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恼怒至极，感觉心疼得厉害。
曾几何时，这江凡可是她最信任的人呐。
如果没有他，这盟约就不会出现，她也不会决定与妖族结盟。
可以这么说。
纵使全世界与她为敌，嘲笑她，不认可她。
只要江凡还站在她的身边，那又怎么样呢。
可惜，现在她的这个精神支柱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孽徒！你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为师，信不信我将你打入血狱，永世不得超生。”
柳如烟含着泪，警告道。
她被伤害了。
江凡哈哈大笑，眼神淫荡。
“师尊啊师尊，你还不明白吗，哈哈哈哈。
也对，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有资格当我的狗啊。
我的师尊，你知道我想要征服你有多久了吗，从见到你的第一刻，这个种子就埋下来了。
你多么诱人呐，散发着成熟的气息，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品尝一口了。”
他毫不避讳地说出对柳如烟的喜爱。
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成熟的水蜜桃。
曾无数次，他于梦中呻吟，想象与柳如烟风流，将其压在身下。
每当与赵澜儿完事的时候，总会大喊其名字。
仿佛与之睡觉的是柳如烟。
这一天，终于来了。
“你！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江凡，你太令我们失望了。”
夏晚秋与叶未央走了过来，指责江凡，代替柳如烟说出了心里话。
“江凡，你太令为师失望了，你这样还比不上谢离。”
……
谁料江凡听后，非但没有感到愧疚，反而拍腿大笑。
他的笑声得意，笑声猖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妖族笑脸嘻嘻，看了过来。
众使者则是略显疑惑。
三女看着江凡这模样，还以为是他疯了，在这里出丑。
“未央，将孽徒拖下去，他疯了，一定是疯了，别让他丢我们太一道宗的脸。”
叶未央走了过来，一脸担忧，就要拉江凡下去。
谁料后者竟爆发了一股巨力，将她硬生生推飞。
“别碰我，主人没叫你碰，就不要自作主张！”
叶未央捂住胸口，大喊道。
“小师弟，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你师姐，那是你师尊啊。”
江凡道。
“我知道，我没事，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妖族的奸细，我不是太一道宗圣子江凡，而是妖族圣子江凡！”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是一个爆炸性消息。
我人族第一势力的圣子，竟然是妖族的奸细。
他是怎么做到的，通过重重排查的？
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等等，莫非当年谢离的出走也与这个有关系。
“有意思，有意思，我们这趟没有白来啊，终于可以过足眼瘾了。”
“哈哈哈哈，惊天反转了，你看柳如烟那眼神，啧啧啧……”
……
柳如烟目瞪口呆，愣住了，大脑飞速思考，一动不动。
这……怎么可能？
夏晚秋与叶未央是如此。
太一道宗的长老弟子们也是如此。
他们不是震惊，就是恼怒。
“混蛋，你对得起我们对你的爱戴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江凡，我日你祖宗，你这个妖族的走狗，你枉费了我们的一片信任！”
……
“骂吧，骂吧。”
“我好舒服啊，我好爽啊。”
江凡享受这一切，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受虐狂。
他喜欢这种将所有人都戏弄的高尚感，喜欢看这些蠢货愤怒的表情。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蠢货，活该被我戏弄啊。”
“你们骂吧，继续骂吧，骂得越狠越好，骂得越大声越好。
因为今天之后，你们就要成为我的奴仆了啊。
谢离，哈哈哈！我不如谢离！哈哈哈哈哈！
我如果比不上谢离的话，那站在这里的就不是我，而是他了啊！”
众人瞬间明白这一切。
柳如烟看着他，颤巍巍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
江凡轻哼了一声，冷眼看向她，道。
“我的好师尊，你还不明白吗，谢离是我用计逼走的。
本来我是想让他直接死掉的，可是谁让你这么不争气呢，竟然连太一令也得不到。”
柳如烟险些晕了过去，摔倒在地上，一脸狼狈。
她眼神焕然，回想起谢离出走的那一天。
他大喊冤枉，恶狠狠地看着江凡等人的那一幕。
或许在那一刻，他就早知道陷害自己的人是谁了吧。
可是作为其师尊的她呢。
这个天字一号大蠢人。
竟然那样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冤枉了这个真正对宗门好的人，转而相信了妖族使者的话。
现在想来，为什么那时候那么蠢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不明白呢，无法看穿江凡的伪装呢，为什么啊！
叶未央搀扶起柳如烟，愤怒地指向江凡。
“谢师兄是你冤枉的，他早就知道你是凶手了吧。
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江凡一脸不屑。
“我的脸算什么，你没有和谢离做过对手，自然不知道他的压迫感。
明明那时才虚灵境，给我们妖族造成的伤害却比几个圣人还要大。
我的脸不算什么，我只知道，我这样能救千万万同族！”
众人哑口无言。
江凡又道。
“呵呵，师尊，两位师姐，你们仔细想一想，从乱葬岗抱回来的是谁？赠你们洗魂莲以及古今符箓宝典的又是谁？”
三女闻言后，下意识地回答道。
“是你……”
还没等她们说完。
她们的双眼黑光退散，变得清明。
三人恍然大悟。
“是离儿！是离儿！不是你！”
“是大师兄！是大师兄！我记起来了！不是你！”
她们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可是……为什么……我们会以为是你呢？”
江凡开心地解惑。
“你们可知一种圣物，名为万怨莲。”
众人不解。
唯有大妖们眼含深意，看破不说破。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一位使者想起了一些事，惊叫道。
“莫非是当年妖族不朽梦罗的传承圣物！
此妖虽是妖族，却最爱操控人心，戏弄对手于股掌之间，以此为乐。
而这万怨莲则是他的集大成之作，妙用无穷！”
江凡点了点头，颇为赞赏地看着那位青龙皇朝的使者。
“呵呵，没想到人族也不全是笨蛋嘛，没错，正是此物！”
话音落下，他的手上便多了一朵黑色小莲花。
上面有猩红的符文闪过，瑰丽至极。
柳如烟看着那朵黑莲，道。
“就是因为它，我们的记忆认知才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