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妈高兴地说：“我已经喝了三杯了，文亮和秀秀你们俩好好喝吧。”小红也说：“你们俩好好喝几杯，庆祝一下咱家小宝贝的出生。”于是文亮和文秀兄妹俩就一杯接一杯喝起来。文秀说：“妈、二嫂，你们不喝酒，多吃菜呀。我看今天妈做了六个菜，不知道妈是啥意思，也没问，原来妈早就有所准备了。这么多菜，都多吃菜啊。”
这时候有人敲门，文亮说：“我来开门。”开门一看，原来是周振江和卓小凡这一对儿刚刚谈成的情侣。文亮说：“欢迎！赶快进来。”周振江说：“韩大哥，问问大娘，有没有什么讲究啊？”妈说：“什么讲究也没有，入乡随俗，社会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啊？快进来坐。”于是周振江和卓小凡就进来了。文亮、小红把他们让到餐桌旁边，文秀去搬了两把椅子过来，小凡说：“我们吃过饭了，就不坐这里了。”小红笑着说：“来坐吧，帮个人场嘛。”文亮又去拿了两个酒杯，给他们倒上酒。小凡说：“姐夫，我不会喝酒，我就不要了。”小红说：“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可以吧？”接着文亮就与周振江碰杯，周振江说：“祝贺大哥大嫂喜得贵子！”两人连喝三杯，周振江说：“大哥和嫂子，你们真让人羡慕呀。两个这么好的人结合在一起，现在孩子都有了，大家都说好人多福啊。”小红说：“现在大家羡慕的是你和小凡，你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周振江笑了笑说：“终成正果呀，感谢小凡终于答应了我，感谢大哥和嫂子大力帮忙。呵呵，喝酒！”周振江转向文亮妈妈说：“大娘，您培养的大哥很优秀，我给您敬杯酒！您随意喝。”说着，站起来给文亮妈妈倒上酒，要去给端酒，小凡抢在了前面，双手端起了酒杯说：“我和振江一块给大娘敬酒！”文亮妈妈也站起来，接过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周振江说：“好事成双，大娘喜得孙子，再来一杯。”文亮妈妈说：“谢谢振江和小凡，小红住院多亏小凡大力帮忙，谢谢！”又给文亮妈妈倒上酒，小凡又给端起来，然后周振江、小凡都举起酒杯和文亮妈妈碰杯，干杯。接着周振江和小凡又给文亮和小红敬酒，周振江说：“感谢大哥，感谢嫂子，大哥在工作上，没少帮我；在我找女朋友的过程中，多亏嫂子帮忙。如果不是你们两个，我跟小凡不一定能成，所以一定要感谢大哥和嫂子。大哥干杯，嫂子随意。于是周振江、小凡与文亮、小红分别碰杯，文亮、振江都喝了，小红只是举举杯，小凡则浅尝辄止。接着他们又喝了第二杯。随后，振江和小凡又给文秀敬酒，文秀回避说：“振江哥、小凡姐，你们俩比我大，我应该给你们敬酒，你们可不能给我敬酒，这不合情理。”小凡说：“这里不是论大小的，秀秀你给我帮了不少忙，还教会了我打毛衣。我不该给你敬酒吗？咱们在一起的这些天，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好多东西。你虽然年龄比我小，可是你比我有见识，会办事，对我帮助很大。所以我要给妹妹敬酒。”说着，振江和小凡就与文秀碰杯喝酒。振江笑着说：“秀秀妹妹好有魅力啊！我们一帮战友一来就看上了你，你性格温柔，气质高贵典雅，又那么漂亮耐看，简直把他们几个迷住了，几个人商量，想让嫂子做媒介绍给他们中的一个，嫂子一句话就堵住他们了，哈哈。