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蛋等鸦崽章节再写)
蛇崽们破壳那天来的很突然。
鳞渊早起用湿润的兽皮轮流擦拭每个蛋崽,擦到一半时,手中的蛇蛋壳突然破裂,蛋中的白色小蛇崽顶着半个白色蛋壳小帽探出头来。
蛇崽歪着小小圆圆的脑袋,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粉头发雄性。
鳞渊没想到蛇崽会提前破壳,在看到幼崽瞬间,他激动地不知所措,捧着蛋壳的手都在抖,就这样傻傻地愣在那里,看着小蛇崽抖掉头上的蛋壳,将一身白色的蛇麟逐渐变成了和他头发一样的颜色,然后从蛋壳爬到了他手心中。
“崽崽?”
“嘶……”蛇崽吐了吐红色的蛇信子,扭动着都没有鳞渊手掌长的身子,慢慢地缠绕上了鳞渊的大拇指。
蛇崽突破外壳耗费了很多体力,在她缠上父兽的手指后,她便合上眼睛进入睡眠状态。
鳞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蛇崽圆圆的小脑袋,忽然反应过来,
其他幼崽也要破壳了。
鳞渊赶紧将未破壳的蛋崽装进篮子里,冲出了自己的房间去找田蕊。
“蕊蕊,快、快,快把你准备的彩布拿出来,蛇崽们要出生了!”
“什么?这么突然,不是还有三五天吗?”
大乌鸦听到这消息,从自己屋里冲了出来,想看蛇崽破壳,但立刻被家里雄性赶回了房间。
因为前几天飞林来访,他们才知道那个空心蛋是乌鸦蛋,所以现在乌瑾也要忙着孵蛋,不能随意离开自己的窝。
一家人手忙脚乱,一人拿了一块彩布,来到光线充足的屋外,全都围在装蛋崽的篮子前,观察着哪个蛋会先破壳。就连东不像也从窝里出来看热闹了。
田蕊准备好了拍照用的拍立得相机,激动地在跺脚。
她生产时因为吃了助产丸,见证不了幼崽出生的时刻,蛋崽们的破壳正好完美的弥补这个缺点。
田蕊看着篮子的蛋崽,数了数,发现数不对,“咦,怎么只有六个蛋,还有个崽崽呢?”
鳞渊才想起自己忘给田蕊看幼崽了,他连忙抬起一只手,“这里,大崽崽已经出生了。”
田蕊定睛一看,一条粉色的小蛇缠在鳞渊的大拇指上,闭着眼睛在休息。小蛇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像个蛇形的多环戒指。
田蕊有点惋惜自己没有拍到第一个蛇崽破壳的瞬间,但还是在看到小粉蛇的第一眼,拍下了她缠绕在她父兽的画面。
“好可爱。”狼野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喜爱,“我们家也有雌崽崽了。”
伏猛的瞳孔也在放大,一条老虎尾巴学着蛇崽的样子缠上了他的手腕,“不得了,老子这辈子头一次觉得蛇兽是种可爱的生物。”
狼霄站在狼影的肩头,用小爪子指了指在鳞渊手上酣睡的小粉蛇,天真无邪地问他的阿父,“阿父,妹妹,(和狼霄)不一样。”
“嗯。”狼影摸摸小狼崽的头,“妹妹像鳞渊阿父,狼霄像我,所以不一样。”
鲛歌温柔地告诉狼霄,“妹妹会长成一个像阿母一样的美丽雌性哦。”
“嗷呜~”狼霄摇着尾巴,一脸的期待。
鳞渊微笑着说道,“她破壳的好突然,我什么都没准备,还好我的头发是粉色的,不然不知道她要变成什么色了。”
田蕊问道,“我、我能摸摸她吗?”
