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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大殿,背后早已被冷汗湿透。他知道,今夜之后,京城再无宁日。而他自己,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赵恒重新拿起那把被他拔出一半的佩剑,缓缓将其推回鞘中。剑身与剑鞘摩擦,发出“噌”的一声轻响,像是野兽归笼前的最后一声低吼。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深沉的夜色。

……

老东西们,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孤?等着吧,等孤筹到了钱粮,解决了北境之危,看父皇还怎么偏袒你们!到时候,孤要一个一个地清算!还有那个燕王叔,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在背后搞鬼!你的那些旧部,孤早就盯上了!等孤腾出手来,第一个就收拾你!

这天下,迟早是孤的!

***

与皇宫和东宫的压抑紧张不同,京城西南角的一处僻静宅院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院中没有名贵的花草,只有一架青翠的葡萄藤,藤下摆着一张石桌,两只石凳。

一个身穿青色布衣的年轻人,正独自坐在石桌旁,手执黑子,对着一盘残局凝神长思。

他便是顾慎。

他的相貌并不出众,属于扔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能洞穿人心,看透世事。

夜风拂过,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也吹来了远处更夫的梆子声。

三更天了。

顾慎似乎算准了时辰,他将手中的黑子轻轻按在棋盘的天元之位。

“啪。”

一声脆响,棋局瞬间活了。原本纠缠在一起的黑白大龙,因为这一子,形势陡然逆转。黑龙破釜沉舟,于绝境中觅得一丝生机,反将白龙困入死地。

……

太子殿下,应该已经动手了吧。性如烈火,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过,这南墙,是我给你砌的。你撞上去,疼的是你,碎的,却是墙后面的东西。

他站起身,走到院门口,打开了一道小小的门缝。

门外是一条幽深的胡同,空无一人。

他没有焦急,只是静静地等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个佝偻的身影从胡同的阴影里钻了出来,步履匆匆,像一只受惊的老鼠。正是刚刚从东宫出来的太监,王安。

王安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无人跟踪,才快步走到门前,压低声音道:“顾……顾公子?”

门内的顾慎没有回答,只是将门又开大了一些。

王安连忙闪身进去,顾慎随即将门关上,落了锁。

“顾公子!”一进院子,王安的腿肚子就软了,几乎要给顾慎跪下,“您……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太子殿下他……他真的派人去王富府上了!”

顾慎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转身走回石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慌什么。”他的声音很平静,“这是第一步,才刚刚开始。”

“可……可那是东宫卫率啊!一百人!直接闯进朝廷三品大员的府邸……这要是闹大了,我们……我们都得掉脑袋!”王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现在后悔死了,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这个年轻人的话。

……

疯子!这家伙就是个疯子!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算计太子?还拉着我一起!我只是想在宫里多捞点油水,安稳活到老啊!现在可好,上了贼船,想下都下不去了!太子要是事败,第一个就要杀我灭口!陛下要是追查下来,我也是死路一条!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贪图他许诺的那点好处了!

顾慎放下茶杯,抬眼看着王安,那双明亮的眼睛,让王安瞬间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自己那点心思全被看穿了。

“王公公,”顾慎淡淡地开口,“富贵险中求。你想从一个普通太监,爬到司礼监秉笔的位置,不冒点险,怎么可能?”

王安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这正是顾慎当初找到他时,许给他的承诺。也是他无法拒绝的诱惑。

“你放心,”顾慎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太子是储君,陛下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最多是圈禁、申斥。至于你……”

顾慎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佩,递给王安。

“这是前朝大儒方孝孺的贴身之物,你找个机会,‘不经意’地让太子看到。告诉他,这是你从盐商王富家里‘搜’出来的。”

王安接过玉佩,入手温润,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方”字。他一脸茫然:“顾公子,这是何意?”

“王富的祖上,曾受过方孝孺的点拨。而方孝孺,是燕王一脉的老师。”顾慎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太子殿下虽然急躁,但并不蠢。他看到这个,会明白什么的。”

王安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

我的天!原来如此!这一环扣一环,全算计好了!他先是激怒太子,让太子去抄王富的家。然后又让我把这个玉佩栽赃给王富,把脏水引到燕王身上!这样一来,太子对付王富,就不再是单纯的勒索,而是变成了清查燕王党羽!性质完全变了!太子非但无过,反而有功!而我……我也成了揭发燕王余孽的功臣!高!实在是高!这个顾慎,年纪轻轻,心机竟然如此深沉!他到底是什么人?

王安看着顾慎,眼神里已经从恐惧变成了敬畏。

“公子大才!奴才……奴才佩服得五体投地!”

顾慎不置可否,他重新将目光投向那盘棋局。

“现在,棋盘上的子都动起来了。太子是马,勇往直前。王富是象,过不了河,只能原地固守。那些老大人是炮,隔着山才能打人。而燕王……”

顾慎的手指,轻轻点在棋盘外,一个虚无的位置。

“他是藏在棋盘外的‘将’。所有人都想吃掉他,却又找不到他。”

“那……那公子您呢?”王安下意识地问道。

顾慎笑了笑,拿起那颗决定胜负的天元黑子,在指尖轻轻转动。

“我?我只是个摆棋子的人。”

***

王富的府邸灯火通明。

作为京城首屈一指的豪商,王府的奢华程度,堪比王侯。此刻,这位富可敌国的大商人正搂着新纳的第十八房小妾,听着江南小调,喝着上好的女儿红,好不快活。

……

他娘的,这京城的官,真不是东西!一个个都跟饿狼似的。户部的何敬,工部的钱德海,前几天还派人来暗示我,让我‘识大体’,把准备捐给北境的一百万两银子先压一压。说什么太子年少,需要敲打。敲打太子?跟我有半毛钱关系?老子只想安安稳稳做生意!可不听他们的,以后生意就别想做了。听他们的,万一得罪了太子,以后他登了基,老子还有好果子吃?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管了,先拖着再说!今朝有酒今朝醉!

