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话音刚落就被拽着胳膊往后揪入一个熟悉的怀里，男人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没事。不怕。”
姜甜握住他的手腕，“你没事吧？”
“没事。”付戎琛的手臂把她环住。
姜甜拉开他的手，她看向他神色慌张，“是，是谁？”
姜甜眸色里带着怕和慌乱，付戎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认识。”
姜甜舒了口气，不是阿川。
她再次确认，姜甜去擦他脸上的血，“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付戎琛躲开她的手，“脏。”
姜甜往后看了一眼，屋子里满是血腥味，“我，我先走了。”
付戎琛轻叹一声把她搂入怀中，“外面乱，先别出去了。”他牵着她的手，“你跟着我。”
“不行，茜茜还在我的车上。”
王仄会意，“我派人把她送回去。”
——
轮椅上的付戎深被安排离开，姜甜细细地看了一眼，恍然，是替身。
尽管他和付戎深只有一面之缘，姜甜却能断定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付戎深。
付家人眼睛里的东西，这个人没有。
那些血已经被人用一米高的围布围起来。
付戎轩扔掉手里的枪，手腕上的菩提手串染上血渍。
他那双含血的眸子带着杀气，看向王覃，“你们怎么做事的？为什么让他跑了？”
付戎琛的声音冷戾，“好了，这件事回家说。”
他握住付戎轩的胳膊，“奶奶在家担心着，洗干净回家。”
付戎轩的眸色带着阴冷的煞气，与付戎琛身上的戾气不一样，那是仇恨在少年轻狂的热血里煮出来的狠，“为什么放他走？”
脚边的椅子被付戎轩踢出去发出巨大的声响，“是谁刚才挡了那一枪，王仄。”
王仄不敢说话。
付戎琛拿过王覃手里递过来的纸巾把他的手擦干净，声音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回去。”
王覃跟在付戎轩身后离开，付戎琛眸色微紧，“把他送小暖那儿去。”
——
姜甜一晚上全程都被付戎琛牵着，她跟着他处理着所有的事情。
直到警方过来，付戎琛留下王覃和另外两个人。
他回过头看了看姜甜没有血色的小脸，上手捏了两把,“你要的人，给你找到了。”
姜甜眸色起疑，“什么？”
他擦干净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陪我一晚好不好？”
——
戎园。
姜甜看着熟悉的客厅，熟悉的园子，鼻子一酸，红了眼睛。
“等我一会儿。”
付戎琛上楼洗澡，这个男人是绝不允许自己满身血渍，凌乱不堪的。
付戎琛洗漱完，站在二楼敲了敲栏杆，“上来。”
姜甜犹豫再三，还是上楼。她站在卧室门口，问：“我要进去吗？”
付戎琛笑了，“不然呢？你想在哪儿？”
“方便吗？”
男人伸手把她牵进来，“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卧室里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连床头的那盏小夜灯也还在同样的位置。
付戎琛拿了药箱放到茶几上，“过来给我上药。”
姜甜回神，无声地抹掉眼角的泪，“你受伤了？”
伤口不深却很长，在左肩的位置。
“要不去医院吧？这个只是上药就可以吗？”姜甜的担心溢出眸子，“会不会感染？”
“这点儿小伤，还没有你咬的深。”付戎琛逗她。
姜甜脸一红，“你那个伤都好了吗？”
“一会儿脱了给你检查。”
姜甜不再说话。
包扎完胳膊上的伤，姜甜收拾好桌子上的药箱，“别沾水，最近也别剧烈运动。明天还是让医生去看看吧。”
付戎琛看着她满脸担心的样子嘴角，朝着她打了个响指，“今晚点我吗？”
姜甜脸色更红了，“我就是怕你受惊吓，我来陪你的。我不做那些事。”
付戎琛乐了，靠在沙发背上逗她，“做什么事？”
姜甜避开这个话题，“今晚是有人行刺吗？”
“嗯，以前的仇家。”
姜甜吸了口凉气，嘟囔了一句，“怎么那么多仇人？”
付戎琛眸色暗了几分，看向窗外，他声音带着冰冷的凉和倦，“今晚要是他们成功了，按照我的遗嘱戎园给你。”
他笑了笑，“你就成富婆了，就真可以养男模了。”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谁稀罕你的这些钱。”姜甜气得踢了脚边的茶几一下，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平安健康。”姜甜脱口而出。
她又解释了一下，“我是觉得你活的久一点，等我以后缺钱了还可以找你借。”
男人那张俊朗的脸上带着柔溺的浅笑。
“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告诉我吗？”
付戎琛脸上的笑慢慢地消失，带上一种失落和无力，朝她伸手，“你过来抱抱我。”
“不抱不说。”
姜甜半跪在沙发上把他抱住，她纤软的身体带着沁香，这一刻付戎琛空着的心被全部填满。
他贪恋地享受着这种奢望般的亲昵。
“姜甜。”
姜甜抱他抱得更紧。
“姜甜，我爱你。”
她全身一僵，声音软软糯糯地撒娇，“干嘛？”
付戎琛亲了亲她的胳膊，“把灯关上。”
姜甜听话地关了灯。
她坐回沙发上，付戎琛头靠在她肩膀上，“肖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赛车出了车祸当场身亡。后来肖家破产，肖氏夫妇跳楼自杀，他们的小儿子肖奇失踪，下落不明。”
“肖家破产，是你们做的吗？”
“嗯。”付戎琛声音冰冷。
“小暖的心脏病，心理出现问题，我妈的死，戎轩母亲的死，我爷爷，大嫂，我二叔，还有我弟弟失踪都和他们有关。”
姜甜无声地握住男人的手。
付戎琛直起身，与她并肩坐着，声音冷凉没有一丝温度，“姜甜，肖奇就是季詹青。”
姜甜看向他，她看不清他的侧脸，眼前模糊，“你，确定？”
“他没死。当年车子掉下悬崖，他被旁边村子里的人救下来，重新回到了海城。”付戎琛声音冷冽。
姜甜声音颤抖，“今晚的事情与他有关？”
“嗯。”
姜甜一时间难以接受，“不可能。他如果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