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哄就别瞎惹。”付戎琛在秋千上坐下来，轻轻一晃。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哄？”肖奇点了支烟，语气认真，“又不是没哄过。”
看到付戎琛眸子里泄出的不以为意。
他点点头，“哄过，你老婆。”
靠！天黑了！
肖奇全然不顾对面人的死活。
“姜甜小时候又乖又好哄，就算遇到很委屈伤心的事情也不会大吵大闹。”提起以前的事情，肖奇的眸子里带着温柔，“一个气球，一盘糕点就不哭了。”
“姜甜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
姜甜哄睡念念后，一个人在琴房练琴。
付戎琛找过来时，那首《梁祝》已经弹了几十遍。
“回来了？”
“不去休息，一个人跑这儿来练琴。”付戎琛两指在她侧脸上弹了两下。
男人眉宇间带着淡淡的伤，知道他心情不好，姜甜没多说只是静静地抱了抱他。
“怎么弹这么悲的曲子？”
“想起来了，随便练练。”
男人在她头顶按了两下，把人抱在怀里亲吻。
付家老宅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祠堂内红烛香火高燃。佛堂里的诵经声蒙在人心上生出无限的哀悲。
付戎琛捏了捏掌心内冰凉的小手，停住脚步。
姜甜一头扎到了他后背上，撞得闷哼一声，捂着额头凝眉怒视他。
看到男人眼底戏谑的笑意时，她怒嗔，“干嘛！”
付戎琛刮了刮她的鼻子，“走个路都心不在焉，想什么呢！”
姜甜气哼哼地甩开他的手，“怕你心情不好，少说话。某人还不领情。”
“心情不好才要哄，哪有把人晾着的。”他弯腰把人竖抱起来，轻轻颠了两下，“哄哄我。”
“不要。”姜甜嘴上推拒，手却圈住他的脖子牢牢抱住。
姜甜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满屋子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气球，怔住。
付戎琛把她放到玄关处，半跪在地上给她换鞋。
“这是干嘛？”姜甜随意揪了一个米老鼠的气球，“孩子还没出生，你准备这些是不是早了？”
“给你玩。”他一本正经。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给我买这么多气球做什么？”
除了卧室，浴室内也装满了气球。
“谁规定只有小孩子可以玩这个？”付戎琛给她擦干净手上的水，抓了一条粉色的气球给她系在手腕上。
姜甜打量着手腕上那个漂亮的蝴蝶结，嘴角上扬。
深夜。
他的掌心盖在她凸起的小腹上，声音沙哑满是心疼，“姜甜，以后你就当我的小孩子好不好？”
——
姜殇祭拜完后，赶回公司加班。
尽管是深夜，尽管是深夜不宜出门的中元节，商贸中心上百层的写字楼依旧是灯火通明。
黑色的林肯车停在广场的正中央，男人透过车窗往上看，几千盏灯里，他一眼就能捕捉到自己要找的那一盏。
“下楼。”
姜殇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确定自己不是幻听，这个时间付戎深这样的闲人还醒着？
“我在你公司楼下，下楼。”
他怔了一秒后，大脑反应过来。
身体已经站在了落地窗边，踮起脚往下看。
并没有看到他熟悉的身影，但是想到那辆加长版的林肯里坐着那个肆意嚣张的男人，他的心跳疯狂加速。
真够懒！人不上来招呼他下去就算了，连车都不下。
姜殇故意说：“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你？”
“下楼就看到了。”男人冷幽的声音带着压迫和命令。
“我加班呢，我不下。”姜殇一脸傲娇，“我都没看到你，我怎么确定你是不是骗我？”
听着话筒里撒娇的声音，男人薄唇上勾，弯起好看的弧度。
突然，楼下的车灯闪了几下。
男人慵懒宠溺，“看到了？”
姜殇嘴角疯狂上扬。
一阵沉默。
僵持着，谁都没说话。
姜殇没忍住，开口，“等我。”
听呼吸都能听出男人的得意。
姜殇快步走出大厅，直奔那辆林肯。
却不料，走近时看到驾驶座的窗户是落下的。
一位西装革履的人怔弯腰，恭敬地和车内的人交谈。
只看背影就能看出说的明显是恭维的话。
付戎深的权势,商业圈没有几人不想攀附。
他动动手丢下来的资源就够那些小公司吃一年半载的。
姜殇没有过去打扰他们，站在不远处等。
他虽然看不清车子里男人的脸，但是凭着外面这位“成功人士”的背影就能感受到车子里那位上位者极强的压迫感。
看着看着，姜殇跟着紧张起来，仿佛置身某种迫不得已要去参与的商宴。
以至于那边结束时，姜殇手心里沁出一层细汗。
付戎深开了车门，手里夹着烟。
白衣黑裤，除了天生优越的外表。在岁月的磨砺和时间的沉淀中，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矜贵深沉里带着从不藏匿的冷傲锋芒，像是寒霜松针上的雪。
他身上有，不沾世俗的清冷，又有玩转红尘的坏。
“过来。”男人颀长的身躯懒散地靠在车身上，指尖夹着烟。
姜殇不动。
男人朝他勾勾手，完全没了刚才与人交谈时的沉稳，一脸坏相，“过来。让我抱一下。”
几步路，姜殇走着走着，就跑起来。
人落到男人臂间，被抱入怀中。
姜殇的脸埋在男人肩上，瓮声瓮气地说：“你身上烟味好大。”
怕呛到他，付戎深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是我不好，抽太多了。”
却被姜殇反抱住，抱得更紧。
姜殇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特调的松香和烟草味混杂，在某种情愫的催化下，比烈酒还要上头。
抱着抱着，心就乱了。
闻着闻着，气息也乱了。
姜殇想问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像是心有灵犀，还是他心里的话被他听了去。
话还没说出口，下巴被他冰凉的手指扣住。
付戎深的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嗓音沙哑，“想你了，想见你，就过来了。”
话音刚落，宽硕的影子压下来，把姜殇整个人包裹住。
他被付戎深禁锢在手臂间，后背撞上车身。
急切的吻带着侵占，落在他的薄唇上。
姜殇只能回应承受。甘愿承受。
吻到动了情，两人的身体紧贴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