就在他喝得半醉,准备与小妾共赴巫山之时,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紧接着,是“轰隆”一声巨响!

府邸的大门,竟被人从外面用巨木撞开了!

“啊!”小妾发出一声尖叫,吓得花容失色。

王富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他猛地推开小妾,披上外衣冲了出去。

只见上百名身穿甲胄、手持利刃的东宫卫率如狼似虎地涌了进来,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院子里的名贵瓷器、珊瑚盆景,顷刻间化为一地碎片。

为首的,正是太监王安。此刻的他,脸上再无半分谄媚和恐惧,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扭曲的倨傲和残忍。

“王富!你好大的胆子!”王安捏着嗓子,尖声叫道,“太子殿下有旨,国家危难,北境军情紧急,特向你‘借’军饷三百万两!以解燃眉之急!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咱家帮你找啊?”

王富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

完了!怕什么来什么!太子真的动手了!而且一开口就是三百万两!这是要我的命啊!何敬!钱德海!你们这群老王八蛋!是你们害我的!你们让我压着银子,现在好了,把太子这尊瘟神给惹来了!

王富到底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虽然内心慌得一批,但面上却强作镇定。他对着王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躬身行礼。

“王公公,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为国分忧,草民义不容辞。只是……只是这三百万两,数目实在太大,草民一时半会儿,也凑不出来啊……”

“凑不出来?”王安冷笑一声,“咱家看你这宅子就值一百万两!听说你后院还藏着个金库,里面金银珠宝,堆积如山。要不,咱家带人进去,帮你清点清点?”

“别!别!”王富吓得魂飞魄散,“公公息怒!公公息怒!草民给!草民给就是了!只是……还请公公宽限几日,让草民筹措一番……”

“宽限?”王安一步步逼近王富,用手里的拂尘拍了拍他肥胖的脸颊,“北境的将士们,能宽限吗?被鞑子屠戮的百姓们,能宽限吗?王员外,咱家劝你,别耍花样。太子殿下的耐心,是有限的。”

就在这时,王富府邸对面的一座酒楼屋顶上,两个黑影如鬼魅般趴在瓦片上,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其中一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赵无忌。

他身边的小旗官压低声音道:“大人,太子的人太过跋扈,这……这简直就是明抢!我们要不要……”

赵无忌抬起手,制止了他。

“陛下的旨意,是看。”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下面被抄家的不是一位三品大员的府邸,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蚂蚁窝。

……

太子……还是太嫩了。手段如此粗暴,只会留下无穷后患。不过,这出戏,似乎比想象中更有趣。盐商、太子、老臣……线都已经牵上了。现在,就等那个叫顾慎的年轻人,亲自登场了。他会怎么做?是眼睁睁看着王富被榨干,还是……会出手?

就在王富被逼得走投无路,几乎要瘫倒在地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突然从后院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手里高举着一个木匣子。

“老爷!老爷!不好了!地……地库里搜出了这个!”

王安眼睛一亮,一把抢过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并非金银,而是一叠厚厚的书信!

他随意抽出几封,借着火光一看,脸色陡然大变。

这些,竟然全都是燕王府的幕僚写给王富的密信!信中内容,从拉拢朝臣,到安插人手,再到如何阻挠太子施政,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王富也看傻了。

……

这是什么东西?!我……我什么时候跟燕王扯上关系了?!我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这……这分明是栽赃!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

王安的手都开始哆嗦了,但这哆嗦,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王富,声音都变了调。

“好啊!王富!你……你竟是燕王安插在京城的奸细!私通藩王,意图谋反!来人!把他给我拿下!抄家!彻彻底底地抄!一根毛都不能放过!”

王富脑中“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掉进了太子的坑里,而是掉进了一个更深、更黑、足以将他挫骨扬灰的无底深渊!

屋顶上,赵无忌身边的小旗官也愣住了。

“大……大人,这……这怎么还牵扯出燕王了?”

赵无忌的瞳孔,在夜色中倏然收缩。他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胡同的尽头。

那里,一个青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是他。

顾慎。

赵无忌的嘴角,第一次,也是二十七年来第一次,在执行任务时,露出了一丝冰冷的,仿佛刀锋般的弧度。

原来,这才是你的棋。

不是围魏救赵,不是借刀杀人。

而是……

请君入瓮,然后,关门打狗!

王富府邸的喧嚣,像是沸水泼入雪地,短暂的嘶鸣之后,只剩下死寂的白。

火把的光跳跃着,将一张张扭曲的脸照得忽明忽暗。王安那张肥脸上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他死死抓着那叠足以断送王富九族的书信,仿佛抓住了通往青云的梯子。他的声音尖利而高亢,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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