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司马新斥道:“异想天开!”
神蚕堡之名,是司马氏祖上留下的荣耀,绝对不容轻亵。
“不要乱发脾气喔,那样很没风度的。”伊人笑眯眯的。“这是公平条件,你们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
“本夫人当然不接——”
伊人打断她,“司马夫人,我要先提醒你一件事:司马慧婷的伤,除了我,没有人治得好。”
“不可能!”司马夫人不信。
婷儿的伤燕长老已经医治过,只要好好疗养,一定能痊愈。
“我从不在这种事上说谎。”伊人一脸淡定。
司马夫人顿时犹疑,看向燕长老。
燕长老想了想,传音道:
“令嫒之伤,由伤口带入冰火之气,我能保住令嫒之命,但的确没有能完全治愈的把握。”
司马夫人脸色变了变。
“你真的能治好婷儿?”
“能。”伊人只一点头。
“好,那我接——”
“不行。”司马新打断她的话,眼神坚决地看着妻子,“神蚕堡之名,不容亵渎。”
“我要救婷儿。”司马夫人同样坚定。
司马新犹豫了下。
“婷儿的伤我会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丹堂炼丹师众多,总有能治好婷儿的人。”
“你能确定一定有人能医好婷儿?”
“??我会找到。”
“容我提醒一下,司马大小姐的伤愈早治疗,愈能不损修为,如果拖太久,我可能也会没办法医喔!”
司马夫人一听,立刻转向伊人。
“你的挑战,本夫人接受了。”
“夫人!”司马新怒斥一声。
“我会赢!”司马夫人回头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就毫不迟疑向前迈了两步。“墨伊人,进场吧。”
伊人抚了下右臂上的白色垂饰,才放开惊鸿的手,轻身跃步向前,走到司马夫人面前。
司马夫人仔细地打量她,语气嫌弃。
“我的女儿,没有任何不如你的地方。”
“可能吧。但是你的女儿,不讨人喜欢的地方很多。”
司马夫人立刻变脸。
“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凭什么嫌弃我女儿!?”
“谁说我来历不明?”
“那你到底是谁?”
“与你无关。”想套她的话,这套路伊人太熟了,哪会上当。“想知道,自己去查呀!”
然后她转头问铁翔:“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铁翔话声一落,立刻后退。
司马夫人反应更快,右手一动,一条长鞭立刻甩向伊人。
伊人身形变幻,移形换影应步而出,闪过鞭法的攻击方向。
看似闪避,但是她与司马夫人的距离在拉近;等近到不足一丈时,左手丝线应势而去,迅速缚住司马夫人使鞭的手腕。
真元力一震!
竟然震不开!?
“这丝??”司马夫人觉得眼熟!
伊人变招直击,司马夫人飞身向后,右手腕却被扯住,绊住拉开的距离。
“火焰!凝!”司马夫人变幻法诀,伊人周身立刻被层层火焰围住,将她困在中央。
只要她一动,立刻火烧上身。
伊人无语了下。
竟然用火对付她,实在是——
伊人伸出手,一张、一握。
“灭!”
焚身火焰,顿时消失!
司马夫人、以及在场观战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呆了下。
看起来很可怕的火就这么消失了!?
会不会太没用了点儿?
司马夫人脸色一变,但立刻稳住,低喝一声:
“啸天!去!”
“呦鸣——”
一头足有一丈高的灰色巨狼从天而降,扑向伊人。
在即将扑倒伊人时,却被一股力量狠狠撞开。
“呦鸣!”
银色闪光横护伊人身前,冰银色的眼眸,冷冷地扫过司马夫人。
众人低呼:“又一匹狼!?”
这匹狼看不出种类,一身银色毛皮又密又浓,身形还没有刚才那匹大只,但是却把那只大狼撞飞了。
“银牙。”伊人一声低唤,银牙秒懂。
“呦鸣!”银牙在往前扑之前,先回头看她;确定她没事,才一鼓作气,扑倒那只刚站起来的巨狼。
“呦鸣!”啸天一开口,风旋四散。
“呦鸣!”银牙避过风旋,直接半飞地扑倒巨狼,前脚一巴,就把啸天狼头巴到地上,“啪”一声,趴到地上。
众人:“??”听起来就好痛!
“呦鸣——”
啪!一声。趴。
“呦鸣——”
啪!一声。再趴。
“呦鸣——”
啪!一声。又趴。
“呦呦呦呦??”连续巴了好几次后,啸天的“呦鸣”,终于只剩下“呦呦呦”的惨叫。
真是闻着伤心,听着流泪。
司马夫人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的契约兽。
“啸天,起来!”
啸天狼看了她一眼,继续对银牙叫着:
“呦呦呦呦??”这呦叫一点都不凶狠,还有点谄媚。
“啸天,起来!”司马夫人叫道,一边想用真元力驱动契约,却发现真元力——不能用了。
顾不得契约兽,司马夫人不断想驱动真元力。
“呃??怎么、怎么回事?我的真元力??”自从修炼以来,再没有感受过的笨重感,重新回到知觉里。
“司马夫人怎么了?”
在众人眼里,只看见啸天被压制,司马夫人站在一旁,脸色青青白白不断变来变去,一会儿用力、一会儿眯眼。
“嗯?”在座席区的司马新站起来。
那条丝线??难道——
“夫人,抢线!”他传音,眼神紧紧盯着那条线。
“线!?”司马夫人右手一反抓,就拉住丝线。“是这个?”
“对,抢过来!”
“这个——”一反抓线,司马夫人就发现,她的真元力,似乎就是从右手腕开始失去的。
司马夫人抓住线,反手一扯——扯不动。
用拉的——拉不动。
在一拉一扯的松弛间隙中,丝线已经捆住她整个人两圈。
而线的那一头,就在伊人手上。
她的样子看起来,轻松的完全不像用了多少力气,反而像是让丝线自己动;这样,就已经困住司马夫人了。
司马夫人不信邪,又拉扯了几次,结果不知道怎么拉的,她的两手被丝线绑在一起了。
“怎、怎么会这样??松开——松开——”司马夫人完全无法相信,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自己、把自己绑起来了?
他们莫非是看到一场假的挑战赛?
那个丝线,自动会动?还是他们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