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靡的动作快如闪电,李大勇甚至还来不及看清她的动作,就已经被她死死地抓住了脚腕。
他想要挣脱她,但苏青靡的手就像铁铸的一般,无论他怎样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紧接着,苏青靡猛地用力一拽,李大勇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像一根被折断的木棍一样,直直地劈叉横在了地下。
这一摔可真是够狠的,李大勇的身体与地面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好像被震得移了位,眼前直冒金星,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更糟糕的是,李大勇的身体失去平衡,直直地向前倾倒,而他的裆部不偏不倚地重重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这股剧痛犹如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着他的身体,每一根都深深地刺痛着他的神经,比他手腕的骨折还要痛苦数倍。
李大勇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巷子,他顾不上手腕的伤势,双手如同痉挛一般紧紧捂住裆部,仿佛这样就能稍稍缓解那令人窒息的疼痛。
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地发出嗷嗷的惨嚎声,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恐惧“诶呦,疼死我了,你这个臭娘们!”
李大勇一边痛苦地哀嚎着,一边用充满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苏青靡,那眼神中的恨意简直像是要喷涌而出一般。
他一边揉着被苏青靡刚刚踹了一脚的地方,一边对着站在一旁的成哥和王哥大声喊道:“成哥,王哥,你们快帮我教训一下这个臭娘们!她居然敢打我!”
然而,当被李大勇叫做成哥和王哥的两个男人看清苏青靡的长相后,他们的脸色却在瞬间变得异常苍白,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样。
原本准备上前帮李大勇出气的脚步,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住了,甚至还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
尤其是那个刘成,他的脸上更是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对着苏青靡点头哈腰,嘴里还忙不迭地说道:“厂长,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您啊!我们就是听李大勇说有人去他家欺负他老婆,所以才跟着过来看看情况的。”
王建国见状,也赶紧随声附和道:“是啊,厂长,您千万别误会啊!我们跟李大勇就是很普通的同事关系而已,今天这事跟我们俩可真的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李大勇听着王建国和刘成的话,原本因为疼痛而显得苍白的脸色,此刻又多了一丝疑惑。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管谁叫厂长呢?哪个厂长啊?我明明让你们帮我去教训那个小娘们的,你们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刘成突然像只哈巴狗一样,“嗖”的一下冲到了李大勇面前。
只见他扬起手,“啪啪”两声,狠狠地扇在了李大勇的脸上。
这两下打得可真不轻,李大勇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嘴角还渗出了一丝鲜血。
刘成打完后,心中的怒气仍未消散,他恶狠狠地瞪着李大勇,嘴里还不停地骂道:“你才是小娘们呢!你个没种的东西!以后你就别当男人了,干脆去当个小娘们吧!告诉你,这可是我们制药厂的苏厂长,你长点眼睛好不好!”
李大勇被刘成的一顿臭骂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他哆哆嗦嗦地看向苏青靡,眼中的恐惧愈发明显:“厂长?她这么个年轻小姑娘能是我们的厂长?”
苏青靡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大勇,仿佛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她慢慢地擦干净了手,然后将纸巾随意地扔到一旁,用一种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对李大勇说道:“现在开始我就不是你的厂长了,因为你被开除了。”
李大勇闻言,如遭雷击,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苏青靡,结结巴巴地说道:“凭……凭什么?你……你不能因为你是厂长就无故开除我!”
“哼!就因为你这品行恶劣的德行,你媳妇才会如此嚣张跋扈,张口闭口说她男人是制药厂保卫科的就能弄死我。
这恰好证明了你平日里就是个喜欢仗势欺人的家伙,拿着我的工厂来狐假虎威,欺负他人。
我告诉你,我的工厂绝对容不下你这样的人!”
苏青靡一脸严肃地说道,她当初和公社主任谈好的条件就是,她的工厂人员流动完全由她自己做主,她可不想搞那种世袭制的工作岗位,让一些无能之辈占着茅坑不拉屎。
李大勇听到苏青靡的话,气得浑身发抖,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就是欺负弱小!我要去报公安,让警察来评评理,你把我们一家三口打成这样,我一定要让你去吃花生米!”
还没等苏青靡来得及开口,站在一旁的刘成便迫不及待地抢着说道:“咱们厂长可是个温柔善良、娇柔婉约的女同志,她怎么可能会动手打人呢?
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自己动手打老婆、打孩子的,你老婆实在忍受不了才奋起反抗,给了你一顿胖揍。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建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