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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书渺往西北赶的时候,姜书漫正被梦境困扰。

梦里她不是看客,而是真切的感受到那种深切的悲怆和无能为力的绝望。

她看着禁军包围了长公主府,从院子里那棵梧桐树下挖出了用朱砂写着皇帝生辰八字的布娃娃,看着刚出生的妹妹被人活活摔死,弟弟跑过去抢,却被一脚踹断了腿。母亲生生呕出一口血……

她提剑与他们厮杀,最终不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至亲死的死,残的残。

为什么?

听说父亲当殿弑君,被诛杀。

满门忠烈的姜家,转眼成了乱臣贼子。

最后她被发没教坊司。

里头的女人都是抄家抄来的,从高高在上的闺秀沦为权贵的玩物。

她稍微幸运一点,没人动她。

可她的武功被废了,每天都要遭受各种辱骂欺凌。

乱臣贼子四个字像永远也无法洗去的污点,钉在每个姜家人身上。

姜书漫想过死,可她不甘心。

姜家是被陷害的,母亲不会诅咒舅舅,父亲也不可能刺杀皇帝。

她要留着这条命,为姜家平反。

二弟也还活着。

在教坊司待了三个月,她被人带走,关进另一个囚笼里。

那个男人很年轻,看起来风清朗月,谦谦君子。

可历经家门之变的姜书漫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世人惯会锦上添花,落井下石,雪中送炭者屈指可数。

无缘无故,这个人为什么救她?

看出了她的抗拒,男人似是有些诧异,“郡主不记得我了?”

姜家都抄了,她现在是官奴。

‘郡主’这两个字实在讽刺得很。

姜书漫没有自轻自贱,她没了武功,比普通女子还要弱,自然不能跟一个健全的男人硬碰硬。

她不说话,男子眼神暗了暗。

“在下温之玄,去年中秋,乌衣巷,你曾救过我性命。”

乌衣巷姜书漫最熟悉的就是鄂国公府,姜书渺立即想起来,去年中秋,自己的确在顾谨川手里救下过一个少年。只是当时对方伤得太重,鼻青脸肿的,根本看不清样貌。

她把人带去了医馆,付了钱就走了。

毕竟男女大防,她还是懂的。

温之玄拿出那个香囊,“这是当时我混沌中扯下来的。”

姜书漫一见那香囊就变了脸色。

温之玄,这个名字她知道。

“你是国师?”

温之玄点头。

这些日子,姜书漫并没有只顾着伤心,而是反复的思考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布娃娃十有八九是姜思弦那个黑心烂肺的放进去的,单凭这个并不能让舅舅相信姜家有大逆之心。

他与母亲的兄妹之情,与父亲的同窗之情,还有与皇祖母的母子之情,都不是假的。

父亲忠心耿耿,也绝不会因为姜家被诬陷就头脑发热的直接刺杀君王。

她想到一种可能。

父亲有没有可能是被人控制?

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

玄门道士!

当朝国师,就是玄门之人。

温之玄是新秀,和姜家既无利益冲突也无往日仇怨,为何要这么做?

姜书漫虽怀疑,却不会凭空给人定下罪名。

那枚香囊却让她瞬间想起来,当时她救人的时候,身边跟着沈知娴。布娃娃是姜思弦放的,身为女儿的沈知娴会无辜吗?

可如果是沈知娴联合温之玄害的姜家,温之玄为什么还要救自己?

她并未放下警惕。

“你想报恩?”

“嗯。”

温之玄看着她的目光有怜惜和不忍,“郡主放心,温某一定会为姜家平反昭雪。”

姜书漫不是关在深闺里什么都不懂的菟丝花,历经家门变故的她只会更清醒。

她并没有放下戒心。

“姜家罪犯欺君,罪证确凿,国师如何肯定姜家有冤?”

温之玄道:“温某曾听闻姜家三十年前驱逐胡人,满门儿郎几乎全部战死,是忠义之士,且令尊与陛下不止有君臣之义,还有手足之情,断不可能做出弑君谋反之事。郡主亦是侠义之辈,否则当初也不会救一个陌生人。温某相信,姜家是清白的。”

姜书漫手指狠狠的掐着掌心。

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国师有何高见?”

