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里面走，郁松敲了敲药箱，压低了声音得意的说：“还好我早有准备，不然没办法抽血了。”
“恩，你这方面，办事妥当，我很放心。”郁松设计的小机关一向精妙，其精妙程度，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但听司睿诚的语气，明显有些敷衍啊。
郁松觉得奇怪，却没有再问。
进入那间房间，努哈还躺在床上，耽误了这么久他们才过来，努哈的药效已过，他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愣。
郁松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先给他注射上抑制剂和少量的镇静剂，只有他在虚弱的状态中，才能更好的催眠。
在给他注射的时候，他忽然低下头，盯住了郁松，凶狠的开口说道：“你的样子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把*塞到你的嘴里，引爆，嘭……”
郁松吞了吞口水，故作淡定的笑着：“行啊，你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呢，你有本事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再说吧。”
“他们会来救我的。”努哈自信满满的咧嘴，笑起来。
“他们不会救你的。”司睿诚严厉且大声的打断了他的美好幻想：“他们就是来了，也不进不来，这里坚若城墙，他们怎么进来？”
努哈没有被吓到，得意的看着司睿诚：“这里算什么？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你说的他是黑鲨的老大么？”司睿诚顺势问道。
努哈张了张嘴，却在关键时刻反应过来，又闭上了嘴巴。
“你好好的配合我，可以减轻你的罪行。”
“我没有罪。”努哈满不在乎的说。
“你杀了人，杀人就是犯法的。”司睿诚提醒他。
“杀好人犯法，我杀的是坏人，她们是坏人。”努哈瞪着眼睛，跟司睿诚强调着他的观点。
“那你的老大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对好人坏人的评估依据又是什么？”司睿诚面无表情的继续和他谈话。
“他是好人。”就这样一句话，努哈闭口不言。
“他怎么是好人？你难道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杀人放火，贩卖人口，视他人生命如草芥，私自研究违法药物，用活人做实验……”司睿诚循序渐进，越说越严重。
郁松心虚的看了一眼铁门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负责看守的警察不见了，他站到门口望了望，他们全都去了比较远的地方，等于给了司睿诚和郁松更多的自由。
回过头来，司睿诚和他交换了一下眼色，没错，是他一早把看守努哈的人换成了自己的人，不为别的，就是对林不放心。
郁松郁闷的冷笑了一下，难怪他刚刚那敷衍，原来那些人就是例行检查，压根也不会对他们多加为难的，可笑他还做了这么多准备，整了个小机关放血样，简直白瞎了他的用心。
“哼！”郁松哼了一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
这时候，努哈被司睿诚的话刺激到，别人说他可以，但不能说他的老大：“你别胡说了，他是好人，他没有杀过好人。”
努哈对好人坏人的界定有些问题，司睿诚不和他争执：“那他贩卖人口呢？多少家庭因为他被拆散，家破人亡？”
“那是那些人生活的不好，他要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什么是更好的生活？用残酷的方式训练那些人，让他们成为黑鲨的奴隶么？”司睿诚质问着他。
“好的生活只能用自己的双手创造，没有能力的人，凭什么得到好生活？”努哈还是有他的道理。
可见黑衣人对他的洗脑，是如何的根深蒂固。
“你只是用你们的看法来决定人的生死，还说不是草菅人命么？你知道她们自己想要什么生活？被折磨到死亡，是她们想要的？”
司睿诚说到这，想起了白锦愉和李青青曾经遭受的待遇，那才是真的九死一生。
如果不是她们说，他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和平光环下，依然有这样可怕的事发生呢？
“没有能力的人，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她们可以不死，只要她们证明自己有能力。”努哈握紧了拳头，好像也在向司睿诚证明，他是有能力的人。
可惜，郁松的药已经起了作用，他不管怎么用力，都提不起太大力量来。
司睿诚继续问他：“那黑鲨研究非法药物的事呢，他难道没有用你做实验么？这样他还是你眼中的好人？”
“他是好人，他给我注射是为了让我变得更强。”努哈越来越愤怒，嘶吼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那总有失败的吧，那些因为这个药物死去的人，你怎么解释？”
“那不能怪他。”
“不怪他？你总不能说是别人逼你们做的吧？推卸责任是黑鲨的一贯作风么？”
问完这句话，他在口袋里点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努哈还在愤怒的想要挣脱开束缚：“那就是有人逼我们做的，我们没有推卸责任。”
“是谁？谁让你们做的这种药物？”司睿诚追问着。
努哈皱起眉头，眼睛忽然瞪圆，全身开始抽搐，他嘴里面断断续续的说着：“是，是……”但司睿诚听不清楚任何的一个字。
关闭了手机录音，郁松给努哈检查了身体，赶紧先给他注射了镇静剂和抗痉挛药物，回过头和司睿诚说：“是癫痫。”
“不像是一般的癫痫，是有人不想让他说出一些秘密。”否则他的发病时机不会这么刚好。
“用别的方法试试。”司睿诚把努哈交给了郁松，接下来就是郁松那一套审问用品派上作用的时候了。
半个小时后，郁松放弃了。
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触发努哈的癫痫反应，好像一旦闻到敏感问题，就是打开他癫痫发作的开关似的。
“这样下去不行，他的身体撑不住。”哪怕是他也尝试催眠，可也敌不过黑鲨中还有个和妮萨齐名的催眠大师呢。
“先这样吧，时间来不及了，我要去伊莎夫人那里，你留下来等素，我会照常做汇报，等你们消息。”司睿诚不打算再在努哈身上浪费时间，这样问不出线索来，再把他折腾死，伊莎夫人那边就更不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