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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漩涡疯狂旋转,任逍遥周身的九色光芒与魔尊的黑色魔气激烈碰撞,爆发出的能量如同宇宙大爆炸一般。

扭曲的时空裂缝中,隐约透出其他位面的残像——有燃烧的仙宫,琉璃瓦在烈焰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无数白衣仙人抱着断裂的玉琴坠落,琴弦崩断的余韵化作悲鸣在虚空中回荡。

有冰封的古城,城墙被寒霜侵蚀出蛛网般的裂痕,铠甲破碎的士兵们保持着战斗姿态,睫毛上凝结的冰晶里还封存着临终的惊恐,他们空洞的眼窝仿佛在无声控诉。

还有无数正在被魔气吞噬的生灵,他们扭曲的面容和挣扎的姿态在裂缝中忽隐忽现,仿佛被困在时空牢笼里的幽魂,皮肤下涌动的黑气将血管染成诡异的紫黑色。

热浪如滚烫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破损的皮肤表面,那些嵌入铠甲缝隙的焦土与血痂被高温炙烤,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焦糊味,混合着他身上未愈伤口的血腥味,在鼻腔里凝结成一团腥甜的阴霾,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铁砂。

每一次能量震颤都像是一柄巨锤,重重砸在骨骼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任逍遥甚至能感觉到脊椎在震荡中错位,椎骨间的摩擦声清晰可闻,又凭借强大的自愈力艰难复位,每一次复位都伴随着如万蚁噬骨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毒蚁在啃食骨髓。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束缚,那剧烈的搏动声震得耳膜生疼,连太阳穴都随着心跳突突跳动,血管在皮肤下凸起如蚯蚓般扭曲。

恐惧与兴奋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笼罩——这是他修道以来最危险的时刻,却也是唯一能终结这场浩劫的机会。

十年前宗门被屠的惨状、三天前亲眼目睹百姓化作血水的画面,此刻在眼前交替闪现。

魔焰冲天而起,将宗门的“逍遥”匾额烧得扭曲变形,大师兄用身体为他挡住致命一击时,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脸上的触感,至今仍清晰如昨;大师兄逐渐透明的手掌,还保持着推他离开的姿势。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在眼角凝结成咸涩的水珠,模糊了视线。

他却不敢抬手擦拭,生怕稍一分神,便会万劫不复。

余光瞥见神龙铠上最后一道符文即将熄灭,那曾经闪耀如烈日的金色纹路,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任逍遥在心底苦笑:原来连这件神器,也撑不住了。

裂纹从铠甲的关节处蔓延开来,每一道裂痕都像是在嘲笑他的徒劳,而渗出的金色光液落在地上,瞬间蒸发成一缕缕青烟,在空中勾勒出虚幻的龙形,转瞬即逝。

铠甲表面的龙鳞开始片片剥落,露出下面布满血痕的皮肤。

任逍遥的眼神坚定如铁,可紧握混沌斧的手掌早已被冷汗浸透,斧柄在手中滑腻不堪。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虎口处裂开的伤口不断渗血,将斧柄上的古老图腾染成暗红,那些图腾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随着鲜血的浸润,开始缓缓蠕动,渗出细小的黑雾。

他知道,这是最后的决战。

无数个日夜的修炼场景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寒冬腊月里,在冰窟中淬炼筋骨,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冻结。

那时的他蜷缩在冰棱之间,任由寒毒侵入经脉,再用真火一点点炼化,每一次寒毒与真火的交锋,都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经脉被撕扯得生疼,意识却要保持绝对清醒,牙齿将下唇咬得鲜血淋漓。

盛夏酷暑时,于火山口吸收炎力,炽热的气息几乎将他的肺叶灼伤。

滚烫的岩浆溅在皮肤上,瞬间便烧出滋滋作响的焦痕,而他还要强行运转功法,将岩浆中的火灵纳入体内,鼻腔里充斥着自己皮肉烧焦的味道,喉咙被高温烫得说不出话。

同门的牺牲画面更是如利刃般刺痛着他的心,大师兄为护他周全,被魔气腐蚀得体无完肤,临终前那带着欣慰与不甘的笑容。

大师兄化作飞灰前,将掌门戒尺塞进他手中,温度尚存的金属烙下永久的印记,此刻戒尺在储物袋中微微发烫,仿佛在提醒他未尽的责任。

小师妹在他怀中气息渐弱,用最后的力气将传承玉佩塞给他。

玉佩上“护苍生”的刻字,此刻正在他心口发烫,那是小师妹用生命最后的力量刻下的期望,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刻在他的心脏上,小师妹逐渐冰冷的手指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还有苍生的悲鸣,那些被魔气肆虐的村庄,孩童的啼哭、老人的哀嚎,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他曾在废墟中捡到半块带着乳牙印的饼,那是某个孩子来不及吃完的最后口粮。

