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熟悉的洞府。
洞府之中只有叶落一个人。
不过，洞府之中弥漫着属于夜凝霜的香味……
对于昨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作为当事人的叶落在清楚不过了。
叶落醒来之后眼神之中充满迷茫。
为什么……
他想不通为什么夜凝霜要这么对他。
是因为看他可怜吗还是……
叶落摇了摇头，将飘散的思绪整理好，而后起身。
发现身子莫名的轻快，仿佛往日身上所有的枷锁全部都消失殆尽。
叶落检查的一下自己的筋脉……发现莫名的通透。
但并不是云灵儿的凌云体……至少……不全是。
这是夜凝霜的！
洞府之中，陷入了沉默。
良久，叶落叹了口气……
心中那化不开的“深渊”，也在这一晚之后，淡了不少……
至少证明了夜凝霜的方法是有用的，不过作为代价，就是夜凝霜自己要吃点苦头了。
叶落的身体……嗯……
很不错……
这是夜凝霜两次得出来的经验，她有些……吃不消……咳咳……
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夜凝霜先跑路了，没有昨天晚上那么勇敢。
叶落从洞府之中出来，本想继续修炼，但最终还是决定先去看一下陆水瑶情况如何。
免得陆水瑶担心。
毕竟，每天他修炼完之后，都会回去给陆水瑶报一声平安。
昨天因为夜凝霜的事情，他没回去。
为了不让陆水瑶担心，叶落将剑收了起来，而后朝着山顶赶去。
屋外。
叶落听见了两人的交谈声音。
陆水瑶，以及……消失的夜凝霜。
夜凝霜并没有走，而是来找陆水瑶了，不知道为什么，叶落现在有些心虚了。
站在门口久久不敢进去。
“嗯？落儿，你回来了，快进来。”
陆水瑶看见站在屋子外面的叶落微笑着招了招手，示意叶落进来。
叶落身子一僵，而后看了看一旁的夜凝霜。
夜凝霜……没看他。
夜凝霜此刻拉着陆水瑶的手，似乎在说些什么。
不过刚刚来的时候两人的话已经说完了……叶落什么都没有听见。
叶落偷听被抓包了，面色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师娘，夜……夜前辈……”
如果还是在昨天，叶落这一声“夜前辈”叫的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但……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叶落……总感觉这么叫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而且，似乎在这一声叫完之后，夜凝霜周围的温度变得更低了些。
眼神也冷冰冰的，看着叶落，好像是要杀人的样子。
叶落只能闭嘴，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等两人发配。
“落儿，你来的正好，你后面就跟着宗主去修炼，听见没？”
“师娘我……”
“怎么，落儿你连师娘的话都不听了吗？”陆水瑶似乎知道叶落要说什么。
语气顿了顿，而又语气有些幽怨，好像是要被抛弃的样子。
叶落的话掐在喉咙里，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我，我知道了师娘。”叶落叹了一口气，将这件事答应下来。
他知道，陆水瑶说这件事，一定是因为夜凝霜刚刚说的那些话的缘故。
只是……具体说了些什么，叶落不知道。
“好了，快点跟着宗主去吧，落儿，师娘会在家里面一直等你的。”
陆水瑶催促着叶落离开，可等真的看见叶落跟着夜凝霜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凌云宗后，陆水瑶却哭了。
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落下。
她不想叶落走……
叶落离开之后，这偌大的凌云宗就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了……
原本的小家，此刻，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但她不能这么自私，她知道叶落想要干什么，她想要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不管是修为还是天赋和云灵儿和夜凝霜两人比起来都差的太多了。
叶落的成长速度太快了。
若是让她来教导叶落修行，只会拖慢叶落的修行速度。
这样会让叶落很痛苦的，即便……叶落并不会怪她，可她并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希望她的落儿好好的……
“落儿……师娘现在就只有你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师娘都会支持你的。”
还有一句话，陆水瑶没说出来。
若是叶落死在了报仇的路上，亦或者出现了什么意外……她也会跟着叶落一起去的。
这个世界太冰冷了，只有在“家”里面，她才能够感受到温暖。
若是叶落也不在了，那这个家也就不在了……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之中，陆水瑶没有独自一人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
叶落跟随着夜凝霜回到了天仙阁。
而后来到断崖下方，找了一块空地。
夜凝霜坐在一块石头上，翘着二郎腿。
“练吧，我看着你练，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我就是。”
“夜……”
“嗯？”夜凝霜的声音忽然高了不少。
“凝霜……”叶落不知怎么的，喊了这么一声。
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甚至是叶落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不过……想象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夜凝霜没有打他，反而是点头，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嗯，练吧。”
“好……”
叶落见状不再说什么，而是从纳戒之中拿出一把黑色的铁剑。
嗯……真的就只是一把最普通的铁剑而已，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和之前夜凝霜见到的断掉的那把断剑，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你怎么不换一把好一点的剑，来用我的。”
夜凝霜见不得自己的男人这样一副穷酸的样子，她们家又不差钱，用，必须要用好的！
只可惜，她身上没有地阶法宝，不然都直接给叶落上地阶法宝了。
夜凝霜开始打主意，后面找个机会，从她老爹那里弄一把过来，给叶落用……
“凝霜，还是算了吧，我就用这个就可以了，待会要是把你的剑弄坏了就……”
“呵呵，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我给你的剑是法宝，不是你手里的铁疙瘩，你要是能弄坏了，今天晚上我……”
说到这里，夜凝霜停了下来，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看了叶落一眼。
叶落一个激灵，不敢在说话，拿着夜凝霜刚刚给的那把剑就开始练。
夜凝霜刚刚没说完的话，他自然是知道是什么……
这……
叶落将脑海之中杂乱的念头排斥，而后开始挥剑。
嗡~
“嗯？”夜凝霜眉头一挑。
她的剑……怎么在震动？
而这边，叶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昨天晚上的缘故……任督二脉被彻底打开的叶落现在猛的一批。
速度已经来到了身体的迹象，眼花缭乱的剑气开始飞出，朝着周围炸开。
夜凝霜伸手抵挡，而后剑气消失……
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夜凝霜抵挡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频繁了。
天渐渐地黑了。
咔！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剑上面出现一个裂口。
夜凝霜：“……”
叶落急忙停下，甚至是拿着剑吹了吹，抹了抹，似乎想要将剑上的缺口抹平，装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拿给我看看。”夜凝霜狭长的狐狸眸子眯了眯。
“没……没事……剑没坏……”叶落有些心虚的说道。
“快点！”
叶落一哆嗦，将手里的剑交了出去。
五分钟后。
夜凝霜将手中已经被损坏的剑放下，而后看着断崖处她平时修炼的洞府，平静道。
“走，跟我上去。”
“我……我不去……”叶落有些害怕的说道。
“我夜凝霜从来不是言而无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