小凡传话给我，我又传话给他们，他们一听就泄了气，马上打消了想让秀秀做女朋友的念头。”这一说，小红、小凡都笑了，小红说：“我只是说秀秀有男朋友，没说什么啊。”小凡解释说：“红姐你是说秀秀有男朋友，而且没有咱们的年轻军官们帅气，只是人家的男朋友正在p大上学呢。”振江说：“我给战友们说，听嫂子说韩大哥的妹妹已经有男朋友了，只是没有你们帅气，他们听了很高兴。他们接着问，她的男朋友做什么呢？我漫不经心地说：‘听说在上学呢。’他们追着问：‘上什么学呢？’我说：‘在p大上学呢。’他们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我，那样子恨不得痛揍我一顿，有人说：‘你直接说不就完了吗？耍我们半天。’我无奈地说：‘看看，帮忙还帮成坏人了。’逄文炳说：‘你就笑话我们吧，别忘了你也曾经是我们光棍大队中的一员，刚刚定下女朋友就开始耍我们这些和尚了？’我苦笑着说：‘第一，我没有笑话咱们光棍大队；第二，我现在也是光棍大队中的一员。’有人说：‘得了，谁不知道你和卓小凡定下来了？’我否认说：‘还没有完全定下来。’他们说：‘你就气我们吧。’我也只好摇头苦笑。那天就是这么一个过程。我想着，如果秀秀妹妹没有男朋友，嫂子肯定会给介绍一个咱们的战友，跑不了的。”
文秀听到这里，害羞地说：“谢谢振江大哥和小凡姐姐这么关心我，我敬你们一杯。”说着，就与振江和小凡碰杯、干杯，接着又和振江和小凡喝了第二杯和第三杯。文亮一本正经地说：“年轻军人的婚恋问题的确是一件大事，我去师里政治部联系举办相亲联谊会的时候，政治部很重视，特别支持咱们这么做。咱们一定要把这次联谊会办好，争取能通过这次相亲活动成几对儿，这是咱们的最终目的。”
小红话锋一转说：“你们俩打算怎么办呢？”振江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俩好好商量了，打算这个星期天我带小凡去我家见我爸妈；准备十一的时候她带我去她家拜见她的爸妈。这样下来，我们的关系就等于确定下来了，确定下来以后再说下一步结婚的事，如果快的话也许年底就可以结婚。”小凡不以为然地说：“哪有这么快？什么都没有定下来呢，哪能说结婚的事？还有不少不确定的情况呢，一步一步来吧。”小红爽快地说：“你们俩已经没有问题了，振江家里父母对小凡是求之不得，嫂子和大姐都已经偷偷看过小凡了，感到特别满意，我知道。小凡家里一直也在催她定亲，没有不同意她和振江定亲的道理，所以你们俩的定亲和结婚都是顺理成章的，没有任何障碍。我觉得，定了亲，结婚越快越好，年底结婚也没什么不可以。结了婚也赶快生个大胖小子或大胖闺女，老人们也急着抱孙子呢。哈哈。”
小凡不好意思地说：“红姐你越说越离谱了，别再胡说了，净说一些让人家没法听的话。”小红“嘿嘿”笑了起来，说：“好，不说了，免得让你害羞。”文亮举杯说：“为振江和小凡喜结连理干杯！”于是文亮、文秀、振江、小凡四个人碰杯喝酒，只有小凡没怎么喝，其他三人都喝干了。不知不觉，一瓶酒已经见底了，文秀不动声色地又去拿了一瓶酒，还是被小凡发现了，小凡说：“秀秀，你怎么又拿了一瓶酒啊？不喝了，振江他也不能喝，你们饶了他吧。”小红笑着说：“看看，小凡马上就向着女婿了，哈哈。”振江正经说：“韩大哥，不喝了吧？我一会儿还要去送小凡呢，不能再喝了。”文亮明白，振江要送小凡回医院宿舍，还要回来，他跟小凡刚刚确定关系，还是不要多喝酒为好，于是就说：“好的，不喝了，咱们确实没喝多，一共喝了一瓶酒，放心吧。”振江说：“韩大哥，咱们把杯中酒喝完吧，喝完你们吃饭。”