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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毒辣的日头悬在头顶,将沙滩炙烤得如同烧红的铁板,赤脚踩上去都能感受到烫人的灼意。

空气中浮动着扭曲的热浪,远处的景物在蒸腾中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层虚幻的迷雾里。

我翘着二郎腿,靠在蝶的怀里,眯眼咬着根狗尾巴草,看她指尖剥野果。

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扑面而来,吹动她鬓边的发丝轻轻扫过我的脸颊。

沙滩上细碎的沙粒被风吹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金色的弧线,又簌簌地落回地面。

“啊——张嘴。”蝶咯咯咯地笑着将野果递上来。

我咬了一口,酸甜的果汁迸得满嘴都是,她指尖蹭过我嘴角,沾着的野莓汁把皮肤染成淡紫色。

此时的沙滩上,除了我们的欢声笑语,还能听到海浪轻柔拍岸的声音,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海鸟鸣叫,一切都显得那样宁静祥和。

狼大突然用脑袋顶她手肘,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闷响,尾巴却紧张地扫着沙粒。

原本平静的海面不知何时泛起了细密的涟漪,一层又一层,朝着岸边扩散开来。

海水的颜色也开始悄然变化,由先前清澈的湛蓝逐渐变得暗沉,像是被人泼入了墨汁,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狼大馋啦?”蝶笑着去摸它耳朵,却在抬头时猛地僵住——数十万只海鸥群与鹊雁群如汹涌的黑色浪潮,从海平面方向不要命地狂飞而来。

天空仿佛被一层巨大的黑幕瞬间笼罩,它们的翅膀几乎要搅碎空气,密密麻麻的身影将天空堵得严严实实,连阳光都透不进来。

原本明亮的天地骤然间变得昏暗,仿佛夜幕提前降临。

鸟群发出此起彼伏尖锐刺耳的“啾啾”声,像是被死神追赶般慌乱。

许多鸟相互碰撞、挤压,有的羽毛脱落,有的翅膀受伤仍拼命扑腾,还有些被撞得直直坠落,“扑通扑通”坠入海里,溅起朵朵水花。

这些水花很快就融入了不断翻涌的海面,海水开始剧烈地涌动,浪花变得凌乱而急促,拍打在礁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而海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潮,大片滩涂裸露出来,死鱼死蟹翻着白肚皮漂浮而起,腥臭味瞬间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那股恶臭仿佛有实质一般,钻入鼻腔,呛得人直想流泪。

更令人胆寒的是,一头十几吨重的梅氏利维坦鲸的尸体竟也随着退潮露出水面。

它庞大的身躯布满伤痕,苍白的肚皮上还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暗红色的血液正缓缓渗出,将周围的海水染成一片可怖的殷红。

“那些鸟在跳舞呢,峰哥哥快看——”蝶的笑意在风里消散。

风突然变得狂躁起来,裹挟着沙粒狠狠抽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原本温顺的海风此刻仿佛化作了无数把小刀,在皮肤上留下细密的刺痛感。

狼大突然咬住我裤腿往后拖,力道大得让我踉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几乎要把我拽倒在地。

我这才注意到,远处的海平面上,一层灰黑色的云雾正以惊人的速度翻滚着压过来,如同一只巨大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天空中电闪雷鸣,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划破暗沉的天幕,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隆——”地在耳边炸响,大地都随之微微颤抖。

我一个激灵,急忙从蝶的怀中起身,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遮天蔽日的海鸟正发了疯似的奔逃,黑压压的羽翼遮蔽了半边天空!