哭是没有用的,既然眼前之人要报恩,她就得抓住机会。如果温之玄说了谎,她就更不能乱。

隐藏仇恨,伺机而动。

温之玄说:“公主府中搜出来那个布娃娃,陛下给我我看过。真正的玄师确实可以用木偶害人,借运,借寿,甚至借命。但那个布娃娃就是普通玩偶,没有作法的痕迹。反倒是令尊,他回京那日单独觐见,没有其他人。事后陛下也曾同我说过,令尊一开始只是为姜家辩驳,后来两人起了争执,令尊愤怒之下对陛下破口大骂,甚至欲上前行刺,被御林军围攻击杀…”

姜书漫眼眶通红。

“不可能,父亲就算生气舅舅听信小人谗言,一时愤慨口不择言,也不可能弑君。”

忠君爱国四个字,早已刻在姜家人骨血里。

他们宁可战死,也绝不背叛。

温之玄轻轻一叹,“陛下当时震怒,又想到那个布娃娃,确实起了疑心,不许任何人求情。事后冷静下来却觉得不对劲。如果令尊真有不臣之心,又岂会孤身一人入京?他大可以振臂一挥,直接反了。毕竟姜家满门忠烈,在军中有不少旧部。于是陛下问我,玄门道士是否可操控一个人的心智,使其成为傀儡?”

姜书漫晃了晃。

“所以,父亲是真的被人操控,才会言行不由自主?”

温之玄缓缓点头,“只有这种可能。”

姜书漫没有把对他的怀疑表现在脸上,而是恨声道:“一定是沈家,姜思弦那个白眼狼,布娃娃就是她埋的。也一定是他们,不知从哪里请来的邪修,算计父亲,害了姜家。”

温之玄道:“郡主放心,我一定会将此事查清楚。”

姜书漫转过脸去。

“姜家已经败了,我也不再是什么郡主。国师收留之恩,来日必还。”

温之玄却道:“郡主于温某有大恩,举手之劳,都是应该的。”

姜书漫半晌没吭声。

自己在教坊司虽受了些苦头,但那些人也没真的对她做什么,现在想来应该是温之玄在暗中保护她,否则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将她带走。

京城权贵遍布,洪德帝最相信的人,温之玄绝对能算一个。

但她并未全然放下疑虑。

温之玄虽救了她,也承诺会帮姜家平反,却不曾提过帮她治愈旧伤。当然他没有这个义务,姜书漫也不是要挟恩图报。只是觉得他既然有诛杀妖邪的本事,想来为她治愈手腕脚腕上的伤应该不难,起码比查案要轻松多了。

为什么他不提?

是想将自己关起来吗?

姜书漫脑中刚划过这个念头,就听温之玄又道:“听闻当日长公主生产,是受了刺激?”

对了,秦氏!

姜书漫差点把这个人忘了。

“姜思弦带了个孕妇过来,说是我父亲养的外室。”她咬牙切齿,“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劳烦国师去查一查那个女人,我观她长相不像汉人,没准儿是胡人安插在我父亲的奸细。”

姜书漫至今都不敢相信,父亲会养外室。

只是比起满门大祸,那些似乎都是小节。

想想也是悲哀。

温之玄自是满口答应。

姜书漫便在国师府住了下来。

温之玄忙着查案,忙着科举制,伺候的丫鬟都会有意无意的提起这些事。

姜书漫不傻,从前她有婚约在身,不会过多关注旁人。如今同一屋檐下住着,温之玄对她的照顾分明超出了恩人之情。

她满心只有为姜家平反昭雪,没有其他心思。

若有可能,她想自己查,而非依靠旁人。

过了几个月,温之玄来告诉她,“查清楚了,秦氏的父亲是胡人,她是混血。走投无路之下,才跟了你父亲。”

姜书漫手指微微蜷缩。

“和乌孙王室没关系?”