于是，大家举杯喝了杯中酒，然后吃饭。由于振江和小凡已经吃过饭了，他俩就坐到了沙发上去了。小凡恳切地说：“红姐，我要看孩子。”小红说：“你别着急，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吃完饭了。”小凡说：“你慢慢吃饭吧，不要着急，我等一会儿再看。”一会儿的功夫，小红就吃完饭了，她和小凡进到了卧室里，看见孩子睁着眼睛在自己玩呢，她抱起来孩子，交给小凡，小凡接过去，紧紧抱在怀里说：“小宝贝儿，还认得我不认得？三天没见我就不认得我了？”正说着，孩子就“哇、哇”哭了，小红从小凡手里把他接了过去，说：“他饿了，该吃奶了。”于是就给他喂奶，他一噙住奶头，马上就不哭了，使劲吃起来，小凡笑着说：“一吃上奶马上不哭了。”
一家人都吃完了饭，文秀不然妈下手，她自己就把餐桌收拾好，又去洗碗，接着又去洗一天下来的尿布，都洗好以后才去嫂子的房间，一边跟嫂子、小凡聊天，一边打毛衣。她对小凡说：“小凡姐，我在大嫂家改裤子，你的军裤要不要改？如果要改，明天你拿到医院，我去医院拿走给你改一改。”小凡说：“改成什么样？”小红说：“就是改成稍微瘦一点、裆部小一点的样子，我过完年回来的时候穿的裤子就是改过的样子，你记得不记得？”小凡说：“我当然记得，你说是在婆家改的，就是秀秀给你改的吧？”小红点头说：“就是秀秀改的，这两天她在大哥家给大哥大嫂改裤子呢，今天把我的和文亮的裤子也拿去改了，不过我休完产假才穿这裤子，现在可以不穿。”文秀说：“对了，嫂子，你的和俺哥的裤子改过了，俺哥的还没试穿呢，不知道改得合身不合身，你让他试试，看看怎么样。”小红说：“好的，肯定可以，好歹也比不改好多了。”文秀说：“穿一穿才知道，我也没有给二哥量身材，完全是根据感觉改的，不一定合身。”小红说：“凭着你的那个认真劲，没有你干不好的事。”文秀不满地说：“二嫂你就使劲抬举我吧，我干不好的事多着呢，我又不是圣人，哪能什么事都能干好呢？”二嫂强词夺理地说：“反正我所知道的，只要是你参与的，没有干不好的，你做的事都很完美。”二嫂接着说：“秀秀，你的军裤和给酆佩轩的军裤是不是你都改了？”文秀不好意思地说：“还有给小叔子的军裤，我都改了。”二嫂打趣说：“秀秀，你虽然没过门，现在你至少一半已经是婆家的人了，婆家肯定把你当成宝贝一样，嘿嘿嘿。”文秀不满地说：“嫂子你就胡说吧。”
二嫂“嘿嘿”笑了起来，文秀说：“嫂子你就让小凡姐笑话我吧，对你有啥好处？”小红说：“秀秀，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一点不假。我看了，秀秀你眼界高，人家当兵的你就看不上，是不是？哼，看上去你挺随和的，但是实际上你个性十足，你骨子里是很自负的。我看哪，一般的男人你根本看不上，也只有酆佩轩能收拾住你，你对他言听计从。嘿嘿。”文秀无奈地说：“嫂子，我就一个合同工，有啥资格看不上人家军官小伙子？不是我看不上人家，而是怕人家看不上我。嫂子你就别出我的洋相了。”小凡说：“我看秀秀真是太聪明了，不管干啥，没有学不会的，没有干不好的，干过的事都很完美，没法不让人佩服。就像打毛衣，同样是打毛衣，你打的比人家快很多，打得还均匀，尤其是你打出来的花型别人根本打不出来。你给你嫂子打的毛衣，她穿出来，没有不说好的。都问她怎么打的，她自豪地说是她的小姑子妹妹打的，呵呵。”小红笑着说：“我确实感到挺自豪的，为秀秀自豪，为我有这样一个小姑子自豪。”三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