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快说说,怎么回事,”
“是,父亲……”
少主李玉,接着便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主帅知晓。
而正沉浸在修炼之中的我,突然心生感应,我知道是留在那少主身上的那丝混沌之气。
其实当初留下那丝混沌之气,不光是为了让他假死,还有一层原因。
当我得知主帅李忠义乃是师父的亲哥哥,而且他颓废不振,积劳成疾,身上暗伤无数。
那一刻我便决定帮一帮他,也算是稳定定远军的局势,毕竟混沌之气,可不是随便那个化神期就能拥有的,哪怕是化神后期。
只是令我不会想到的是,那小小的一缕混沌之气,竟然让他的境界直接提升了一重。
而此时远在大唐边境的唐家军附近,一道英俊帅气的身影,出现在了城门口。
朔风裹挟着沙砾拍打在望月城的城墙上,发出阵阵呜咽。夕阳西下,将城头“唐”字大旗染成暗红色,在暮色中猎猎作响。
城门口,两队银甲卫手持长枪,如两尊铁塔般伫立,枪尖寒光映在一位青年身上。
青年身着玄色长袍,衣袂随风轻扬,腰间玉佩隐约泛起龙吟之声。他眉眼如画,眼尾却带着一抹不羁,此刻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座边境之城。
“望月城……”
青年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枯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名字倒是风雅,可这漫天黄沙、寸草不生,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晚上的月亮,倒也确实没什么风景好看啊!”
“来人止步!”
银甲卫队长暴喝一声,两队士兵迅速交叉长枪,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
“怎么,这城还不让进?”青年挑眉,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此乃边境重地,非唐家军者不得入内。”
卫队长将长枪重重抵在地上,铁枪头与青石板擦出一串火星。
青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玉佩,周身气息若有若无地散开:
“在下一介散修,无门无派,只想寻个地方闭关修炼。听闻唐家军广纳贤才,特来投奔。”
话音刚落,周围温度骤然下降,卫队长只觉呼吸一滞,后颈寒毛根根竖起——面前这人看似随意的话语,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散修?”
卫队长狐疑地上下打量,瞳孔突然猛地一缩。他修炼多年,竟完全看不出对方的境界!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却又强装镇定:
“何不投个宗门?边境苦寒,可不是修炼的好地方。”
“宗门?”青年嗤笑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冷芒。
“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也配谈修炼?”他望向远处若隐若现的烽烟,眼神变得深邃:
“真正的强者,当在尸山血海中淬炼!”
就在卫队长犹豫之际,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暗自松了口气,连忙道:“既如此,我带你去见百夫长。”
校场内,杀声震天。数百将士正在演练合击之术,刀光剑影交错,尘土飞扬。百夫长王猛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此刻擦了把额头的汗,目光落在青年身上。当他感知到对方渡劫一重的气息时,浓眉微微一挑:
“倒是个苗子。不过,得先试试你本事。”他扯开衣襟,露出布满狰狞伤疤的胸膛,大笑道:
“来,打我一拳!”
“这……”青年面露难色,“晚辈刚渡劫,境界不稳,下手没轻没重的,恐失手伤人。”
王猛笑得前俯后仰,声如洪钟:“尽管来!我这身子骨还算硬朗,还经得起折腾!”
青年轻叹一声,白皙的手掌缓缓抬起。看似随意的一拳,实则气势如虹。当拳头触及王猛胸口的刹那,空气突然扭曲,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炸开!
王猛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接连撞断三根旗杆,才重重地摔落在地。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喉间腥甜翻涌,暗红鲜血混着内脏碎片喷涌而出。
再也坚持不住,重重的的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周围将士一片哗然,有人抽出佩刀,纷纷围了上来,只当是来军营挑事的。却被一声厉喝止住——身着银甲的唐云疾步而来,腰间玉牌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怎么回事?”
唐云银甲上的鎏金纹章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单膝跪地探向王猛颈侧脉搏,指腹下的跳动微弱如烛火。校场四周鸦雀无声,唯有风沙掠过旗杆的呜咽。
青年漫不经心地踢开脚边碎石,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狼藉:“他非要我打他一拳,试试我的身手,早说这么不经打……”
话音未落,指尖突然无意识摩挲腰间玉佩,那抹若有若无的龙吟声愈发清晰。
唐云猛地抬头,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青年周身若隐若现的灵气波动。作为唐家军最年轻的千夫长,他在渡劫三重的境界上浸淫三载,自认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深不可测的气息——可明明只是个渡劫一重
“千夫长,这就是今日自荐入伍的散修。”守卫领队擦着额头冷汗上前,“王百夫长想试探他身手,所以……”话音被风沙撕成碎片。
唐云缓缓起身,腰间佩剑发出清越鸣响。他盯着青年含笑的桃花眼。
“不错。”唐云伸手按住剑柄,银色护甲在夕阳下折射出锐利光芒,“既然如此,我也考验你一下。若能接我三招,即刻带你面见万夫长。”
“还来?”青年夸张地捂住额头,发丝垂落遮住眼底转瞬即逝的锋芒:
“我说真的,我刚渡劫,境界不稳,控制不住力道,我怕再把你给打伤啰!”
“休要废话!接招!”
唐云长剑出鞘,凛冽剑气卷起漫天黄沙,剑身上的龙纹吞吐着血色光芒。这一剑,他动用了唐家军秘传的“龙吟剑诀”,誓要让眼前这个狂徒知道天高地厚。
青年轻叹一声,衣袂无风自动。面对来势汹汹的剑影,他只是轻轻抬手,看似随意的格挡,却在触及剑气的刹那,将其尽数引入脚下的沙地。校场地面突然龟裂,以两人为中心的方圆十丈内,沙土竟化作齑粉随风飘散。
唐云踉跄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完好无损的青年,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对方明明连半步都未挪动,却轻松化解了自己的全力一击!
“我说过,控制不好力道。”青年很是无奈的说道,那模样像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