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骆行善果然找人来照顾吴秋秋了。
吴秋秋小脸红肿,倒也没有拒绝别人的照顾。
但她一直躺在床上嚷着肚子疼。、
下人们见状,也只好去问骆行善问要不要找大夫。
但一听到找大夫,吴秋秋便露出惊恐而害怕的神情。
十分抗拒。
骆行善心想,恐怕是昨日的事情给吴秋秋留下了阴影。
要是老爷子醒了得知吴秋秋又受伤,只怕还要发怒。
便心想要不就让玲玉来照看一下吴秋秋。
玲玉毕竟是吴秋秋的亲生母亲。
母女俩从小相依为命。
想来有玲玉在,吴秋秋也没有那么抗拒。
先疏解一下她的心理压力。
结果吴秋秋并不愿意见自己的亲娘。
这让骆行善犯了难,这小妮子到底在搞什么?
照顾吴秋秋的下人出来禀报,说吴秋秋疼得脸上都没了血色,想来夫人那一脚是真的将吴秋秋踹伤了。
这不行,骆行善必须得想个办法。
另一边,骆雪然去安慰了自己母亲一阵,嘴里继续煽风点火。
说的无外乎就是玲玉母女俩是故意演戏,装柔弱想要上位什么的。
“该死的狐狸精,老娘今晚一定要去看看那丫头能装到什么地步。”
“可是娘你忘了,你已经被爹关了禁闭啊,你出不去的。都是骆秋然那个贱人害的,他们母女俩居心叵测,在中间挑拨离间,害得爹厌弃我们母女两个。”
骆雪然说着也假惺惺的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乖女儿,你放心,娘一定给你讨回公道,他骆行善想关我禁闭,哼,做梦。”
骆夫人伸手揽住骆雪然的肩膀。
眸子里闪过算计的颜色。
玲玉那贱人母女俩想要借着保骆家百年无忧的阴谋,在骆家做人上人?
想得美!
等她暗中联系她哥,把那个臭道士找出来,戳穿他们的谎言!
骆家偌大的家业,需要一个丫头片子来保?
笑话。
她娘家帮衬的还不够多吗?
现在倒想把她一脚踹开,转而让一个丫头片子去博得一个好名头。
这岂不是说以前她娘家帮衬骆家全成了笑话?
“但是娘你想啊,做巫蛊人偶的话,骆秋然会死的耶,真的有人为了荣华富贵,而送自己的女儿去死吗?”
骆雪然假意哭泣了两声以后在骆夫人怀中抬起头。
为了打消骆夫人的顾虑,她故意将这些疑点提出来。
好让骆夫人主动去还原逻辑。
人不一定会相信别人说的,但会坚信自己的认为的东西。
只要心中埋下一粒种子,人往往就会自己想方设法地将逻辑圆回来。
那些不合理的地方,也会加以润色,说服自己那是合理的。
果不其然,骆夫人听到骆雪然的话以后,反而是冷笑了一声:“哼。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有的人可不一定!娘这辈子最爱你,所以娘指定不会这样做,但是玲玉那个贱人就不一样了。最坏的就是她!你听娘慢慢给你分析。”
“想当初她只是我的一个丫鬟,却背叛我暗中爬上了你爹的床,并且怀下了骆秋然那个孽种。”
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什么做不出来?
而今尝到了当主子的甜头,肯定不愿意再回到从前那种人憎狗嫌的境地。
为了保住这一切,把自己的女儿献出来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深宅后院,早就藏着数不清的腌臜事。
而且说是说把骆秋然那丫头拿去作巫蛊人偶,埋在骆家祖坟,但到底埋不埋谁知道呢?
兴许这只是个幌子,在制作的过程中人就被救走了,然后找一个假的人偶埋进去,不就行了?
这样一来,未来骆家若是何事都没有发生,那这个功劳就完完全全成了骆秋然那小丫头的。
献祭女儿的玲玉,未来在骆家肯定也能得到极好的对待。
说不定将来的地位还能和她平起平坐。
这贱人手段真是高呀。
骆夫人自己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出大戏,还原了所有的细枝末节,并且自以为已经勘破了真相,谁也逃不出她的慧眼。
骆雪然听的嘴角直抽抽。
好啊,真是一出大戏啊!