此时的海滩上,原本悠闲的氛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与恐惧。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喘不过气来。

“妈的,完了!肯定有灾难!”我盯着潮水,只见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海平面疯狂退去,浅滩上的碎石、贝壳裸露出来。

原本满载而归的小渔船里,三三两两的族人正嘻嘻哈哈地讨论着今天的收获,船头挂着的银鳞鱼还在阳光下泛着鲜活的光。

然而,这祥和的画面瞬间被打破,海水毫无征兆地剧烈翻涌,暗流如巨兽的獠牙般缠住船身,任凭人们惊恐的呼喊与拼命划动的船桨,仍将渔船摇摇晃晃地拖进深海。

不远处的沙滩上,草,颖带着瑶等人还在追逐大海螺,清脆的笑声混着呼喊传来:“看,姐姐!这里还有个大海螺!”

她们丝毫没察觉头顶的异象。

而防御警戒飞雨军们早已停下动作,目瞪口呆地望着天空中密密麻麻、慌不择路的海鸟群。

此时,沙滩上的沙子被风卷起,在空中形成一道道沙柱,迷得人睁不开眼。

海浪撞击着岸边的礁石,迸溅起的水花足有十几米高,如同白色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石,夜”我撒开腿狂奔,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大喊,“快通知所有人!撤离海面!有大灾难要来了!”风在耳边呼啸,几乎要将我的声音吹散。

远处的山峦在乌云的笼罩下,显得阴森而诡异,仿佛是一个个巨大的怪物,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这片即将陷入灾难的海滩。

石在一旁带着香,果两女,正拖着巨大网兜,兴奋地朝着海面上漂浮的死章鱼、死蟹扑去。

听到我的声音,他微微一愣,络腮胡跟着颤抖:“怎么了,族长?”

“快撤离!快!石,赶快安排撤离!”我喊道。

不远处,虫一个箭步从海中冲了过来,身后跟着瑶和琳,她们边跑边喊:“族长,发生啥事了?”

我愤怒地吼道:“别废话!赶快吹牛角号,让族人们撤离!有灾难来了”

风越发猛烈,将人们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衣服也被吹得猎猎作响。

海浪的咆哮声、风声、鸟群的惊叫声以及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恐惧的末日交响曲。

虫听闻急忙,转头对旁边的警卫吩咐:“快去!按族长说的办!”

警卫急忙掏出牛角号,“呜呜呜”的号声瞬间响彻海滩。

正在海边捡拾东西的族人也察觉到不对劲——原本的海平线处,海水正急速退去,大片从未见过的海底珊瑚裸露出来。

这些珊瑚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仿佛是被鲜血浸染过一般。

锅盖大的蟹钳破开淤泥,浑身赤红的巨螯蟹足有一两米高,甲壳上交错的尖刺挂着海草,每一步都在滩涂踩出碗口深的坑洞。

而那些体型如巨石般的海龟,磨盘大的眼睛蒙着水雾,突然猛地甩动碗口粗的脖颈,拖着开裂如城墙般的壳甲,在滩涂上疯狂狂奔,更多始前海洋巨兽发疯似的朝着高地冲去。

很多族人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发亮,抄起竹篓渔网就扑进泥滩。

他们追着挥舞巨螯的螃蟹,哄笑着围堵蹒跚的海龟。

此时,天空中的乌云愈发低沉,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

一道又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将黑暗的天空照亮,那刺眼的光芒照在人们惊恐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都不要捡了!都不要命了吗?赶快往山地跑!”我怒目圆睁,大声咆哮。

然而,我的声音在这混乱的环境中显得那样微弱。

这时,蝶拖着裙摆跑了过来:“怎么啦,峰哥哥?”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朝着颖和草大喊:“把东西全都丢掉!往山里高处跑!”

