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衣服可是一个力气活,刚将的床上铺开的衣服,分门别类的装进衣柜里,王一笛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偷懒不想干活。
“起来!”
“嗯哼,不要,让我休息十分钟,不,五分钟。”王一笛可怜巴巴的歪头看向陈锦年,“你不知道临近杀青的这几天有多累,我已经连续失眠好几天了,总是做梦梦到有些戏份漏拍,把自己吓醒。”
“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陈锦年一边叠衣服一边说道。
“你难道不会考虑这些吗?”
“不会,电影在我眼里只是项目,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着拍出一部伟大的杰作,让自己拿下国际大奖,从而青史留名,所以我对电影的要求并没有那么苛刻,只要整体上达到预期,出现些许的小瑕疵,我也是能够接受的。”
只要是人参与的工作,百分之百会出现错误,何况是需要几百上千人协作完成的影视项目,真要是不出点错误,反而不正常。
后期补拍,删减主线剧情,修改角色台词,甚至直接将穿帮镜头剪到正片的情况,在业内都是非常常见的。
陈锦年理解王一笛的心情,主要还是拍的少,等多拍几部,什么破事都遇到了,也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提心吊胆了。
他将衣服叠放在一起,就想要问王一笛这些该放到哪一个衣柜里。
结果一转身,就发现王一笛已经睡着了。
“还说自己失眠,我看你睡的比猪都快。”
陈锦年笑了笑,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蚕丝被,轻手轻脚的盖在王一笛是身上,接着将的卧室未整理的散乱的衣服,全部归拢起来,抱到隔壁的衣帽间收拾。
走出去的时候,陈锦年还顺手带上了卧室门,让王一笛能安静的休息。
他自己就是当导演的,自然知道在剧组拍戏有多折磨人,特别是王一笛这次开工是时间长,前后加起来要超过一百天,精力消耗自然很大。
而王一笛的反应,实际上也是女性当导演,一个避不开的天然劣势,在耐消耗和抗压方面,是肯定熬不过男导演的。
别的不提,就去年王俊在横店的拍摄强度,九个月的时间连续拍摄九十集,换成女导演来,早就拍到生理崩溃了。
……
美美的睡了一个饱觉后,王一笛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起来,眼神呆滞的看着面前昏暗的房间。
用了足足十秒钟,王一笛才记起到剧组已经杀青了,她也已经从剧组入住的酒店回到家中。
意识到暂时不用工作的王一笛,身体后仰,又一头栽了回去,打算继续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再睡一觉。
不过还没等王一笛闭眼,便猛然想起王晴让他们晚上回家吃饭的叮嘱。
“糟了糟了糟了。”
王一笛连声喊着从床上挣扎起身,冲到窗边,唰的一声扯开窗帘。
然后,看到了令她死心的一幕。
窗外的日光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漆黑的天空和亮起灯光的高楼。
于是她顾不得身上被压皱的衣服和散乱的头发,赶紧打开卧室内的灯,抱起提前挑选好的靴子就往外冲去。
“睡过头了,你怎么不早喊我啊,我奶奶——奶奶?!”
站在卧室门口,王一笛愣愣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奶奶,旁边还站着正戴着老花镜,研究摆在陈列柜里手办的爷爷。
而爷爷奶奶,也被突然冲出来的孙女吸引了注意力,急忙扭头望去。
“笛笛,你怎么醒了。”王老爷子关心的问道,顺便还埋怨了一句老伴,“我就说你别看电视,你看看,把咱们宝贝孙女都吵醒了。”
“我没开声音啊。”
满头雾水的奶奶按了下遥控器,瞬间,和电视相连的外接音响就爆发出巨大的响声,将房间内的所有人吓了一跳。
正在厨房里做饭的王晴和在里面帮忙的陈锦年也都走了出来。
惊呆了的王一笛,缓缓将头从左侧扭到右侧。
“妈,你怎么也在啊。”
王一笛说得很大声,但王晴却疑惑的侧了侧耳朵,根本没听清,直到陈锦年跑过去从奶奶手里接过遥控器,将声音关上,王晴才听清楚女儿问的什么。
“哦,你问这个啊,锦年说你睡着了,今晚可能去不了了,但你奶奶想见你,我们就商量着来这边吃饭,你看看,我们连锅都直接端来了。”
王晴说完,又嫌弃的催促道:“把你抱着的鞋放下,然后去卫生间好好收拾手里,你看看你的头发,乱的和梅超风一样。”
王一笛光着脚,尴尬的站在原地。
谁能想到一出门,一家人都在啊。
“给我吧。”
陈锦年走过去帮忙解围。
王一笛撅着嘴狠狠的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将长靴拍到陈锦年身上,小声的质问道:“你怎么不提前喊我一声,害得我当众出糗。”
“我刚才进去看见你睡的挺香的啊,就没忍心喊你,哪知道你突然醒了,还直接从卧室里冲了出来。”
陈锦年其实也没预料到王晴会和爷爷奶奶一起过来。
他当时正在躺在沙发上,和在公司里找他找不到的万梓宁对线,然后王晴就给他打电话已经到楼下了,接着便是一通忙碌,一直忙到现在。
“怪我咯。”
王一笛抑制不住的小脾气喷涌而出,不也知道是睡过头累的,还是没睡醒的起床气闹的。
陈锦年只好赶紧将鞋放到一边,推着王一笛进卫生间梳头,边梳边哄。
女生嘛,总有几天是内分泌紊乱的。
但对比其他女生,王一笛的优点就是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陈锦年,没一会的时间便冷静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怪你。”
“你还知道啊。”陈锦年故意扯了扯王一笛的头发。
“呀,疼,你轻一点。”
“知道了,稍微低低头。”
王一笛乖巧的听从着陈锦年的指挥,微微低下头,并讲起一件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上次我录节目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破节目不是黄了吗,怎么他们节目组又来找你。”
“是,也不是吧,其实是薛哥,上次我们互加了好友,然后前几天他突然联系我,想要邀请我参加这家卫视的跨年演唱会,演唱那首新歌,并且录制地点也不远,就在澳门的金光综艺馆。”
“嗯?”
陈锦年发出一声疑问,“是老薛联系你,还是有人托老薛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