那个孩子圆睁着双眼倒在母亲怀中,母子俩的身体都已化作黑紫色,却仍保持着相互保护的姿势。

母亲僵硬的手臂还环抱着孩子,孩子未闭合的嘴角还沾着饼屑,这些画面都化作沉甸甸的责任压在肩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正将他缓缓压入地底。

神龙与凤凰的虚影在他身后发出最后的长鸣,将全部力量注入他的体内。

暖流如汹涌的江河,瞬间涌遍全身,可这股力量太过磅礴,他的经脉仿佛随时都会被撑裂。

任逍遥的皮肤下浮现出金色血管,宛如无数条燃烧的火蛇在游走,皮肤表面也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痕,渗出点点金光。

血管爆裂的声音如同炒豆般在体内响起,每一道裂痕都在渗出带着金粉的血液。

任逍遥感受到一丝不安——这股力量若是失控,不仅无法战胜魔尊,自己也会落得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他咬紧牙关,调动全部意志,努力引导这股力量,就像在狂风暴雨中驾驭一叶扁舟,稍有不慎,便会被巨浪吞噬。

恍惚间,他看见自己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滴落在地,竟开出了转瞬即逝的冰莲,那冰莲绽放的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霜,又在下一秒被体内汹涌的力量蒸发成水汽。

口腔里充满铁锈味,那是内脏出血的征兆。

任逍遥握紧混沌斧,斧刃上的时空法则光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亮度,刺得他睁不开眼。

强烈的光芒中,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平行时空的自己,有的早已倒在魔尊爪下,身体被魔气腐蚀得千疮百孔。

有的仍在进行着永无止境的战斗,眼神中却早已没了光芒,只剩下麻木的厮杀。

指尖触碰到斧柄的古老纹路,粗糙的质感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那些凹陷的纹路里,还残留着历代持有者的血迹,此刻与他的血渐渐融合,一股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有初代持有者在混沌中开天辟地的豪迈,也有末代持有者被心魔吞噬的绝望。

他看到末代持有者在疯狂中挥斧自毁,鲜血染红了整片混沌。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的犹豫,可心脏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仿佛在抗议他的决定。

胸腔里传来阵阵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又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狠狠攥紧他的心脏。

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混沌斧朝着魔尊狠狠劈下。

那一刻,他甚至能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的“咔咔”声,仿佛整个人都要随着这一击被抽干,肌肉的酸痛、经脉的刺痛,都被他抛诸脑后,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那个罪魁祸首——魔尊。

喉咙因过度用力而撕裂,喷出的鲜血洒在斧刃上,竟被瞬间蒸发。

一道巨大的银色斧芒划破虚空,所过之处,空间纷纷破碎,如破碎的镜面般散落。

破碎的空间残片里,映出他狰狞的表情和魔尊扭曲的面孔。

任逍遥看着斧芒撕裂空气,心中却涌起一股荒谬的平静。

他忽然想起儿时在山间追逐蝴蝶的时光,那时的世界简单纯粹,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微风轻柔地拂过脸颊。

蝴蝶翅膀上的鳞粉落在鼻尖,痒痒的,他会追着它们跑过整片花海,笑声回荡在山谷间。

而现在,他的笑声早已变成战斗时的怒吼。

没有杀戮,没有仇恨,只有无忧无虑的欢笑。

不像此刻,被仇恨与责任填满,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曾经那个追蝴蝶的少年,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为了拯救世界,与如此恐怖的存在殊死搏斗。

魔尊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这细微的变化却让任逍遥精神一振——原来这个不可一世的魔头,也会害怕死亡。

这一丝恐惧,如同在黑暗中看到的一点星光,给了他无尽的勇气和信心,让他几乎忘记了身体的剧痛和力量即将枯竭的危机。

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随着这一击飞速流逝,眼前开始出现重影。

然而,任逍遥此时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他的想象。

当斧芒重重地劈在魔尊的防护罩上,看着裂痕如蛛网般蔓延,他反而开始担忧:若真的杀了魔尊,这世间被魔气污染的生灵又该如何拯救?

那些已经被魔气侵蚀心智的凡人、修士,难道只能被斩杀?

