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的跑步声,俞珊珊回头一看,那两人正向自己跑来,头皮顿时炸开。
“妈呀!”一声,撒腿就跑,她知道前面有条百米长的小路,斜插过去就能到轧钢厂附近。
“救命啊!有抢劫的!”
许大茂此刻正在这条路上撒尿,今晚最后一节课他听了半天没听懂,还是老样子提前溜号了。
听到由远而近求救声,来不及甩尿汁汁,迅速提上裤子,大喝道:“茂爷爷在此,哪个王八羔子敢抢劫?”
有人?太好了!俞珊珊心中燃起了希望,荷尔蒙得到激发。
“同志,快救我!”
脚下再次加速,跑了几步路,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直接往许大茂怀里扑去。
许大茂下意识伸出两手就往前推,两团啥玩意肉嘟嘟的,又抓了抓,卧槽!不好!小时候吸过这东西,连忙想起师父的教诲,女人千万碰不得,女即是色,色即是淫,淫就是魔。
心中急忙忏悔: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俞珊珊被许大茂抓了几下,身子顿感如麻,大脑一片空白,完了,我被摸了,我身子不干净了。
正事要紧,许大茂忏悔完,一把扶住怀里的女人,安抚道:“同志别怕,有我许大茂在,没人敢伤你。”
许大茂?好熟悉的名字,俞珊珊此刻心里慌的不行,急切之间也记不起在哪儿听说过,眼前这位同志刚才应该不是故意的,急忙道:“谢谢你同志,你拖住他们,我去保卫科喊人。”
“好,你先去叫人,我去教训抢劫犯。”
短短眨眼间的功夫,两人草草结束谈话,俞珊珊去保卫科叫人,许大茂反向迎了上去。
五斗听到许大茂的喝声,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顺子,风紧扯呼!”
“明白!”
两人本就以抢东西为主,不想搞事,掉头就跑。
“妈的!有种别跑,今天我许大茂非得把你们两个王八羔子的蛋黄捏碎。”许大茂在后面追着,气得哇哇大叫,刚才茂爷的佛心差点被这俩狗日的给毁了。
“五斗,是许大茂那畜生。”顺子大惊道。
“我没聋,别他妈说话了,赶紧跑。”五斗听到许大茂的名字吓个半死,两腿疯狂加速,这狗日的最不是人揍的,喜欢撕别人的衣服。
两人不敢往大路上跑,尽量往没路灯的地方钻,万一被那个许大茂逮住,扒光衣服不说,肯定还得送派出所。
三钻两不钻,终于摆脱了许大茂,武斗和顺子气喘吁吁的背靠着一堵墙滑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顺子坐在地上,两腿蹬地,悲愤交加带着哭腔骂道:“畜生啊??!他妈的畜生啊??!狗日的许大茂,哪哪都有他,要不是他,咱俩也不至于干这抢劫的勾当。”
“别嚎了!玛里个逼的,上次去石景山,人没堵到,反而赔进去一大笔医药费。”说起医药费,五斗每天都气得怒火中烧。
上次找了一大帮子人,星夜赶路,好不容易到了石景山钢铁厂,仗着人多,顺子堵在人家厂大门口见人就问认不认识许大茂、许大茂在哪儿的话。
问的人一多,自然就能碰到不耐烦的主,一来二去就叨叨了起来。
五斗和帮手们站在不远的地方,赶紧跑过去想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石景山钢铁厂是什么地方,那是京城最大的钢铁厂,国家重点单位。
保卫科不必多说,工人大多都是穷苦出身,解放翻身后做了主人,也就门头沟的煤黑子横压他们一头。
居然有人敢在这地方闹事?那位不耐烦的主,嗷唠一嗓子喊来一群工友把五斗、顺子他们揍了顿,揍完之后又被拉去保卫科蹲了一天。
第二天放出来后,五斗还想跟人家要医药费,人家保卫科可不惯着他们,再逼逼那就继续关黑屋,一帮子吓得连忙跑路。
医药费顺理成章的落在了五斗和顺子身上,两人借了一屁股债才把帮手们打发掉。
两人最近的日子是越过越没钱,自然而然干起了歪门邪道。
顺子抹了把泪,机灵道:“五斗,我琢磨着那狗日的许大茂应该住在这附近,天都那么晚了,他居然还到处瞎逛荡。”
“我不傻,这还用你说?王小二住在这附近,走,找他去,让他帮忙打听打听,等打听到许大茂,咱们在找人去堵他。我他妈就不信了,还收拾不了这狗日的。”五斗恨恨的捶了下墙,站起身骂道。
顺子也站起身,附和道:“走!不揍他一顿,难消我心头之恨,心里这辈子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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