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无聊才想你，而是因为想你才无聊。”
杨峥继续发浪。
张清澜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能不能去死？”
杨峥摇头：“不能，因为我死了，这世上就少了一个想你的人。”
张清澜：“……”
她已经无言以对了。
杨峥点到为止：“说正事吧。”
凡事过犹不及。
玩笑般的撩撩就好。
土味情话之所以“土”，不是其本身土，而是因为说的人太多了，烂大街了。
“说吧。”
张清澜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
杨峥突然转变话题，反倒是让她有些……意犹未尽。
毕竟会跟她这么……开玩笑的杨峥，是真挺少见的。
“掏货已经全面开启直播功能，我们的节奏也要加快一下。”
“我已经要王逸飞和李明远他们，放宽主播开播的标准。”
“你这边的话，也要加快多联系一些供货商，也可以适当的放宽条件。”
杨峥话音落下。
张清澜秀眉紧蹙：“我们现在的供货商有63家，货品上千种，已经足够多了。应该没必要以放宽条件来招供货商吧？”
只考虑峥嵘传媒这边的话，确实没啥必要。
因为新主播，根本带不了多少货。
尤其是在掏货全面开放直播功能后。
就算是峥嵘传媒的新主播，也没再那么容易起来。
不过……
“我创立了一家电商平台，叫货多多。”
杨峥说道。
没错，他现在更多是在为货多多那边考虑。
等时机成熟。
峥嵘传媒这边的供货商，全都可以变成货多多的商家。
而电商平台，那自然是再多的商家都不嫌多。
“什么时候的事？”
张清澜眼神不善的瞪着他。
当初她就有问过杨峥，有没有做电商平台的打算。
杨峥说没有，表示就守着峥嵘传媒就知足了。
她那会儿也是因此才对杨峥有些瞧不上眼的，觉得杨峥胸无大志。
不是有这样的误会的话。
两人志同道合之下，说不定早就……关系不错了。
杨峥顿了顿道：“没多久，现在还只是弄出个雏形刚上线，还没正式启动。”
张清澜微微点头，但很快想到什么似的：
“不对！之前那个周薇应该就是去了货多多吧？她走了已经快两个月了！”
杨峥：“……”
见糊弄不过，他索性说道：
“以那会儿我们俩的关系，我敢告诉你吗？”
张清澜停顿片刻，没好气道：“现在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杨峥笑而不语。
张清澜瞪了他一眼，再度开口：“你那货多多，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
杨峥回道：“只是刚上线，还没开始推广。”
张清澜面露疑惑：“既然已经上线了，为什么不做推广？你应该不缺资金吧？”
杨峥解释道：“现在不宜跟掏货那边硬碰。”
张清澜皱着眉：“可这不是早晚的事吗？”
杨峥微微摇头：“早晚的事也讲究一个时机，现在时机未到。”
张清澜皱眉更甚：“你在等什么时机？现在掏货和金东二分天下，还能有什么时机？不只能靠硬闯吗？”
这女人确实是没……确实是有点一根筋。
杨峥没回她的话，只是说道：“你真以为靠个直播电商，就能在现在的电商领域打开格局？更别说现在掏货在直播电商领域，也已经先走一步。”
如果他从最开始，就自己搞个直播平台，或者找个直播平台合作，做直播电商。
确实未必不能在电商领域搞出点东西来。
但东西肯定不会太多。
按市场份额来说，顶多就个位数的百分占比。
而且还会被慢慢的越挤越小。
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卖了套现跑路。
习惯的力量，是很强大的。
掏货未来先是被拼夕夕抢，后来被斗音压。
可还是占据着国内电商领域市场份额第一的位置，而且还有着40%左右。
没办法，“掏货”两个字，都已经成了“网购”的代名词了。
要不是马老板心太大，还想整点别的。
那拼夕夕和斗音，都未必能有机会抢占多少电商市场。
所以杨峥最开始，是真没打算做电商平台。
因为他知道这其中的难度。
后来是他的心也大了。
而且还有着拼夕夕和斗音这两份作业可以抄。
适才弄出了货多多。
不然他是真准备就守着峥嵘传媒，小富即安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张清澜一脸不服的表情，眼神还有着对杨峥不够魄力的嫌弃。
杨峥张嘴欲言，但又合上了。
张清澜是顶级二代。
试错成本大到可以无视几乎任何失败。
所以她什么事都想要去试试。
因为失败了也根本无所谓。
而杨峥只是普通家庭出身。
哪怕他是重生者，也没多少试错成本。
一旦失败，就会被……打回原形。
两人对这是根本性的观念不一致，很难沟通的了。
“现在不是在试了么？”
杨峥最后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张清澜又皱起了眉。
她自然看的出来，杨峥这是在敷衍自己。
但她也不想跟杨峥再去争论，便再度问了一句：“所以你到底在等什么时机？”
杨峥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我得到消息，掏货有意放弃下沉市场，所以我准备从这方面入场。”
“下沉市场？”
张清澜皱眉看着他：“下沉市场的话，消费主体是小县城和乡镇居民，很多地方物流不通，他们很多也都没有网购的习惯，你确定可行吗？”
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她的确也不是那种不学无术草包。
就是……笨了点。
杨峥轻笑摇头：“第一，现在物流不通，不代表以后一直物流不通。往前几年，全国都物流不通，可现在呢？”
“第二，还是一样的道理，往前几年，全国人民都没有网购的习惯，现在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也还是没有。但现在网购不流行吗？”
“第三……”
他的“第三”才刚开口。
张清澜便打断道：“概念不一样。往小县城和乡镇铺设物流渠道，成本太大。一般的物流公司，根本不会去做。”
不去做，是因为利益不够。
而只要利益足够，资本啥都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