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车子突然加速冲过来，未等两人反应过来，绚黑的车影停在了文炎身侧，只差一点儿便擦身。
阮清梨吓得失色，低头去看文炎垂着的手臂，“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没事。”
她蹙眉，“你干嘛？”
付戎轩冷眸斜睨着她，漫不经心地从烟盒里抽了支烟，“上车。”
“他喝酒了，我送他回去。有话明天说吧。”
文炎拿过阮清梨的包，“我上车等你。”
男人冷白的指骨滑动着火机的开关，火苗一下下地燃，他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我也喝酒了。”
“你找代驾吧。”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他。
“我要你送。”男人没接，
“我没空。”她把衣服放到了车窗上搭着，“你找苏小姐送你吧。”
薄唇扬了一下，“看到她了？”
阮清梨没回答，走到车门边上，开车门的手停下回头看了看他，“今晚的事谢谢你，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啪”，火机砸了出去，落到了花边石上。
阮清梨开门上车。
男人没说话，扫了副驾驶座上冷脸微怒的文炎一眼，目光落在阮清梨的侧脸上，脸色冷沉带着张扬。
黑色的跑车一脚油门。
“哎……，”她来不及说话，车子早已消失在黑暗里。
“他喝酒了，自己开车没事吧？”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由着他去吧，”
阮清梨送文炎回家后，开了他的车子回家。
因为时间太晚了，她怕打扰家里人休息去了医院旁边租的公寓休息。
阮清梨摘掉浴帽，拿了本书往房间走，心里却担心付戎轩。
想到付戎轩，她蹙起的眉间带了担心，拨通号码，“你到家了吗？”
“他到不了家了。”
“什么？”阮清梨大惊，心像是要跳出来，“他怎么了？”
“撞车了。人在抢救呢。”江骛一边躺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给金毛喂西瓜，一边兴致勃勃地给他的好兄弟制造抱得美人归的机会。
说完为了能抵消晦气，自己还打了自己两下，乱说的话不作数。
“他在哪个医院？”阮清梨声音带了哭腔。
“就在你们海院，他……。”话没说完，电话被挂断。
江骛本想着逗她几句，让她着急顺便给哥们出出气，然后解释解释。
却不料女人脾气这么急，真不愧是能压下付戎轩这满身傲骨的人。
付戎轩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王烁脸上的讪笑，“憋什么坏呢。”
“我帮你出气了。”江骛强装镇定地拍拍胸脯，“不用谢我。”
付戎轩拿过手机，“你做什么了？”
“你的心肝听到你撞车在她们医院抢救，吓哭了。我本来想吓唬吓唬她，谁知道她认真了……”
江骛的话没说完，被付戎轩一枕头“砸晕”在沙发上，半天喘不上气。
阮清梨慌里慌张地往医院跑，她跑出电梯刚到抢救室的走廊，撞上端着盘子值班的小护士。
“阮医生，你怎么了？”
“抢救室的人怎么样了？”
小护士眸子垂下，红了眼眶，“失血过多，送过来太晚了。”
她整个人瘫软在原地，“人呢？”
护士被她的反应吓到，医院见惯了生老病死虽然大家心里都很难过，但是已经麻木了。
因为必须要强撑起精神忘记，继续新的工作。
“他人呢？”
“已经被退走了。”
——
付戎轩在医院找了一圈没看到阮清梨的身影。
护士说看到阮清梨已经离开半小时了。
看着打不通的手机，他急色匆匆地去了她的公寓。
小区是很早之前修建的，没有电梯。
付戎轩顺着楼梯跑上去， 突然，在二楼的楼梯上看到了那团在角落里跪着蜷缩在一起的身影。
她的脸埋在手臂里，全身哽咽到颤抖，走近，是很小的呜咽声。
付戎轩心紧缩着狠狠地刺痛，“不是说过吗？祸害遗千年，我死不了。”
她没动。
过了很久，才缓缓抬头。
眸子通红黯淡无光，巴掌大的小脸上挂满泪，脸上沾着几丝长发，她仰着头，小小地一团跪在地上，呆呆地盯着他。
付戎轩弯腰，去抱她，“是他们开玩笑的，想逗逗你……。”
“啪”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微凉刺痛的耳光扇到了付戎轩的脸上。
他从小长到现在，挨过三巴掌。都是她打的。
这手劲儿一点没变。
他觉得自己有病，被打了还挺享受这疼痛感。
阮清梨脸上的泪冷下去，躲开他伸出来的手扶着墙颤颤巍巍站起来，有些失望，异常冷静地看着他，“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男人讨好地去握她的手腕，被甩开，“滚。”
“我道歉。”
“滚开。”
付戎轩怕她站不稳摔了，没敢再拉扯，等她走上去到了门口开门。
男人带着歉意的调笑和哄迈上楼梯，“别生气，我道歉好不好？要不我现在去死一下，让你出出气？”
阮清梨开门的钥匙突然朝着他扔过去，歇斯底里地去推他，“滚。”
不知道她哪里来得那么大力气，拳头和推搡落到他身上，他竟然没站稳往后趔趄着退了好几步。
付戎轩长臂把她圈住，她的泪夺眶而出，像是疯了一样在他怀里拳打脚踢地挣扎。
拳头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身上，付戎轩拉开门把她按在了玄关处的墙上，两只手臂把她的身体圈在了墙和他身体的中间，任由她捶打。
等她打累了，付戎轩的半个身子已经被打得没了知觉。
“付戎轩，以后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你别来恶心我。”
“你自己的命你爱要不要。”
他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抬手给她擦眼泪道歉，“好了，不生气了。看你这么伤心，我不舍得死。”
手被无情地拍开，她眼里的泪还在落，“我不会伤心。”
他笑了，抬手给她擦眼泪，“那这是什么？”
她赌气地看着他，“我这是因为高兴。”
付戎轩点头，语气轻柔像是在哄小孩子，“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等真到了那个时候，多高兴几天也没什么不好。”
冰凉的指尖握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下去，直到嘴角有了血腥味，她才松开。
男人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咬，她赌气地看着他，“你敢死，我明天就去嫁给别人。嫁给你最讨厌的肖……”
“你敢？”
话没说完，他将她抵在墙上，后背撞到墙在他的力道下直接贴着冰凉的墙。
男人大掌按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上去，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唇齿，蛮横地搅着她的呼吸。
另一只手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