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农泽点头，“我是中医。”
“中医？”年轻人眉头拧成一团，“中医不都是骗人的吗？”
“骗人？”农泽苦笑一声，“那你说说，为啥治疗癌症、肺结核、艾滋病这些病，西医的方法却受推崇？”
“因为直截了当啊！”年轻人毫不犹豫地说。
“呵呵，西医的确有它的优势，但你知道世上最牛的中医是什么样的？”农泽反问。
“我哪知道。”年轻人不屑地撇嘴。
“中医讲求慢慢调理，西医则是急功近利，不管是对病人还是患者，都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农泽滔滔不绝地说，“所以我更偏爱中医一些。”
“胡说八道！”
年轻人骂道，“你们中医，全是一群想出名捞好处的，靠着一堆花哨的东西骗病人钱，根本靠不住！”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美容霜必须停售，不然我就投诉到你们老板那去！”
“呵呵，随你。”农泽淡淡回应，“反正我的药效果好，不怕卖不掉。”
“哼，你就等着关门大吉吧！”年轻人冷笑着转身离去。
农泽耸耸肩，没心思理会年轻人的威胁。
他走到柜台前，仔细检查每一瓶美容霜，确保品质上乘后，这才重新锁上门。
“哎呀……”
正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
“请问，您是农泽先生吗？”
门外，一位身穿黑色职业套裙的高挑女士走了进来。
这位女士大约三十上下，五官端正秀丽，皮肤雪白细腻，眼神透露出坚定和果决。
“是的，我是。”农泽点点头。
“我叫庾艾娅，是公司销售部经理，特意来和您商量件事。”庾艾娅说。
“哦？什么事？”农泽问。
“是这样的。”庾艾娅递给他一叠文件，“这是我们公司的市场调研报告，希望你能将这批货全权交给我们公司代理。”
“你们的情况我了解，但你应该明白，我们公司有规定，超过一定价格的产品，只供给国家级大企业，你这样的小厂，恕我们无能为力。”
“不管你是大厂小厂，只要价格超出预期，就得退货！”
“抱歉，我不同意。”农泽淡淡说。
“你……”庾艾娅脸色一沉，咬牙道：“我劝你最好还是退货。”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无聊？”农泽摇头，“我这批美容霜没问题，你想拿回去可以，但得按合同来。”
“合同？”庾艾娅愣住了。
农泽微微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两份合同，放在庾艾娅面前。
“这是你们之前签的合同，如果不满意，可以再看看。”农泽说。
闻言，庾艾娅连忙接过合同细看。
“这……”
很快，庾艾娅抬起头，神色古怪，怎么也想不通，合同上的条款怎么变得对她不利？
“我已经请律师修改了合同。”农泽解释，“这些条款其实对我们双方影响不大，不愿意签字也没关系。”
“你……”
庾艾娅一时语塞，狠狠瞪了农泽一眼。
“既然你坚持，那我只能向公司反映了。”
说完，庾艾娅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农泽突然喊道。
“怎么，怕了？”庾艾娅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农泽摇摇头，淡淡说：“不是，只是想和你商量另一件事。”
“什么事？”庾艾娅皱眉。
农泽说：“我们公司打算扩建仓库，你们公司有没有闲置的仓库？”
“扩建仓库？”庾艾娅愣了下，随即嗤笑一声，“你们那种破地方，还敢提扩建仓库？”
农泽淡淡道：“你只需回答有没有空闲仓库就行了。”
“没有。”庾艾娅毫不迟疑地拒绝，“我们公司虽小，储藏室可不缺。”
“那太遗憾了。”农泽叹了口气，“看来又得麻烦你帮忙联系客户了。”
说完，农泽直接关上门，不再理睬庾艾娅。
庾艾娅呆立片刻，紧攥拳头，气愤地跺了跺脚，然后怒气冲冲地往公司方向走去。
“喂，王哥，我刚遇到个小公司的头头，居然想扩建仓库！”
“扩建仓库？哈哈，他疯了吧？”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狂妄的笑声。
“他还说要自己联系客户，简直是痴心妄想。”庾艾娅语气带着嘲弄。
“这样啊……”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说，“那客户现在在哪？赶紧联系到他，记住，别暴露身份，懂吗？”
“好的，王哥！”庾艾娅心中一喜，立马挂断电话，拨了另一个号码。
“嘟……”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低沉的男声，“喂，谁啊？”
“是我，庾艾娅。”庾艾娅柔声笑道。
“庾总监，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难道……寂寞了？”电话那头，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让人浑身不舒服。
“王总，您真坏。”庾艾娅娇滴滴地抱怨。
“嘿嘿，庾总监，你这样我可吃不消，快说，有什么事？”
庾艾娅收起笑容，正色道：“王总，我发现了一种很适合我们公司的货品。”
“哦？”电话那头传来兴奋的声音，“是什么货？”
庾艾娅说：“一批价值四百块的美容霜。”
“什么？四百块？你逗我呢？你们公司的产品质量何时降到这地步了？”电话那头顿时惊慌失色，质问道。
庾艾娅耐心地说明：“王总，这批美容霜的成分和配方，比一般的美容霜更纯净，去除疤痕的效果，几乎能达到二线明星用的那种级别，而且……”
“而且呢？”王总迫不及待地问。
“而且……这款美容霜是一位知名设计师亲自研发的，效果非常好，我们公司已经开始生产和销售了。”庾艾娅回答。
“真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似乎有些心动，“庾总监，这事儿靠谱吧？”
“王总，我哪能骗您呢？”庾艾娅轻轻哼了一声，撒娇地说，“要是不信您，我还打电话给您干嘛？”
电话那头的王总沉思良久，最后缓缓说出三个字：“可以试试。”
“谢谢王总，您先把订金打到我卡上，剩余的钱，我马上安排人送过去。”庾艾娅开心地说。
“钱就免了，庾总监这么漂亮，还怕找不到投资人？”电话那头传来轻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