他想起曾试图净化一名被魔气控制的孩童,却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在净化过程中化为血水,孩子最后的眼神里,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和对他的信任,而他却无能为力。

孩子伸出的小手在虚空中抓握,最终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

他下不去手,可留着他们,又会成为新的隐患。

矛盾与痛苦在心中撕扯,斧芒余势不减,直接劈在魔尊的身上。

魔尊凄厉的惨叫刺破云霄,任逍遥却感觉耳膜发麻,仿佛那声音里藏着某种诅咒,直击他的灵魂深处,勾起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不安。

那声音像是千万冤魂的哀嚎,在他识海中掀起惊涛骇浪,识海壁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黑色的魔气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消散,魔尊狼狈地跪在地上。

任逍遥举起混沌斧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杀了他,一切就真的结束了吗?

他看着魔尊身上不断渗出的黑色血液,那些血液落地后竟化作成群的魔虫,贪婪地啃食着周围的一切。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这些年的战斗,他早已身心俱疲,可即便杀了魔尊,战争留下的创伤又该如何愈合?

被摧毁的家园、那些化作血水的百姓、被腐蚀的同门,他们真的能得到救赎吗?

他看到自己的双手,上面布满了战斗留下的疤痕,这些疤痕永远提醒着他经历过的残酷。

“不……不可能!”魔尊的嘶吼打断了他的思绪,那充满难以置信的声音,反而让任逍遥找回了一丝理智。

他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心软,无论如何,都要给这场浩劫一个了断。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让自己清醒,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泊。

鲜血在地面蜿蜒成复杂的图案,仿佛预示着命运的轨迹。

“没有什么不可能,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任逍遥说出这句话时,连自己都觉得讽刺。

这些年为了所谓的“正义”,他又牺牲了多少?失去了多少?

同门的性命、儿时的纯真、内心的安宁,都在这场漫长的战斗中消逝。

他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那些亡魂的面容,时常在他梦中萦绕,每一个夜晚,他都要在噩梦与冷汗中挣扎。

梦中的他总是回到宗门被屠的那一天,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结局。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话音未落,魔尊的求饶声却让他的动作顿住。

那声音中带着他从未听过的颤抖,竟让他想起了受伤的幼兽。

魔尊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乞怜的神色,这让任逍遥心中一阵悸动,难道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魔头,也有脆弱的一面?

但很快,他就看到魔尊眼中闪过的阴毒,那乞怜不过是伪装。

秘密?实力大增?任逍遥心中警铃大作。

他太清楚魔尊的狡猾,每一个字都可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可混沌地的传说又像磁石般吸引着他,那是天地初开时最本源力量的孕育之地。

据说得到混沌之力的人,能重塑山河、逆转生死。

若真能得到天地本源之力,或许不仅能净化魔气,还能复活那些因这场浩劫死去的人。

但万一这只是魔尊的缓兵之计,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被魔尊引入陷阱,被无数魔兵围攻,最后力竭而亡,而世间再无一人能阻挡魔气的肆虐。

他看到自己的尸体被魔气腐蚀,化作尘埃。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冷笑着发问,内心却在天人交战,两种声音在脑海中不断争吵,让他头痛欲裂。

一个声音说:“这是唯一的机会,不能错过!你可以复活逝去的同门,拯救苍生!”

另一个声音警告:“别犯傻,他随时会把你拖入地狱!你难道忘了他犯下的累累罪行?”

两种声音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如同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撕扯着他的理智。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随时都会炸开。

当魔尊提出发誓和被控制心神时,任逍遥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决定。

这不是冒险,而是一场豪赌——赌自己的实力,赌混沌地的存在,更赌一个让一切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别无选择,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去尝试。

上古秘法金光闪过,看着魔尊眼神变得呆滞,他却感到一阵空虚,仿佛自己也在这场战斗中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是一种信念的动摇,还是对未来的迷茫,他说不清楚。

只觉得心中有个空洞,怎么也填不满,仿佛连灵魂都被抽走了一部分。

他的灵魂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冷风不断灌进去。

“带路!”简短的命令下,任逍遥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复杂的情绪。

穿过破碎的空间时,时空乱流撕扯着他的衣角,仿佛无数只无形的手,要将他拉入时空的深渊。

神秘生物的攻击不断袭来,有的长着数百只眼睛,每一只眼睛都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

有的身体由无数张人脸拼凑而成,那些人脸表情各异,有愤怒、有恐惧、有绝望,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刺耳的尖叫。

每一次挥斧反击,他都在思考:混沌地真的会是答案吗?还是另一个深渊的开始?