“没关系。但是…”

温之玄顿了顿,沉声道:“她有一半乌孙血统,也曾受过大燕子民的唾弃,心中自然有恨。再加上即便生了孩子也进不了姜家门,更是不平。姜思弦找到她,拿她的儿子做要挟,她立即答应配合。作法害你父亲的那个道士也是她请来的,原本是想给她儿子换运…”

他看了看姜书漫的脸色,才继续道:“换你三弟的气运。”

姜书漫表情皴裂。

早在教坊司的时候,她就被人告知,弟弟在流放途中被官兵分食……

他才五岁!

那些人怎么下得了手?

温之玄见她伤痛,想安慰几句,姜书漫却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道:“还有呢?”

温之玄沉默了半晌,才又道:“陛下提审了清平县主,她也招了。不止是布娃娃,连你的亲姑姑也是她害死的。”

“为什么?”

姜书漫再也忍不住,“她也姓姜,为什么能对自家人痛下杀手?”

温之玄也面露悲戚之色,“因为国母之位。”

姜书漫呆了呆。

温之玄叹息,“你姑姑若还活着,便是中宫皇后。她心怀怨恨,且认定你祖母和太后偏心,所以才有了巫蛊之案。”

姜书漫眼前一黑。

竟是这样的理由。

为了一己私欲,置全族人于死地。

何其狠毒。

姜书漫目光充血,“那个道士呢?死了吗?”

“他是个邪修,作恶多端,已被我废去修为,陛下也下令处斩。只是…”他略微迟疑,道:“你二弟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是生是死。陛下深觉对姜家有愧,让秦氏之子承袭爵位,传承香火。”

话音未落,姜书漫便冷笑一声。

“他们也配?”

温之玄没吭声。

姜书漫看着他,道:“我想进宫。”

温之玄欲言又止。

姜书漫道:“姜家既已昭雪,陛下应当愿意见我。”

温之玄面露愧色,“当初为了救你出来,我用了一具和你身形相似的女尸代替,李代桃僵。在陛下眼里,你已经死了。”

姜书漫愣住。

是啊,她怎么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时姜家背负谋逆大罪,教坊司那种地方,进去了岂能轻易出来?礼部和户部怎能不查?温之玄是修仙之人,易容换脸手到擒来。

充入教坊司不堪受辱而自杀的,不在少数。

如果现在她‘死而复生’,温之玄就等同于欺君。

洪德帝如今对姜家心怀愧疚,未必会问罪,可温之玄一个来历不明的新贵,轻易就成了皇帝宠臣,满朝世家岂会甘心?

这么大的把柄在手上,他们岂会放过?

若是闹大了,科举制估计会胎死腹中。

帝王眼中江山权力大于一切。

姜书漫苦笑。

温之玄轻声道:“抱歉,恐怕还要委屈姜姑娘暂居舍下。”

姜书漫心口空落落的。

巫蛊案平反了,可那些死去的人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她顶着死人的名头苟且偷生,又有何意义?

大约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温之玄道:“姜二公子可能还活着,我正在派人寻找,你不要灰心,兴许将来你们姐弟还有重见之日。”

“真的吗?”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浮漂,姜书漫眼露希冀。

温之玄郑重道:“老天爷不会那么狠心的,我相信善有善报。”

他给了姜书漫希望。

却又很快将其打碎。

两年后,洪德帝将大公主赐婚给温之玄。

姜书漫从丫鬟口中偶然得知此事,知道自己该走了。

其实这两年她提过几次,都被温之玄否了,理由是她一个弱女子,出去会有危险。有一次,姜书漫直视他的目光,道:“那你为什么不能助我恢复武功?”

温之玄沉默了。

姜书漫平静道出真相,“因为折了我的羽翼,我才能认命的做你的附庸,心甘情愿的做你的笼中鸟,对吗?”

温之玄呼吸一滞,目光闪躲的避开了。

“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姜书漫没有大喊大叫。

因为没用。

她不动声色,暗中策划着逃离。

这种事,一次不成就再没第二次机会。

自从把话说穿,温之玄打着保护之名,派来监视她的人更多了。

没武功,不代表她没脑子。

她策划了两年,终于等来了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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