一队军骑兵策马奔来,满脸疑惑。

但看到我拉着众人往山上跑,也纷纷跟上。

小船匆忙划回,船上的族人被退潮的速度吓得直接跳下船,在海里拼命往回游。

海浪无情地拍打着他们的身体,将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推向深海。

天空中,小翼和小雨发出巨大的嘶鸣,仿佛在用动物的直觉警告族人。

随着飞雨军们吹响尖锐的牛角号,越来越多的族人跟着响应,呼喊声如潮水般漫过整片海滩。

有人怀里死死抱着银光闪闪的甲狗鱼,鳞片刮破衣襟也浑然不觉。

两人合力抬着足有半人高的远古鲎,跌跌撞撞地在碎石滩上狂奔,贝壳与海螺从腰间竹篓不断滚落。

他们边跑边叫嚷“快!往山上跑!”,泥浆裹着海草缠住脚踝,却挡不住逃命的脚步。

当我们终于跌跌撞撞冲进丛林时,扑面而来的静谧却让我寒毛倒竖。

往日里此起彼伏的鸟鸣、野兽低嚎尽数消失,唯有风掠过枯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

树木在风中摇晃,投下的阴影仿佛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地面上铺满厚厚的枯叶,踩上去发出令人不安的“咯吱”声。

我拉着蝶,草,颖三女带着四头狼,越跑越心凉,这片曾生机勃勃的丛林,此刻竟死寂得如同坟场。

树梢不再有松鼠跳跃的簌簌声,灌木丛里连虫鸣都消失殆尽,唯有马蹄声和族人粗重的喘息在空荡的林间回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这片丛林已经死去多时。

巧儿率领飞雨军骑着马疾驰而来,她身后雪白的踏星马四蹄生风,鬃毛在风中飞扬。

\"少主!\"她翻身下马,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秀发,\"一切正常啊!\"

\"正常?\"我猛地转身,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你仔细听!\"

一旁的石摸着络腮胡,疑惑地望向四周,只看到族人们赶着马车、抱着海货慌乱奔逃的身影,挠了挠头\"族长,俺啥都没瞧见啊?\"

我把蝶的小手握得更紧:\"以往路过这里,鸟叫兽吼从未断过。现在呢?\"

风卷着枯叶擦过脚边,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更衬得周遭死寂可怖,\"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此时的丛林中,光线十分昏暗,只有零星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落下来,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那些阴影仿佛在不断变幻形状,让人不寒而栗。

颖眨巴着蓝色眼瞳,身后的小竹篓里还在滴落水,各种贝壳、海螺和海生物堆得冒尖,圆嘟嘟的小脸满是困惑地打量四周:“峰哥哥,俺也觉得那些小松鼠都不见了。”

一旁同样背着沉甸甸海货竹篓的草,竹篓边缘还挂着海带,跟着附和:“是啊,峰哥,你说会是啥呢?”

我低头沉思,脑海里闪过蓝色星球的灾难场景,脱口而出:“海啸。”

但随即拧紧眉头——按地理常识,海啸多由火山喷发、海底地震或山体滑坡引发,可这片海域既没有火山分布,近期也无地震征兆。

指尖无意识摸着蝶的小手,突然想到:“除非...海底有什么东西打破了自然规律。”

众人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脸上写满困惑。

就在他们叽叽喳喳要问出口时,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人未到,虫的声音已破空而来:“族长!咱们撤退时,发现数不清的海云部族人坐着木筏从海上漂来!”

我搂着蝶,眯着眼睛等待来人。

尘土飞扬间,虫带着三百四十余骑兵营兄弟疾驰而至。

他勒住缰绳,战马嘶鸣着前蹄腾空:“他们全从海岛里出来了!天赐良机,要不要带人冲上去宰了?”

一旁的,石提起一米五的青铜砍刀,:“族长,机会啊!他们敢出来?俺带人去宰了他们!”

我猛地抬手制止,目光扫过众人:“不行!常年在海岛生活的人都弃岛逃命.”喉头发紧,望向静谧的丛林,“海云部能察觉危险提前撤离,说明灾难就在眼前!

所有人听令——让飞雨军确保每一个出海捕鱼的族人安全,用最快的速度往雨澜城撤离。”

“族长,那等海云部的杂碎又跑回去了,咱们不是又找不到了?”石不解地小声嘀咕。

我没理会这憨货,只是皱着眉看向虫,努了努嘴:“去办吧!”

