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起来洗漱的何雨水注意到二大娘的房门口，摆着一小兜鸡蛋。
何雨水有些疑惑，嘀咕道：“这不是昨天林凡放在这里的 5 个鸡蛋吗？怎么二大娘还没有拿进屋？她不会昨天出去之后就没回来吧？”
何雨水心中怀疑，忍不住来到二大娘家的窗户前，趴着窗户仔细地向屋内看了几眼。
屋内没有二大娘的身影。
二大娘真的没回来？
何雨水稍微有些担心。
此时她见到秦淮茹拿着脸盆走出屋子，于是便忍不住问道：“淮茹姐，你看到二大娘了吗？”
秦淮茹摇了摇头：“没看到啊。”
这时一大娘也走了出来：“怎么，二大娘昨天晚上没回来吗？”
何雨水瞪了她一眼，没有搭话。
因为傻柱杀了一大爷易中海的事情，现在何雨水和一大娘之间的矛盾已经完全无法调解。
平日里双方见面也从不说话，全当做对方是个死人。
一大娘朝着何雨水吐了一口唾沫：“贱人，你瞪我干什么？我又没问你，我在问淮茹呢！”
何雨水也不吃亏：“别一大早的就到处喷粪，这个院子可是公共场所。”
一大娘一听，这哪能行？
“何雨水，你说谁到处喷粪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住的屋子是谁的？”
一大娘指着何雨水骂道：“秦京茹是我的干女儿，你信不信我让她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何雨水撇了撇嘴：“一大娘，你还指望人家秦京茹给你养老呢！整天大事小事都烦她，还耽误人家收租金，小心哪天你把人家秦京茹给惹烦了，看她还管不管你。”
一听到这话，一大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她，她才不会不管我。”
回了一句之后，一大娘也不敢再和何雨水纠缠。
显然，何雨水刚才所说的这句话也正是她所担心的，她真的害怕哪天把秦京茹搞烦了，就不管她了。
“淮茹，你没看到二大娘吗？”一大娘又问了一句。
秦淮茹摇了摇头：“没看到！不会是昨天出去之后，就一直没回来吧？”
一大娘有些不放心。
她现在感觉自己和二大娘有些同病相依了，她们家老易死了，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二大娘家更惨。
三个儿子全都离家出走了，二大爷刘海中也刚刚被枪毙不久，也同样只剩下了一个人。
虽说因为刘光福离家出走的事情，她和二大娘吵过一次，可事情都过去了。
一大娘想了想开口道：“我出去找找她，然后到街道办去问一问...二大娘的精神有些不正常，我担心她会出事。”
远处，何雨水嘀咕道：“假惺惺的。”
一大娘气的牙痒痒，指着何雨水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时，秦京茹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她透过窗户将外面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却丝毫没有出去帮一大娘出气的意思。
什么干妈？什么干女儿？
如果不是图你那套房子，我会认你当干妈？
何雨水再给力一点，哪天你要是能把一大娘气死，让她早早归西，我说不准还要好好感谢你一下呢！
秦京茹透过窗户，盯着院子中一大娘的身影。
“那个死老太婆总是把写遗嘱这件事挂在嘴边，还说要在遗嘱里写清楚，等她死了之后就把那套房子留给我。”
“可他妈的每一次都只是动嘴，到现在也没有真的把遗嘱给我写下来...万一哪天她突然嘎了，遗嘱却还没写，那我找谁说理去。”
秦京茹嘀咕道：“这些天吃我的用我的，别他妈想白嫖！”
此时，一大娘已经出了院子。
看样子是要出去找二大娘的，可谁知道才刚刚出院子没多久，她就碰到一位身穿制服的人，还有一大群街道办的人朝着四合院这边走来。
那位身穿制服的人正是江飞警官，也就是何雨水的前男友。
江飞在看到一大娘之后，一眼就认出了一大娘的身份。
当初找到一大爷易中海尸体的时候，江飞还带着一大娘去认尸来着。
而且江飞也来过南锣鼓巷 40 栋 95 号好几次，早就把四合院里的住户认识了七七八八。
不过虽然认的，但江飞却叫不出一大娘的名字。
“这位大娘，还记得我不？”
江飞拦住了一大娘的去路。
一大娘点了点头：“当然认得！警察同志，这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飞开门见山：“我们在城北的化粪池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我看着好像是刘海中的老伴儿...想请你们院子里的人去认个尸。”
什么玩意儿？
刘海中？那不就是二大爷吗？
二大爷的老伴儿...我的妈呀，二大娘死在化粪池里了？
一大娘被吓了一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还是一位街道办的人给扶住的。
几位街道办的人当中有一位中年女子，正是街道办的主任...王主任。
“江飞同志，尸体那边的事情，我们街道办就不参与了...我们现在要去 40 栋 95 号再了解一下他们家的情况。”王主任开口道。
对于二大爷刘海中家中的情况，王主任早就有所了解。
三个儿子，每个儿子离家出走的时候，二大娘都会去街道办闹腾半天，想请街道办的人帮她找儿子。
反反复复已经三次了
结果现在儿子没找回来，自己却淹死在了化粪池里。
事实上，尸体的身份早就已经确定了。
江飞之所以特意跑来一趟，其一是来这边调查情况。
其二，也是想看看有没有邻居愿意出一下安葬费，给死的老太太进行安葬。
尸体在化粪池里泡了那么长时间，肚子里灌的都是屎，就算把尸体的表面冲洗干净，尸体浑身也散发着恶臭，总不能一直摆放在停尸间吧？
一大娘抓住江飞的手臂，颤声道：“警察同志，你说我们院的二大娘死了？”
二大娘？
江飞愣了一下，对这个称呼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来，好像刘海中就被院子里的人叫做二大爷。
“对，确实死了！案发现场已经排查完了，可以排除是他杀...应该是不小心掉进了化粪池里淹死的。”
再次从江飞的口中确认过后，一大娘整个人都傻了。
又死了一个？
我们院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呀？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怎么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啊？
先是贾张氏，然后是聋老太太。
再然后又是我们家老易。
傻柱。
然后是二大爷刘海中，现在竟然连二大娘都死了。
越想越觉得离谱。
一大娘完全无法接受，崩溃一般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哇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