他感觉自己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前方是未知的危险,身后是无法回头的过去。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

终于,巨大的漩涡出现在眼前。

魔尊机械的提醒让任逍遥喉咙发紧,那漩涡中翻涌的时空之力,比他见过的任何力量都要危险。

深吸一口气,他踏出脚步的瞬间,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句话:“最珍贵的宝藏,往往藏在最危险的地方。”

而此刻,他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他的头发开始变白,那是过度消耗生命力的征兆。

踏入漩涡的刹那,时空法则如利刃切割着身躯,任逍遥强撑着神识观察四周。

魔尊僵直的背影突然扭曲,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被控制的双眼竟泛起血色光芒。

“任逍遥,你当真以为能掌控我?”魔尊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被困的魔魂冲破秘法枷锁,无数漆黑锁链从他体内暴射而出,将任逍遥缠绕。

锁链上的倒刺扎进他的肉里,鲜血顺着锁链流淌,滋养着魔尊的力量。

剧痛中任逍遥猛然清醒,原来魔尊故意示弱,利用上古秘法的漏洞,以自损神魂为代价保留了一丝魔念。

锁链上的腐蚀之力疯狂侵蚀他的经脉,那些被魔气污染的伤口再次裂开,九色光芒变得黯淡。

魔尊张狂的笑声震得空间震颤:“混沌地的力量,本就该是我的!你不过是引我入宝山的棋子!”

魔尊的笑声中充满了癫狂,他的身体开始膨胀,长出巨大的黑色羽翼。

任逍遥握紧混沌斧,斧刃光芒忽明忽暗。

他想起大师兄临终的笑容,想起废墟中孩童未吃完的饼,一股炽热的力量从心底升起。

“你以为能算计一切?”任逍遥的声音带着冰寒,混沌斧突然迸发万千道银芒,时空法则在斧刃上凝结成古老阵图。

他强行运转几近枯竭的力量,周身九色光芒化作凤凰涅盘的烈焰,将黑色锁链焚烧殆尽。

烈焰中,他看到了大师兄和小师妹的身影,他们在火焰中向他点头鼓励。

魔尊脸色骤变,想要遁入时空缝隙,却发现四周空间已被任逍遥用混沌之力封死。

“你以为我毫无防备?”任逍遥抹去嘴角血迹,眼中杀意翻涌,“在控制你心神时,我已在你魂魄种下诛魔印。”

话音未落,魔尊体内爆发出金色符文,将他的魔魂死死困住。

魔尊发出痛苦的咆哮,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黑色的魔气从裂痕中喷涌而出。

魔尊发出凄厉的惨叫,魔躯开始崩解。

任逍遥举起混沌斧,每走一步,空间便留下一道燃烧的脚印:“你屠戮苍生,毁灭宗门,这笔血债该清了。”

斧芒落下的瞬间,魔尊的嘶吼戛然而止,黑色魔气化作无数冤魂虚影,在混沌之力中灰飞烟灭。任逍遥看到那些冤魂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神情,他们的身影渐渐消散,化作点点星光。

任逍遥踉跄着扶住混沌斧,看着手中微微发烫的掌门戒尺。

前方的混沌地入口依旧神秘莫测,但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无论还有多少阴谋诡计,他都要为逝去的一切讨回公道。

为这满目疮痍的世间寻一线生机。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但他的意志却如钢铁般坚硬。

任逍遥深吸一口气,拖着几乎透支的身躯,缓缓走向混沌地入口。

每一步,都伴随着骨骼的呻吟和经脉的刺痛。

可他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定那片翻涌着混沌之气的漩涡。

就在踏入漩涡的前一刻,四周的空间突然剧烈震颤。

无数细小的时空碎片如利刃般飞射而来,在他的铠甲上撞击出串串火星。

任逍遥挥舞混沌斧,划出一道道银芒屏障,将碎片一一震碎。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踏入混沌地的瞬间,浓烈的混沌之气如实质般涌来,疯狂钻入他的口鼻和伤口。

这些蕴含着天地初开之力的气浪,带着一种原始的暴虐,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任逍遥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角溢出一缕缕金色的血液。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在与魔尊战斗中受损的经脉,正在承受新一轮的撕裂。

但他没有退缩,反而运转起体内残存的力量,在识海中构建起一道道防护结界。

就在这时,沉寂的混沌地突然传来阵阵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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