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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甸接过冯胜手中的军报,月光从断柱残瓦间漏下来,在绢帛上洇出半片冷白。

军报边缘的血渍已经发黑,显然是斥候连夜疾驰时被袁军游骑追击留下的——袁绍封锁官道的命令,比他预想的更狠。

“兖州来的细作说,袁军在每个关卡都设了书吏,专门翻查商旅行囊。”冯胜甲叶轻响,手按在腰间剑柄上,“连卖针线的货郎,包袱里藏半页《新典》都要砍手。”他喉结动了动,“可豫州那边……”

“怪事。”刘甸替他说完,指尖划过军报上“豫州数县”四个字。

三天前戴宗带回的密报还在他脑海里打转:夜潜学堂的蒙面人,刻在黑板上的《诉权篇》,还有天没亮就消失的足迹。

百姓说那是“书仙”显灵,可刘甸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不过是有人比他更急着撕开袁氏的铁幕。

李孚的脚步声从废墟外传来,青布襕衫沾着草屑,显然是从书院抄经房直接赶过来的。“王上!”他喘着气,袖中掉出半卷未完成的《天田经》注疏,“颍川老秀才捎信说,他们村学的黑板被人用炭笔写满了‘民有问官之权’,今早孩子们都不肯上课,非拉着先生辩‘县令该不该受百姓管’。”

刘甸蹲下身拾起注疏,指尖触到“麦穗即贵相”的批注,墨迹未干。

他突然笑了,眼尾的细纹里落着星子:“袁本初堵得住官道,堵不住人心。”他望向李孚,“你说,若我们派些人光明正大站上他们的讲台呢?”

李孚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掰着手指头数:“要通晓方言,能把《新典》说成村头老妇都听得懂的话;要熟背条文,被乡老考问时对答如流;还要会装——流亡士子、走方郎中、教蒙童的塾师……”他突然攥住刘甸的衣袖,“王上,这叫‘游学使’!当年孔子周游列国传礼,我们传的是百姓的理!”

“好名字。”刘甸拍开他的手,却没抽回被攥住的衣袖,“但得给他们带点能藏的东西。”他望向不远处的偏殿,那里透出彻夜未熄的灯火——秦溪的机关房。

秦溪正蹲在铜炉前,镊子夹着黄豆大的墨丸在火上烤。

听见脚步声,她头也不回:“王上要的是溶于水不显,遇碱显红的墨?”她转身时,额角沾着炭灰,手里托着个檀木盒,“用五倍子熬汁调松烟墨,再掺点石灰水——写在墙上是白的,拿醋一擦就现‘归元’二字。”她把木盒递过去,“每个游学使发十颗,藏在发簪里,缝在鞋底夹层。”

冯胜接过木盒晃了晃,听着里面细碎的响动,突然皱眉:“这要是被袁军搜出来……”

“所以要选最机灵的。”刘甸敲了敲盒盖,“前日书院那批考《田亩法》得甲等的学子,挑三十个。”他望向李孚,“你亲自教他们怎么把‘授田三十亩’编成顺口溜,把‘诉权’说成‘找官说理不挨板子’。”

李孚连夜在书院辟了间“舌战堂”。

第二日清晨,刘甸路过时,窗纸上映着二十几个影子在比手画脚——“老丈,您说交粮多是该怪天旱,还是该怪里正多报了三亩地?”“小娃,你阿爹卖柴被税吏扣了钱,是该忍气吞声,还是拿契券去昭雪司?”

首批三十人出发那日,晨雾未散。

李孚给每人塞了个油纸包,里面是《田亩法连环图》——老农夫量地、里正画押、粮官过秤,全用白描画得清清楚楚。

秦溪站在马旁,替最年轻的学子把墨丸塞进发簪:“写墙的时候别太用力,醋要提前用陶罐装,别沾了铁器。”

半个月后,戴宗的快马踩着秋霜冲进乌巢书院。

他滚下马背,怀里的竹筒还带着体温:“颍川教员成了!”他抽出一卷染着草汁的帛书,“那小子在村学讲《孝经》,讲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突然问:‘要是父母饿死了,是谁伤了他们的身体?’乡老们争了三天,最后把囤粮的富户堵在谷仓前,逼县令开了官仓!”

冯胜正在校场教新兵扎营,闻言把手中的木枪往地上一杵:“文官能有这力道?”他夺过帛书,见上面歪歪扭扭记着“陈留某童蒙师用算术题讲赋税”,“张家交粮三石,李家交粮一石,可田亩一般多——多的两石,进了谁的口袋?”他突然笑出声,“那娃娃回家问他爹,他爹提着锄头就去了县衙!”

“刀劈不开的壳,舌头能钻进去。”刘甸站在演武场高台上,望着底下欢呼的兵卒,“袁本初以为封了书就能封了嘴,可百姓一旦会问‘为什么’,他的官就坐不稳了。”

果然,袁军的密报如雪片飞来。

冯胜的案头堆着一摞:

“耳曹吏失踪五人,都是听了课自己投过来的。”

“许临之子在魏郡撕了家训,说‘兵是保民的,不是保袁氏的’。”

“审配关了私学,结果五十个村的百姓扛着锄头围了郡府。”

刘甸在御案前批到最后一份时,笔尖突然顿住。

审配的手令上写着“敢私设讲席者,族诛”,可密报里夹着片槐树叶,背面用墨丸写着“酸枣城墙上,孩童背《诉权篇》”。

“暂停游学使。”他突然道。

李孚正往竹简上抄新的讲稿,手一抖,墨点溅在“民有问官”四个字上:“王上?”

“该从地下转到地上了。”刘甸展开《讲台令》的草稿,“凡开归元讲席者,给鸿儒印信,免税,派兵护着。”他望向窗外,张辽的骁骑营正在校场整队,“让文远带书车巡黄河,每到一城就搭台开讲——花荣的弓手在外围,再兴持盾立在讲台边。”

第一支书车队抵达酸枣时,城门紧闭。

但当车辕上的“归元讲席”幡旗展开,城墙上突然响起童声:“凡民有冤,可持契券赴昭雪司……”一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扒着城砖探出头,手里举着半片油纸——正是《田亩法连环图》。

守城的袁军刀兵面面相觑,为首的什长突然把刀一扔:“开城门!”他抹了把脸,“我家小子这半个月天天背这个,比背《论语》还熟。”

城门“吱呀”打开的瞬间,刘甸派来的护卫掀开书车布幔——整整齐齐码着《天田经》《诉权篇》,还有秦溪改良的焰弹模型。

花荣在马上扯了扯弓弦,杨再兴的盾牌映着晨光,把“归元”二字投在青石板上。

当夜,戴宗的快马又至。

他的马臀上还沾着血,显然是连夜冲破袁军哨卡:“王上!”他喘着气,从怀中掏出半片染血的帛书,“袁绍……袁绍要联合曹操……”

刘甸接过帛书,月光透过窗纸照在上面,隐约能看见“共击乌巢”四个字。

他望向窗外,书车的灯火正顺着黄河往东延伸,像一串流动的星子。

“来得好。”他轻声道,指尖摩挲着腰间的天命印,“该让他们看看,这讲台,比刀枪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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