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厂长和陈主管对视一眼。
黄厂长连忙道：“我们正有这个打算，考虑到拍摄经费的关系，我们想将《钢铁巨人》的拍摄地点定在四九城...主要剧情就在咱们轧钢厂拍摄，群演也用咱们轧钢厂的人。”
陈主管：“没错，今天早上我们也给赵老打了电话...不过赵老并没有直接点头，而是让我们先找你商量一下。”
听到这话，杨厂长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不为别的，只因为黄厂长和陈主管竟然跳过了他，直接去询问更上一级的大领导赵老，这种做法在官场上是很忌讳的。
眼见气氛有些不对，李副厂长连忙打个哈哈，然后取出香烟给黄厂长和陈主管点上。
“哎呀，黄厂长，看您说的！”
李副厂长笑道：“赵老没有直接拒绝你们，而是让你们先找杨厂长商量...这说明赵老已经有些意动了。”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杨厂长才反应过来。
是啊！
赵老没直接拒绝，那就说明赵老内心深处已经同意了。
之所以让黄厂长和陈主管来找他这个轧钢厂的厂长商量，说白了就是为了给他这个厂长一些面子，仅此而已。
想明白这一点，杨厂长先是抿了一口茶水缓解尴尬，然后点头道：“我们轧钢厂当然会全力配合，无论是《钢铁巨人》，还是《铁人》，可都是赵老指定要完成的任务。”
“只要能用得到我们轧钢厂，又或者是我个人，二位尽管说出来。”
官场上的那一套，李副厂长绝对要比杨厂长玩的通透，而且也更懂得人情世故，可这并不代表杨厂长就是一个傻子。
果然，在听到杨厂长这些话之后，黄厂长和陈主管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接下来黄厂长一句话，却让杨厂长彻底不淡定了。
“既然杨厂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黄厂长笑道：“对于林凡这个人，我和陈主管都非常喜欢...不知道杨厂长能不能割爱，把林凡调给我们电影厂？”
“杨厂长放心，林凡来了电影厂之后，我肯定会多多关照，先让他从场记干起，干不了几年就能当副导演，甚至是导演。”
停停！
杨厂长连忙站起身，打断了黄厂长的话。
娘的，感情你们真正的目的是来挖墙脚的啊？
如果放在从前，杨厂长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林凡调给黄厂长，做一个顺水人情。
可今时不同往日啊。
杨厂长没有半点犹豫：“二位这不是难为我吗？ 林凡那是什么人？可是我们轧钢厂目前唯一的一位八级钳工了，单单这一点，我就不可能同意！”
还有一点他没说，林凡深得赵老的喜欢，有林凡在中间搭桥，将来他杨厂长也能有更多的机会接近赵老，这对他以后的仕途会有很大的帮助。
不止是杨厂长想到了这一点，一旁的李副厂长也同样想到了这些。
李副厂长：“二位，林凡的事情免谈...说句不客气的话，就算你们找到赵老那里，就算赵老点头同意，我和杨厂长也会去赵老那里据理力争。”
黄厂长苦笑一声：“二位别这么激动吗，有事好商量。”
陈主管：“没错，咱们再商量一下...你们轧钢厂也有文工团，要不我做主给你们轧钢厂拨三百块钱的文工团经费，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嘛，你们轧钢厂也可以组织一些活动啥的。”
不过可惜。
就算他们二人磨破了嘴皮子，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不松口。
总之一句话，林凡生是轧钢厂的人，死是轧钢厂的鬼。
想把他从轧钢厂调到电影厂？吃屁去吧！
说到最后，眼见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要张口骂人了，黄厂长和陈主管终于不再纠缠这件事...再说下去的话，恐怕他们二人就得被赶出轧钢厂了。
搞不好连《钢铁巨人》在轧钢厂拍摄的事情都得泡汤。
“要不咱们各退一步，我也不求能把林凡调到电影厂了，你们让他来出演《钢铁巨人》的主角怎么样？”
黄厂长说道：“他的形象好，而且还是八级钳工，又是《钢铁巨人》的编剧，等电影拍摄完说不准还得请他来写主题曲...我看主角也让他演算了！”
黄厂长和陈主管之所以死皮赖脸的想要林凡这个人，就是因为电影剧本，还有歌曲创作的能力，这样的人才不去电影厂或者文工团实在太可惜了。
杨厂长疑惑道：“让他演电影？他没有什么表演经验吧？我这边倒是没问题，不过你们最好再找一下林凡，看看他的意思。”
...
钳工车间。
车间内，一大爷易中海正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他一只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臂上缠着绷带。
之前违规操作造成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这条手臂想要拆除绷带活动自如的话，至少还得十几天的时间。
“一大爷，你很闲吗？”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只见林凡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易中海。
刚一进车间，林凡就看到在这里闲坐的一大爷，心中一下子就把整治傻柱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准备先整治一下一大爷易中海再说。
一大爷易中海抬起头看到林凡那张可恶的脸时，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怨恨。
一大爷：“林凡，我在这里坐着没碍到你吧？”
林凡冷笑道：“怎么就没碍到我了？别人都在干活，你却在这里闲坐，你把钳工车间的风气都给带坏了...怠慢工作，上班时间摸鱼打混，亏了你还是钳工车间的老师傅，丢人现眼！”
短短几句话，就把一大爷易中海训斥的面红耳赤。
曾经，一大爷易中海在这个车间也同样对其他人说过类似的话，而且还说了不止一次。
就拿现在车间里的这些工人来说，其中就有不少人挨过一大爷易中海的训斥。
此时听到林凡在训斥易中海，不少工人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个个幸灾乐祸的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