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挤别挤……”
“哎呦，谁踩我脚？”
“嘘，小点声。”
“你们干嘛呢？”
“厂长被书记约谈了，还是挺正式的谈话。
听说厂长的职务暂时被叫停了。”
“嘶……真的假的？厂长那么好的一个人，也没犯什么纪律吧？”
“这谁知道呢？小点声，都听不到里面说什么了。”
吴二牛带着巡逻队的人过来一瞅，一群人趴在厂长办公室的窗户下听墙根。
顿感奇怪。
“你们干什么呢？
工作时间不好好工作。”
一声呵斥，众人瞬间作鸟兽散。
“头儿，你怕是不知道吧？
听说有人把厂长给告了。
这书记正在审问……不是，正在找厂长谈话呢。”
吴二牛愣了一下，还有这事儿？
只不过这事儿，他可管不了。
皱了皱眉，呵斥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以后少打听这些有的没的。
赶紧的去屠宰场巡视一番，看看有没有手脚不干净的。
最近新来的比较多，大伙儿都盯紧点。”
……
办公室内。
李卫国很平静的端着茶杯。
对面华安也很平静。
只不过他没有茶。
何雨水嘟着嘴，满脸不高兴。
上头怎么想的，竟然要查李哥。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
李哥除了喜欢钓鱼，什么时候违反过纪律？
华安看了她一眼，何雨水没动。
只能看向李卫国。
李卫国放下茶杯道：“雨水，你先出去，这是纪律。”
“哦……”
何雨水不情不愿的挪动着脚步，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李卫国，这才轻轻把门关上。
幽幽长叹了一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儿。
那许大茂的爹死了，就胡乱攀扯。
也不知道上头是怎么想的。
听说不仅仅是李哥被调查，就连轧钢厂许多人也都被纪检盯上了。
等办公室内就剩下李卫国俩人，华安才叹了口气，摆了个比较舒坦的姿势。
“你是知道我的，我是相信你的。
但无奈上级交代下来的任务，我不得不来。
请你帮帮忙好不？
别闹情绪了我的大厂长。
你这样搞，我很难做的。”
“难做就不做。”
“嗯？”
李卫国笑了笑，摆了摆手：“开个玩笑。
我知道组织纪律，我自然要配合调查。
说吧，上面什么意见？”
李卫国的态度，让华安重重松了一口气。
“还能有什么意见，暂时停掉你的工作。
等内部调查完了之后，再恢复。
调查组虽然我参与了，但并不是主导。
今天也只是走个过场，找你谈谈。
看看你的态度，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说实在的，你也是真冤枉。
那个许大茂，轧钢厂的放映员。
因为经常能接触到一些领导。
所以他举报的一些材料，上头不得不重视。
玩意他说的是真的，那咱们组织内部，肯定是出了大问题的。
这一次上头是铁了心，要政治一番。
你这也是无妄之灾。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肯定替你说话。
不至于被人冤枉了你。
你的为人，大伙儿都看在眼里。
问题不大。”
李卫国耸了耸肩：“无所谓，我不怕查。
既然我已经被停掉了工作，那我就回家去了。
平时想放个假都难，这倒挺好，不用干活了。”
华安有些目瞪口呆。
不是大哥，你不能这么光棍啊。
你这态度，被别人知道了，肯定又要告你一状。
什么意思？
说调查你一下，你就闹情绪了？
甩脸子给谁看？
还想不想干了？
说实话，李卫国真觉得无所谓。
能干就干，不能干拉倒呗。
还能被饿死不成？
这一刻，李卫国还真没多少情绪。
他也没想到，许大茂的爹会因为这种事情死掉。
真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然后就没了。
谁让许大茂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举报他。
李卫国自认从来没得罪过许大茂。
可你不招惹别人，别人硬要凑到你面前来。
你不打一巴掌，两边都不舒服。
李卫国没打这一巴掌，但是司机杨大成却替他打了。
李卫国甚至都不知道，是用这种方式。
杨大成也没跟他提过。
结果倒好，许大茂的爹，命没了。
但那是自己上吊。
李卫国又没有什么道德洁癖，不是他弄死的，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甚至于他还想见见许大茂，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有病么不是？
我日子过的好好的，你偏要来添堵。
现在估摸着是见不着了。
许大茂都被保护起来了。
怕的就是有人收买许大茂，或者让他改口供之类的。
当然，想要他死的人也不少。
只不过并不包括李卫国。
主要是这许大茂这货觉得自己可能要吃花生米了，攀咬了太多的人。
牵扯了不少的利益。
因此想要让他闭嘴的人多的是。
李卫国不着急，也没起杀心。
但有的人杀心很重。
比如刘海中，再比如三大爷的几个儿子。
这种事情，没人能忍。
而且也太让人害怕了。
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结果倒好，大家拿他当邻居，他却要杀人。
不出所料的，有一次全院大会召开了。
只不过李卫国跟耿卫红都没出席。
何雨柱去了，连带着何雨水。
参会的主要议题是，许大茂留不得了。
甚至于因为这件事情性质太过恶劣，街道方面都派人来了。
娄晓娥有些惶恐。
那天一气之下回了娘家，一直没回来。
结果倒好，还没过几天呢，自己男人因为杀人未遂进去了。
事实上到这一步，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娄家不缺钱。
伤了人，只要苦主不高，大概率是没事的。
私下里调解也不是不行。
她想，就算二大爷狮子大开口，那也无妨。
多少能赔得起。
只要安抚住二大爷，三大爷更是见钱眼开。
而且只是伤了皮肉，问题不大，轻松就能解决。
可好死不死，这许大茂真的是不给自己留活路啊。
就他捅出来的那些篓子，娄家现在根本没办法帮着补。
毕竟对娄家来说，这就是个女婿。
如果真没了，那娄晓娥还能改嫁。
毕竟得罪的人太多，而且许多都是说话有分量的。
娄家不比从前了，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上蹿下跳，惹人眼。
这样一来，娄晓娥想保他都没办法。
大会还没正式开始，却有人带着枪到了大院。
“哪位是娄晓娥同志？麻烦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