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亭子四周平坦无比,就只有一棵树和这亭子相偎相依孤零零的立在这里,树上偶尔飘下来的几片树叶,给本就凝重的气氛又增添了几分萧瑟。
虎爷面色阴沉,率先开口道:“泰大当家的,相信你也已经得到消息了,华夏首领许子霖已经到了北川关!”
劳恩泰却仿佛没听到一般,顾左右而言他:“虎大当家的,听说你们在华夏的供应链被人家一锅端了?”
劳恩泰这话,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同在虎爷的伤口上狠狠撒了一把盐。
“操!老子来是跟你说许子霖到北川关了,你却跟老子提供应链被端的事,你是不是成心看我笑话?”
虎爷气得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劳恩泰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神色平静:
“虎大当家的误会了,你们走私军火,你不妨猜猜看,李兆基能不知道是你黑坨山虎大当家的干的吗?”
“知道又如何?不就是开战吗?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老子怕个锤子!”
虎爷猛地一跺脚,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劳恩泰也不生气,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
“那虎大当家既然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那你叫泰某人来,究竟所为何事?”
虎大当家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了,在亭子里来回急促地踱步,嘴里嘟囔着:
“ 你说他没事来北川关干嘛?津罗国又没招惹他们,他们来凑什么热闹?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大家相安无事一起发财不好吗?”
劳恩泰忍不住叹了口气,打断虎大当家的话:
“行了!你就别在这里唉声叹气、发牢骚了,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能怎么做!要么投降,要么接受津罗国诏安,还能咋整?
我们黑坨山可抵挡不住华夏大军!你呢?你打算怎么办?”虎哥停下脚步,一脸无奈地看向劳恩泰。
劳恩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眯起眼睛,反问道:“你觉得津罗国能打得过华夏吗?”
“打不过啊!可是......”
虎爷沉默了良久,缓缓开口回答,话还没说完,就被劳恩泰抬手打断。
劳恩泰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虎爷:
“所以说,虎爷你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又何必再来问我呢?还是你觉得,我有能力对抗那浩浩荡荡的华夏大军?”
“可是......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眼睁睁地看着华夏大军将你我全都吞并。
到那时,我们可就再也没有如今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喽!”
虎爷满脸的不甘,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劳恩泰听闻,仰头哈哈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虎爷,既然津罗国的军队打不过华夏军队,虎爷你也深知自己无力抗衡华夏大军,
那倘若虎爷你率领的势力与津罗国大军狭路相逢,又当如何呢?”
说罢,他端起茶盏,将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缓缓站起身来。
“我这便告辞了。希望日后我们再相见时,还能如今日这般,悠然地坐下来喝茶聊天!”
劳恩泰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地迈出了凉亭。
他的身影在斑驳的树影下渐行渐远,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蜿蜒的小道尽头。
等到劳恩泰一行人彻底没了踪影,泰勒小心翼翼地走到虎爷跟前。
虎爷依旧呆呆地望着劳恩泰离去的方向,目光一眨不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泰勒轻轻唤了声:“大当家的,他们已经走啦!你说,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虎爷目光微眯,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老泰啊,看来我们都错看了这个黑虎山的大当家。”
泰勒一脸诧异,忍不住问道:“大当家,你这话究竟是何意啊?”
虎爷缓缓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凝重:“先回山寨再说吧!”
此刻,仿佛有一场无形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许子霖抵达北川关的消息,就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不仅让黑虎寨的劳恩泰嗅到了危机的气息,
就连远在津罗国国都的劳炎恩贤,也陷入了万分焦虑之中。
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劳炎恩贤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声吼道:
“怎么可能!许子霖怎么会到北川关?他不是回华夏京城了吗?”
原来,许子霖此前巧妙地放出了烟雾弹,使得外界众人都误以为他已经回到了华夏京城,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北川关。
一位大臣赶忙上前,一脸焦急地说道:
“陛下,如今当务之急,是要立刻寻求其他三国的支持啊!
只有和他们联合起来,共同抵抗,才能抵御华夏大军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
“是啊!陛下,许子霖那可是个十足的好战分子啊!他能将倭寇岛一举剿灭,还把越南国皇室杀得一个不留......”
另一位大臣也随声附和,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还请陛下尽快联合三国结成联盟,共同抵御华夏即将对我津罗国的报复啊!”
众大臣纷纷跪地,齐声恳请。
“都给我闭嘴!”劳炎恩贤愤怒地咆哮着,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本就因为在朝会上听闻许子霖到了北川关而心烦意乱,
这些大臣平日里看似一副沉稳淡定的模样,可骨子里却都是些恃强凌弱、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之前他们还满心以为四国联军四十万之众,定能顺利攻下北川关,从华夏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块肥肉,
没承想华夏军队如此强大,四十万联军连北川关的城门都没能攻破,就被华夏军队尽数歼灭。
“联军?你们这会儿倒是想起联盟军了?好啊!那你们谁去和三国谈,让他们出兵?”
劳炎恩贤怒目圆睁,扫视着朝堂上的众人。
此言一出,原本吵吵嚷嚷的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这些大臣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与劳炎恩贤对视,活脱脱一群酒囊饭袋,
平日里只会溜须拍马、争功诿过,真到了关键时刻,却干啥啥不行,论起吃饭分好处,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