“当然能,她能闻出你的味道,不用害怕的。”
这么小的蛇崽,像个迷你塑料玩具一样,田蕊倒没那么害怕,只是心里有些紧张罢了。
她动作轻柔地抚摸上蛇崽的脑袋,感受到蛇崽冰冰凉凉的身体,田蕊开心地笑了起来。小蛇崽闻到近在咫尺的母兽气息,也睁开双眼,缓缓地从鳞渊手上游到了田蕊的手心中。
她盘着小小的身体,抬起头眨巴淡粉色的小眼睛,观察着田蕊的一颦一笑。
田蕊将蛇崽托到自己眼前,“宝宝,我是你阿母哦。”
蛇崽好像听懂一般,慢慢地缠上了田蕊的手腕,像个手链一样圈着田蕊的手腕,再次进入睡眠状态。
伏猛看到这一幕便觉得心痒难耐,瞪着一双虎眸,看着篮子里的蛋崽说道:“我拿的是橙色布,第二个崽崽应该由我接她破壳。快帮我看看下个破壳的崽崽是哪个蛋,别把顺序搞错了。”
排在第三的黄色布由田蕊拿着,绿色的依旧是鳞渊,剩下的青蓝紫,分别由狼影、狼野、鲛歌拿着。
他们全都等着下一个蛇崽的破壳时刻。
结果两三个小时过去了,
剩下的六个蛋崽一点破壳的征兆都没有。
雄性们紧绷的心弦在长时间的等待中,变得放松起来。
狼野变回了兽形,无聊地趴在地上打起了呵欠。伏猛则变成大老虎,侧坐地上,不耐烦地甩动着尾巴。
狼影也盯乏了,变了兽形,端坐在地上,继续盯着篮子里的蛋崽。狼霄紧挨着狼影,有样学样坐下,不过没坐几分钟,他就扭头去玩一旁的东不像去了。
再等的话,都到吃午饭时间了。
鲛歌忍不住说道,“按照计算,幼崽要过两天才破壳的。也许,只是这一个雌崽提前破壳了。”
鳞渊觉得是有这个可能的,他看了看坐在草地上等到发蔫的田蕊,又不忍心让田蕊失望,便问道,“蕊蕊,蛇崽们的名字你都取好了吗?”
提起给幼崽取名,蔫蔫的田蕊又来了精神。
田蕊直起了身子一脸郑重地点头,“取好了!”
“叫什么?”
雄性们都将视线转向田蕊,等着她说出雌崽们的名字。
田蕊认真地说道,“按照她们出壳的顺序,老大就叫大娃,老二叫橙娃,老三叫铁娃,然后是火娃、水娃、蓝娃、紫娃!”
狼野摇着尾巴夸奖田蕊,“蕊蕊,你这名字取得真好听,而且很好记。”
“嗯,不错,简单明了。”大老虎也无脑吹。
鳞渊对自己的名字都没什么要求,自然也对田蕊取的没什么意见。
只有狼影皱起了眉头,略带嫌弃的说道,“怎么能给雌崽取这么随意又敷衍的名字?”
“你取名更敷衍好吗?”田蕊想起狼影给鳞渊取名叫‘土狗’的事,不服气地说道,“让你取肯定不是叫大狗、二狗,就是红狗、橙狗!”
但田蕊也知道自己取得这些名字的确有点过于简单,于是她又补了一句,“我现在取得只是小名而已,方便我记认崽崽们,她们大名肯定不是这样。”
狼影喷了喷鼻子,“既然是小名,叫大狗或红狗又有什么关系?”
“我就知道。”田蕊不屑地撇撇嘴,低下头抚摸着手腕上的粉色小蛇,小声说道:“我们才不要叫什么狗之类的,大娃哦。”
小蛇不懂,只是顺着田蕊抚摸她的指尖,又爬上了田蕊另一只手。
鲛歌坐在田蕊身边,也跟着她摸摸小蛇崽,贴心地问道,“蕊蕊,你为什么给崽崽取这些名字呀?是有什么寓意吗?”
“寓意啊……”说起这个,田蕊摆出了一副深沉的表情:
“因为我怕记不清崽崽的名字,刚好那天我和鳞渊给蛇崽们定好颜色后,我想起了以前在老家最爱看的一个故事,叫‘葫芦娃’,里面的主角刚好是红橙黄绿青蓝紫的七个幼崽……”
“葫芦娃?”鲛歌面露疑惑。
鳞渊闻言,不禁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蛇崽的母亲又要说一些不着边际的故事了。
“说是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