虫左手扶胸,转向身后众人,声音铿锵有力:“忠,勇、,你俩带人负责族人的安全。无,比,猛、奔雷,你们带人盯着海云部,看他们在哪里落脚。”

众连长低头领命,率领着各连总三百多名骑兵兄弟,策马朝不同的方向奔去,马蹄声渐渐消失在静谧得可怕的丛林里。

此时的丛林深处,隐隐传来阵阵低沉的嘶吼声,不知道是什么可怕的生物在蛰伏。

蝶软绵绵地依靠在我的肩头,目光追着骑兵营兄弟远去的身影,粉唇嘟起:“峰哥哥,那咱们现在就回雨澜城吗?都没玩够。”

我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没好气地回应:“还玩?再玩下去,命都没了。”

她晃着我的手臂撒娇:“峰哥哥~咱们大老远跑来海边,啥都还没玩到呢!”

我被缠得没辙,无奈地朝远处翻涌的乌云扬了扬下巴:“行行行…带你去高地看场‘大戏’——保证吓死你们。”

蝶瞬间眼睛亮得像缀了星子,拍着手欢呼起来。

巧儿牵着踏星走来忍俊不禁:“少主,要骑马上去吗?”

我接过缰绳,顺势将雀跃的蝶抱上马背,翻身上马,颖就背着小箩筐气鼓鼓地凑过来,嘴里还嘟囔着:“偏心!”

我只得又将她拽上来,顺手把她的背着的小箩筐递给巧儿。

身后传来草憋笑的闷哼:“哟,峰哥艳福不浅呐!”

我瞪 她一眼,扯动缰绳:“少贫嘴,你做大姐的应该让着她们。”

草撇了撇嘴,抖了抖背上的装满海货的小箩筐:“偏心就偏心,还找这么多借口!”

蝶稳稳坐在踏星脖颈前,柳眉弯弯地朝草笑:“姐姐,峰哥哥才没有偏心呢!你看你背着这么多宝贝,骑自己的马多自在呀,对吧?大圆脸。”

颖抱着蝶的腰,蓝眼睛亮晶晶地附和,小脑袋晃得像拨浪鼓:“嗯嗯!草姐姐的箩筐里还有会喷水的海螺呢,比和咱们挤一匹马有意思多啦!”

我听完嘴角忍不住一扯,余光瞥见草正气鼓鼓地盯着我们三人,眼神仿佛能射出冰锥。

心里“咯噔”一声,顾不上解释,猛地一脚踏向马腹!踏星嘶鸣着如离弦之箭窜出,碎石在马蹄下迸溅。

身后立刻炸开草炸毛的怒吼:“看俺回去不收拾你们!”

山道在脚下飞速倒退,越往丛林深处疾驰越心惊,四周的空气愈发稀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轰隆隆——”几声巨响传来,回头望去,灰色天空下,黑压压的鸟群如沸腾的墨汁漫上山坡,翼展六七米的桑氏伪齿鸟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

它们尖锐的喙部泛着青灰色,边缘的伪齿上还挂着撕碎的鱼肉,腥臭的血滴顺着羽毛坠落,在山石上晕开暗红的斑点。

更令人心悸的是,海浪般的兽群正撞碎灌木丛奔涌而来。

三米高的古巨蜥弓着背,鳞片摩擦发出沙沙声响,分叉的长舌贪婪地吞吐着空气。

身后帝王鳄巨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小山,背甲上尖锐的棘刺将树干拦腰撞断。

而在兽群中央,一只体型如山丘般的泰坦鸟昂首嘶鸣,它赤红如血的肉冠随着剧烈动作晃动。

这头巨兽足有两米五高,躯体壮硕得如同披满铁鳞的战车,预估体重超过三百公斤,每一次踏步都让地面凹陷出碗口深的泥坑,粗壮的腿部肌肉如虬结的古树根,支撑着庞大的身躯却丝毫不显笨重。

