘西天取经,曾在这里歇脚,还在碑上题过字,可惜被风沙埋了大半。”

正说着,远处的沙丘后传来“沙沙”声,几峰野骆驼探出头,警惕地望着他们。

“以前是家养的,”马伯叹了口气,“主人走了,它们就野了。以前每峰骆驼都认识路,能在夜里凭着星星找到水源,现在……怕是也忘了。”

艾琳娜注意到,广场边缘有口枯井,井口盖着块厚重的石板,上面刻着个“水”字。

她试着推开石板,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井底竟还积着些浑浊的水。“这井还有水?”

“是‘甘露泉’,”马伯眼睛亮了些,“百年前挖的,再旱的年景都没干过。三年前风沙太大,把井口埋了,我上个月才把它挖出来。”

他从怀里掏出个羊皮袋,倒出些种子撒在井边,“是从老家带来的梭梭籽,试着种种看,说不定能活。”

小托姆突然指着货栈的墙壁:“那是什么?”只见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像文字又像图画,有的像骆驼,有的像星星,还有的像河流。

“是‘路引符’,”马伯的声音带着敬畏,

“老辈人刻的,说能给商队指路。这个像星星的,是说遇到迷路的夜晚,跟着北斗星走;这个像河流的,是说沿着塔里木河能找到水源。”

他指着其中一个模糊的符号,“这个我也看不懂了,镇上的老人们都走了。”

风突然大了起来,黄沙卷起,迷得人睁不开眼。马伯拉着众人躲进货栈:“是沙暴!以前商队遇到这个,就靠这土房躲灾。”

透过门缝,只见风沙像黄色的巨浪,拍打着断墙,那些野骆驼惊慌地乱跑,竟朝着沙漠深处跑去——那里根本没有水源。

“它们忘了路!”马伯急得直跺脚,“以前老骆驼会带着小骆驼找避风港,现在……”

艾琳娜看着墙上的路引符,突然明白这些符号的意义——那不是简单的标记,是前人用生命换来的经验,是刻在大地上的记忆。

她对马伯说:“我们可以把这些符号画下来,告诉后来的人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几日,风停后,众人开始清理废墟。马伯辨认符号,小托姆画图记录,艾琳娜则用带来的工具加固货栈的墙壁。

他们还在甘露泉边挖了条引水渠,收集雨水,撒下的梭梭籽竟真的冒出了嫩芽,嫩绿色的叶片在黄沙中格外显眼。

有支科考队恰好路过,看到他们整理的路引符,兴奋地说这对研究古丝绸之路有重大意义,当即决定留下来协助发掘。

马伯的儿子也从城里回来了,他开了家旅游公司,说要把驼铃镇改造成“丝路遗址公园”,让更多人知道这里的故事。

离开驼铃镇时,马伯送给他们每人一个小小的铜铃,就是他常摩挲的那只“引路铃”。

“带着它,”他把铃系在骆驼的鞍具上,“走到哪,都别忘了来路。”

骆驼队踏着黄沙前行,铜铃在风中“叮铃”作响,与远处隐约的驼铃声呼应。

小托姆摇着铜铃,看着黄沙中渐渐长高的梭梭苗,突然问:“下一站去哪?”

艾琳娜望着东方的绿洲,那里隐约有片稻田的轮廓。

“听说那边有座‘稻花村’,村里的老井能种出最香的稻米,只是现在,井里的水越来越少了……”

风沙掠过断墙,像在低声诉说着过往的繁华。

艾琳娜知道,无论是丝绸之路上的驼铃,还是刻在墙上的符号,只要有人愿意弯腰拾起,愿意为它们拂去尘埃,那些被风沙掩埋的记忆,就永远不会真正消失。

就像那口甘露泉,看似干涸,实则藏着生机;就像那些路引符,看似模糊,实则指引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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