她还一个词儿没说呢,她娘已经将所有东西都对上号了,并且十分合理,找不出任何瑕疵。
眼看骆雪然震惊的表情,骆夫人眼中闪过得意的神色。
拍了拍骆雪然的肩膀:“孩子,你呀还是太年轻了。很多东西你想不到那么深去。还是得靠娘啊。”
骆雪然眨了眨眼睛,抱住了骆夫人:“娘,你简直太英明了,女儿好钦佩你。”
这下好了,都不用她费尽心思再去找什么说辞。
骆夫人已经全部倒推出来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英明?
她这次说的话那是真心实意的。
骆夫人也反手抱住了骆雪然,语重心长地说道:“那当然,娘是什么人?还会有娘看不破的东西吗?你呀就好好的等着吧,看娘怎么粉碎她们的阴谋。”
“嗯嗯,女儿好好等着呢,娘,你加油。”
骆雪然比了个手势。
对呀,加油!
加油去给他们搞破坏吧。
这正是她和吴秋秋想要看到的。
紧接着骆雪燃又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娘,我刚才一直听到下人们说,骆秋然在房间里一直喊肚子疼,你说她会不会是装的呀?就是装着肚子疼,想要博取爷爷和爹的同情。”
刚才骆夫人踹的那一脚倒也是真的重。
按照那副小身板儿,骆雪然还真的有点担心。
“当然是装的啦,从小老娘对她怎么打骂都没见她喊一声疼。方才不过当着你爹踹了一脚,就在那哭天喊地的,肯定是哭给你爹看的呀,这小贱蹄子真是气死我了。”
骆夫人闻言怒不可遏:“小贱蹄子,又演起来了是吧?”
该死!
“娘您先别着急,现在听说爹找了大夫去给她看,这样,晚上女儿帮你离开房间,我们一起去看看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骆雪然急忙说道。
骆夫人神色缓和了几分,摸了摸骆雪然的额头:“乖女儿,还是你知道娘心里在想什么?行,今晚,我们俩就一起去撕烂她们的脸,把她们的花花肠子都给挑出来。”
骆雪然点了点头,又和骆夫人说了几句话以后离开了房间。
偷偷的去了厨房,正巧厨房在宰杀一只鸭子,不管鸡血,鸭血,是血就行了吧?
她偷摸的用手帕去血水里滚了一圈。
既然要演戏,自然自然要演到底。
吴秋秋的房间里,她正在看着床上的一团血渍陷入了沉思。
不是吧,月经真的来了?
骆夫人那一脚还真有这奇效吗?
不过,她刚才喊疼并不是演的!
那一脚是特么真的疼啊。
“吴秋秋,吴秋秋,我把东西弄来了。”
骆雪然敲了敲侧边的窗户,小声地喊。
她忍着剧痛挪下床,走到窗边抿了抿唇:“我想应该不用了。”
“啊,什么意思啊?吴秋秋我东西都弄来了,你说不用了,我们刚才不就白演了,你的打不就白挨了吗?”
骆雪然有些着急起来,吴秋秋这话啥意思啊?
她都跑到厨房去忍着恶心弄来了血。
吴秋秋也挨了一顿毒打。
现在吴秋秋又说不用了。
那不白挨了一顿毒打,她也白去搞了血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东西真的来了。”
“啥,月事真来了?”
骆雪然站在门外愣了一下,随即表情有些古怪。
她娘踹了吴秋秋一脚,还真把那玩意儿给踹来了。
这是什么神奇大脚啊。
“总之东西已经不用了,其他的就按照计划进行吧,你晚上还是要把你娘带来,我们目的就是要让骆家越乱越好。”
吴秋秋眯了眯眼睛。
按照蛊婆的条件,她现在来了月事,便已经泄阴。
泄阴就不能做巫蛊人偶。
只是事情真会有那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