最显眼的是它紧贴肋下的一对细小翅膀,仅比它粗壮的脖颈略长,暗褐色的羽毛稀疏地覆盖在萎缩的翼骨上,宛如两片残破的枯叶——这对退化的翅膀根本无法托起它沉重的躯体,却随着嘶鸣不断开合震颤,暴露出末端尖锐的骨刺。

众兽群只有一个目的,亡命奔逃,远离海洋。

兽群奔过之处,树木被撞倒,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臊味,让人作呕。

一旁的狼大狼二带着两头母狼在马队外侧飞奔,与踏雪并肩时,喉咙里溢出“呜呜呜”的急切低鸣,耳朵紧贴脑袋,目光不住回望身后兽群,像是在用眼神催促众人:快!再快些!

颖颤抖着缩进我怀里,蓝色眼瞳蒙上水雾:\"峰、峰哥哥……它们会不会追上来?\"

蝶小脸紧绷,小手死死攥住踏星的鬃毛,已然没有了在去海边捡海螺的想法。

我摇头沉声道:“不会。是海啸要来了,它们才没命跑。”

双腿一夹马腹,踏星嘶鸣着朝山崖狂奔。

半小时后抵达崖顶,天空乌云压顶,轰隆隆的雷鸣混着闪电炸响,灰蒙的天幕下,海边潮水正迅猛退去,露出大片滩涂,密密麻麻的小黑点,人群如蝼蚁般慌乱奔逃。

远处的海面上,波浪开始疯狂地涌动,形成一道道巨大的水墙,朝着岸边扑来。

海平面上数不清的小木筏载着不知是哪个族群地野人划桨疾逃,木筏相撞声与惊呼声此起彼伏。

再远处,忽闻远处海面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七八头体长近三十米、体重超200吨的蓝鲸正疯狂窜逃,庞大身躯压得浪涛翻涌,灰蓝色的脊背在浪涛间此起彼伏,藤壶摩擦礁石般的声响混杂着惊恐的鲸鸣。

它们身后,一道暗褐色巨影破浪而出——那是头苍龙,体长足有十七八米,流线型的身躯裹着泛着金属光泽的深褐色鳞甲,体重最少十六吨以上。

它桨状鳍肢划开海水时激起两丈高的水花,强劲力道将周围海水搅成漩涡。

苍龙血盆大口猛地咬合,利齿擦着最后一头蓝鲸的尾鳍掠过,带起大片腥红。它摆动粗壮如小山、直径足有一米五的尾巴,凭借惊人爆发力瞬间缩短与鲸群的距离,锯齿状的尖牙上还挂着前次猎杀留下的残肉。

每当蓝鲸试图转向,苍龙便以不符合其体型的灵活性横冲直撞,颈侧鼓起的皮质气囊发出如雷的怒吼,震得整片海域都在震颤。

鲸群被逼得连连后退,掀起的巨浪将远处逃命的野人木筏都掀翻了大半,而这头嗜血的苍龙如同死神般紧追不舍,猩红竖瞳里满是狩猎的疯狂,在它眼中,这些庞然大物不过是待宰的猎物。

在山崖上的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海面上的巨兽撕咬追逐。

这种巨兽已超出众人认知范围,我们不禁吞了吞口水,牙齿直打颤。

蝶瞳孔骤缩,颤抖着指向巨兽:“峰…峰哥哥,那、那是什么?”小手捂住嘴,睫毛剧烈颤动,眼底满是震骇。

我嘴角不断抽搐,指着正在逃亡的蓝鲸说道:“那些是蓝鲸,你看它们的体积,体重最少都有几百吨!后面追着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颖眨巴着蓝色眼瞳,“它们会不会上岸啊?”

我揽过她的细腰,摇了摇头:“不会,他们是海洋生物。”

一旁的石砍握着一米五的青铜刀,指向四处奔逃的野人,:“族长,那些是什么人啊?”

“那些应该就是海云族的族人。”夜背负着双手从背后走来。

我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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