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小花还是摇头不信。
没人会蠢到去当众破坏游戏规则，背上千古骂名。
“等他们赢了，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别忘了，颠倒是非可是他们的老手艺。”
说着，汤城一把抓起报纸，团成一团。
手一扬，纸团划出个抛物线，稳稳落进垃圾桶里。
“立刻升级核心研发资料的安保等级。想抄？那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十一月就结束了。
龙腾集团的各个板块，运转一切正常。
手机销量重新站稳脚跟，回到了稳定区间。
第四代机型的研发，也在加班加点推进中。
那段时间，公司接连推出了十几款新产品。
比如搭载VR功能的全新游戏主机，一上市就被抢疯了。
还有VR拍照机、VR录像机、VR投影仪等等一系列设备。
这些东西凑在一起，组成了完整的VR产品线，成了集团新的收入支柱。
但脑机连接技术的进度慢了些。
因为涉及到大脑神经这种高难度领域，几款新品迟迟定不了型。
不过整体进展还算顺利，不算掉队。
随着新产品越来越多，集团的整体利润也在稳步上升。
虽然每个月涨得不多，可基数大，实际多出来的钱非常吓人。
更让汤城高兴的是，龙腾精密设备的销售异常火爆。
整个十一月，这项业务的增长速度排第一。
高端机械带来的利润，也开始井喷式爆发。
原因只有一个：碳基芯片开始普及，带动整个电子行业疯狂下单买设备。
而跟它配套的龙腾原材料集团，销售额也猛涨一大截，只是赚的钱依旧最少。
问题出在国内材料底子太差，短板一大堆，几乎处处卡脖子。
新材料领域，八成四靠进口，自己能生产的才百分之十四。
化工类的新材料自给率最高，也就一半。
工程塑料和特种橡胶勉强做到三成。
最惨的是高端合金，基本全靠外面买，国产几乎为零。
从特种金属、高性能纤维，到医疗用材料，每个类别都得求着国外供货。
所以当初成立龙腾新材料集团时，汤城就立下死命令：
这个子公司不许盯着赚钱，唯一的任务就是补漏洞、填空白。
总部给的研发预算，没有上限，随便花。
十一月虽然销售额冲得猛，但研发烧钱更多。
所以最后算下来，利润低得可怜。
但集团没人有意见。圈内人都懂，新材料就是这种特性——投入巨大，回报慢。
汤城一开始就没指望靠它挣钱。
材料的价值，不在账本上的数字，而在于它能让其他产品做出来、做得好。
就像龙腾汽车用的那款高储能电池，充电快、跑得远、性能稳。
可这电池能成功，关键是在新储能材料上实现了突破。
汤城的打法一直很明确：靠主力产品捞钱，养着各个子集团搞研发。
如今龙腾每个月净赚一两千亿，完全扛得住多条战线同时开火。
即便研发砸进去的钱越来越多，集团账上的流水反而越堆越高。
花钱的速度，根本追不上进账的节奏。
汤城平常和人唠嗑时总说，眼下最愁的事儿，是怎么把钱花出去。
钱这东西，得转起来才算活路。搁账户里躺着，那就是白放着，跟浪费没两样。
除了电子消费品这块赚得盆满钵满，龙腾汽车集团也在十一月开始真正挣到钱了。
李小鹰动作干脆利落，一通整改下来，产能蹭蹭往上涨。
他在汽车行业干了那么多年，轻车熟路，问题在哪、怎么解决，心里门儿清。
原本产业园设计的年产量是100万辆，可从十一月中旬起，扩建工程已经同步铺开。
更狠的是，李小鹰趁着风口，一口气并掉了四家做新能源汽车的小公司。
短短一个月，就把龙腾凌云的月产量拉到了15万台。
可哪怕这样，还是不够卖。国内国外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
经过一个多月的口口相传，龙腾凌云直接成了大家嘴里公认的年度神车。
用车便宜，跑得稳，开出去还特别拉风，外观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这款车型迅速在全世界火出圈。
光是到十一月底的订单，就已经排到了两个月后。
虽然汽车这行利润不算高，一辆凌云也就十八个点左右的毛利。
但在业内，这数字已经算挺能打了。
十一月份，汽车集团净赚了整整60亿。
数字看着不大，但汤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挺满意。
能源换代这条路，注定比搞芯片慢得多。
新能源的赚钱法子还在摸索，不像半导体和消费电子那样成熟老道。
所以这个结果，他已经觉得很踏实了。
十二月初，集团开了个总部大会。会上，汤城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李小鹰升任汽车集团总裁。
林大强正式卸下总裁职务，从岗位上退下来。
但这退，只是名义上的。实际上，汤城每天照样带着他一起上班。
别看不坐正位了，员工们对他的尊敬反而更深了。
谁都知道，董事长现在最信得过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林大强。
在不少时候，他说的话就代表汤城的意思。
这种身份，比起以前更体面，更有分量。
各子公司的一把手见了他，都客客气气，态度恭敬。
连臧小花也开始跟着汤城改口，叫他“林叔”。
不过林大强自己倒是没什么变化。
待人接物还和从前一样，温和实在，是个让人打心眼里敬重的老前辈。
十二月初的会刚散，又一个好消息传来了。
国家最高科技奖名单揭晓，汤城毫无悬念地上榜了。
消息一出，媒体立刻炸了锅。
报纸、网站、电视台轮番报道，电话也不断往集团打，抢着要采访汤城。
这些请求全被公关部挡了回去。
一周后，汤城还是照常飞去京城，亲自领了这个大奖。
这可不是普通的奖，是国内科技类奖项里含金量最高的荣誉。
一般只颁给那些在科研前线有重大突破，或者为科技进步做出杰出贡献，还能把技术变成真金白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