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米却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靠在楼梯扶手上:
“睡啥睡,刚才喝酒喝得有点口干。
良子,帮我我拿盒酸奶。”
张良依言去厨房冰箱拿了两盒酸奶,递给杨米和佟莉丫各自一盒。
杨米接过,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咦?怎么感觉味道怪怪的?”
她说着,把酸奶的吸管送到张良嘴边。
“……不怪啊。”张良吸了一口,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怪吗?”杨米眼神带着狡黠,“这里面难道不应该……有你的味道吗?”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暧昧的气息。
张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搞得一愣,随机才明白了过来:
“幂米……”
张良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这个充满了魅力妖精,实在是太招人了。
杨米被他搂着,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顺从地靠在他怀里,哼道:
“就会说好听的!让你把人送回来,你倒好,在屋子里享受,让我和丫丫在外面干活……”
她的话没说完,忽然踮起脚尖,双手捧住张良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张良先是惊讶,随即热情地回应起来。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让你也尝尝……我的味道。”杨米脸颊绯红,眼神迷离,气息有些不稳。
张良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模样,心头火起,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这样怎么能尝出味道呢?
今晚我得让你尝个够才行……”
“呀!你干嘛!”杨米惊呼一声,手臂却自然地环住他的脖颈,嘴上却喊道,“丫丫我先忙去了!”
“好,我去洗个澡。”佟莉丫低笑着,看着张良抱着杨米大步走向卧室。
“混蛋……我要……唔……”
反抗声很快被淹没在门后。
周一,梁思雅,柳妍陪伴着姚蓓纳开始了《小幸芸》和《光年外》的第一次录制
录制棚内的灯光,柔和地聚焦在姚蓓纳身上。
她戴着耳机,站在麦克风前,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神,充满了对音乐的热爱。
梁思雅和柳妍坐在控制室外的休息区,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目光紧紧跟随着她。
《小幸芸》的录制相对顺利。
这首歌旋律清新,情感表达更侧重于细腻的叙事,对气息的要求不像《光年外》那般严苛。
姚蓓纳调动起全部的精神,将自己对青春、对遗憾的理解融入歌声中。
尽管能听出她中气不足,某些高音处带着细微的颤抖,但那份真挚的情感,却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递出来,打动人心。
“好,这一遍情绪非常到位!
你稍微休息一下,调整呼吸。”录音师通过话筒温和地说道。
姚蓓纳点点头,摘下耳机,走到一旁喝了口水。
梁思雅和柳妍立刻围了上去。
“感觉怎么样?蓓纳,要不要多休息一会儿?”柳妍操控轮椅靠近,递上一杯温水。
“还行,只是第一次试录,我一定要录好。”
姚蓓纳笑了笑,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感觉还行。”
梁思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慢慢来,不着急。”
短暂的休息后,录制继续。
姚蓓纳再次投入,将《小幸芸》中那份暗恋的酸涩与美好诠释得更加淋漓尽致。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录音师给出了通过的信号,姚蓓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却又满足的笑容。
“太棒了,蓓纳!”梁思雅和柳妍走进录音棚,由衷地为她高兴。
姚蓓纳也很开心,仿佛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使命,连带着气色都似乎红润了一些。
“《小幸芸》完成了,我们休息两天,再攻克《光年外》。”
她语气轻快,带着期待。
然而,命运的残酷往往在不经意间显露獠牙。
两天后,当姚蓓纳再次站在录音棚里,准备挑战那首磅礴而充满力量的《光年外》时,变故发生了。
《光年外》的前奏响起,浩瀚星海的画面仿佛在眼前展开。
姚蓓纳深吸一口气,努力调动情绪,开口演唱主歌部分。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独特的质感,但能明显感觉到她在用力支撑,试图冲破身体虚弱带来的束缚。
当歌曲进行到第一个小高潮,需要更多气息和力量推动时,她勉力向上,脸色因用力而涨红。
突然,她的歌声戛然而止,猛地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蓓纳!”梁思雅和柳妍脸色骤变,立刻冲进录音棚。
只见姚蓓纳用手捂着嘴,咳嗽不止,指缝间竟渗出了刺目的鲜红!
“血……她咳血了!”柳妍的声音带着惊恐。
梁思雅也是心头一紧,连忙扶住姚蓓纳颤抖的身体,“快!别录了!赶紧去医院!”
录音棚内瞬间乱成一团。
工作人员也吓坏了,赶紧要帮着叫120。
梁思雅和柳妍哪有那个等待的时间,一人一边搀扶着(柳妍操控轮椅紧跟)几乎虚脱的姚蓓纳,坐上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
急诊室内,医生给姚蓓纳做了初步检查和问诊,脸色凝重。
“病人本身就在化疗期间,身体非常虚弱。
录制歌曲这种需要高度集中和耗费大量精力的活动,对她目前的状况来说,负荷太大了。”
医生看着焦急的梁思雅和柳妍,语气严肃。
“这次咳血,可能是呼吸道黏膜脆弱受损,也可能是……病灶的影响。
必须立刻停止这类高强度工作,安心静养,观察情况。
如果再这样耗费心神,对身体的恢复很不利。”
姚蓓纳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听到医生的话,眼睫剧烈地颤动了一下,紧紧闭上了眼睛,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那里面,充满了不甘和无力。
晚上,张良得到消息,匆匆赶到了舞院。
“情况怎么样?”他先是看向梁思雅和柳妍。
梁思雅红着眼圈,低声将医生的话复述了一遍。
张良走到客房,看着姚蓓纳脆弱的样子,也有些担忧。
“蓓纳,我看还是把录歌的事情暂停,反正时间还早!”
姚蓓纳睁看着张良,嘴唇翕动,声音细弱哽咽:
“可是……我怕……我怕我再也没机会唱了……我不想放弃那两首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