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老张家儿子的病被治好的消息便在村里传开了。
大家纷纷跑去看。果然,老张家那瘫痪两年的儿子,竟然已经在院子里干起活来了。
众人连忙打问老张头,这是在哪里看好的病,让帮着介绍介绍。毕竟谁家亲戚朋友里还没个病人?
老张头只说是路上遇到一位老道长,只是因为载了对方一程,对方便给治了病。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就在他们还不死心时,老张头的那个孙子却是揉着眼睛从屋里走了出来。
“爷爷,奶奶,我饿了,还有吃的吗?”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了不同。
“老张,这孩子也治好了?”有人惊讶地问道。
“道长也就随手给治了。”老张头笑着一把将乖孙子抱在了怀里,催着老妇人去给孩子弄吃的。
这一下,全村算是彻底炸锅了!
还没等天黑呢,整个这十里八乡就都知道了这件事。
很快,便有人开着豪车提着东西找上门了。
目的也很明确,只求老张头能给个对方的联系方式。说完,更是将厚厚一沓钱放在了桌子上。
老妇人看了看那些钱,又看了看自家老头子,欲言又止。
老张头叹了口气:“我不是不帮,是老道长真的什么都没说,就是我偶尔碰到的一位云游的道长。”
一连送走了好几波人,熄了灯上了床,老妇人小声地道:“老头子,就是告诉个电话而已。这些年家里的积蓄可都掏空了。”
老张头知道媳妇说的是啥意思,摇了摇头:“咱们啊,要懂得知足才行。那仙长的侄子就在京城这一片儿,仙长如果想要出名早就出名了。
人家估计就是不想为钱所累。所以,才一直默不作声。
咱要是为了钱,就把人家说了出去。那仙长的手段你也看到了,万一不高兴了,牵连到儿子和孙子怎么办?”
老妇人一听,连忙不敢再提此事了。
但纸包不住火,很快百里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疯子,你最近又做好人好事了?”
赵丰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
待听百里正一说,才明白过来。
“有缘而已,算不得什么好人好事。我倒是盼着不给我做好人好事的机会才好呢。
我记得听人说过这样一副对联:
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
你看看现在的药房,都推出什么会员日促销价了。
唉,这他娘的还真是讽刺啊。”
百里正笑道:“那你也来个药铺,保证各大医院和药店纷纷倒闭。”
赵丰撇了撇嘴。他们倒不倒闭自己不知道,但自己倒闭那是肯定的了。
这年头,你断人家的财路,人家可是要断你生路的。
两人简单聊了聊。挂了电话后,赵丰发现大丫头已经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婴儿床上,又跑到隔壁,照顾起了二丫头。
待忙活了一通后,回到客厅,却没见到小狐狸。
赵丰随口问了一句,季红撇了撇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把人家的尾巴都要剪秃了!它也是个小姑娘,也是爱美的!”
赵丰挠了挠头,发誓下次一定注意。
这种平静的日子仅仅持续了四五天,五长老就打了电话过来。待知道赵丰在家时,约了个时间,三位长老就集体出动了。
坐在客厅里,赵丰听他们把话说完,疑惑地道:“不能吧?我怎么就行?咱可把话讲明白了,我可没有私藏,更没有对你们藏一手、掖一手。”
大长老连忙道:“赵兄你多虑了,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我们就是过来让你帮着分析分析原因,绝对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其余两位长老也纷纷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们完整地施展一遍,我看一看。”赵丰建议道。
五长老起身道:“我先来!”说着,将自己的兵刃放了出来。
之前倒是还凑合,但最后随着他脚踏上去,那柄长剑直接被踩了下去。
赵丰想了想,将手一招,那柄长剑便飞到了他的手里。
三位长老面色不由地一变。
要知道,那可是五长老的本命法器!就这样被赵丰一招手,就到了他的手中。
这…这实力相差也太大了!
但他们也没敢多说什么。毕竟赵丰也没有恶意。再说,技不如人,有抗议的时间,还不如勤加苦练呢。
赵丰看了看,说道:“我估计,是这把兵器的级别太低。如果能达到法器上品以上,应该就可以了。”
其实他们心里也有过这种猜测,只是想让赵丰再帮着确认一下而已。
现在既然证实了,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是自己的问题,那能怨得了谁?
此事聊完,大长老又说起了一事。
“过段时间,岛国那边术法界要派一支队伍过来,交流切磋。到时候,监察使若是没有事情,也过来看看如何?”
“交流切磋?怎么?他们想要来砸场子干架啊?!”赵丰疑惑地问道。
“不是打架,”五长老连忙解释道,“说是交流切磋,其实就是暗中比较一下青年一辈的实力。
他们这帮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把我们比下去了,就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如果比不过我们,又能来搜集一下我们青年一辈的情报。”
“那不让他们过来不就是了。”赵丰直接道。
“其实,这也是我们了解他们的一个过程。”大长老道,“相互摸摸底,相互提防罢了。
这次,不单单是他们,还有半岛那边,东南亚等国都会派代表团过来。
可以说,只要我们道教文化覆盖影响的地方,都会或多或少过来。
另外,这次教廷和暗夜组织那边也会派观察使过来。”
赵丰愣住了,他没想到场面竟然会这样大。
“我就不去了。”他想了想,直接拒绝了,“我参不参加也没什么意思,到时候只会多生事端。
当然,如果有需要我的时候,你们就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就是了。”
大长老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这次我们要在双城举办。你留在京城,我们也能放心一些。”
三人离开之后,在车上,五长老叹了口气:“可惜了,如果赵丰能来,我们必定力压他们。也省得到时候,他们多了一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大长老缓缓摇了摇头,面色严肃。
“我总觉得这次大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赵丰不去也好,有他这位大尊坐镇京城,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太多的顾虑了。”
两位长老重重地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大长老笑着问道:“老杜,我听说你家那宝贝孙儿与赵丰的义妹正谈恋爱?”
五长老嘿嘿笑了笑,“这傻小子,没想到倒也是傻人有傻福。以前给他介绍了好几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没想到居然不声不响地攀上高枝了。”
大长老笑道:“姻缘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没来,强求不得。来了,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