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远的车子，付戎琛无声地松开姜甜的手。
“怎么了？”姜甜收回眸子看他。
姜甜被握住肩膀背过身去，姜甜想要回头，却被他沙哑的声音呵住，“别动。”
姜甜闻声，立在原地，只是柔声问：“怎么了？”
姜甜被他按住肩膀，她能感受到握在肩上的手掌依旧是冰凉带着颤抖，付戎琛的力道有些偏重托在她身上。
良久，她能感受到身后的人轻舒了一口气。
“付戎琛。”姜甜低软的声音带着紧张的担心。
付戎琛无声地圈住她的肩膀从背后把她拥入怀中，姜甜握住他搁在她锁骨处的手腕轻轻晃了晃，柔声说：“付戎琛，我抱抱吧。”
男人无声地笑了，他温热的呼吸灼烧在她耳后嫩肤，男人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咬着她耳上软柔弄得姜甜缩着身子往一旁躲。
她这儿最敏感，付戎琛故意逗她，吻着不肯罢休。
姜甜带了恼意，红着脸往一旁躲，挣开一只手掐住男人的下巴往后推，“付戎琛，好烦。”
男人笑了笑，松开她。
姜甜把身上那件宽大的男士西装外套的领子竖起来挡住自己的脖子，剜了他一眼，“回家。”
“不是说要抱抱我吗？怎么？转了个身就不认账了？”
姜甜的声音带着软糯的笑意，踮脚抱住他。
两人拥住对方的手臂不断地收紧再收紧，直到在这黑夜里那两颗心完整地贴在一起。
——
深夜。
付戎琛被身边嘤咛的哭声吵醒，他下意识地把身边缩成一团的小东西抱入怀中，随手开了一盏小夜灯。
姜甜还在睡梦中，像是一只小猫蜷缩着身体软乎乎地。看样子是做噩梦了，付戎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不怕不怕。”
“哥哥，哥哥。”
“我求求你们，救救他。”
“哥哥。快走。”
“付戎琛，你救救他，好不好？”
付戎琛眸色暗了几分，手掌在她的后背上打着圈安抚，“我在。”
姜甜哭得哽咽，她缓缓睁开眸子，人还没有从悲伤的梦里缓过来，“付戎琛，救救他。”
男人无声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姜甜逐渐清醒，泪眼汪汪地盯着他道歉，“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大掌拭去她脸上的泪，“不怕。”
姜甜的声音带着委屈和伤心，“我梦到他从那个山上掉下去了，我们都救不了他。”
姜甜坐起身，泪眼婆娑地抱着他的一只胳膊，声音颤抖，“他就在我的身边掉下去了。付戎琛，我没有抓住他。”
付戎琛被她抱紧自己的那只胳膊在他怀里轻轻晃了晃，“那是梦，如果他在你身边，你一定会抓住他的。”
姜甜摇头，“付戎琛，没有。我没有。当时我都没有到那个地方去看，如果我也像今天一样下去找，也许能找他。”
那时候姜甜在医院养伤，说是养伤其实是被姜玉斌困在了医院。等他出院的时候，季詹青的碑牌都立好了。
“我连他的葬礼都没去成。”姜甜的眸子眨了眨，脸上的泪无声滑落。
付戎琛没说话，他坐起身把她抱坐到自己的腿上，声音带着温柔的冷，“当年出事的时候，三个罪犯，一个判了死刑，一个被关起来。还有一个对不对？”
“他跑了。”姜甜的声音带着冷凉。
“你一直在查他，有没有线索？”
姜甜摇头。
付戎琛揉了揉她的头顶，“如果找到她你想做什么？”
“问清楚当年的情况。“姜甜仰头看向付戎琛。
“我不信他们是入室抢劫，如果真的是入室抢劫为什么......。”姜甜没说下去，“我不信他们只是为了抢劫。”
男人掌心掐住她的下巴让她同他对视，凤眸里带着冷厉的温柔，“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不许再想他。”
男人的呼吸烧在她的脸上，“心里不许，梦里也不许。”
姜甜咬着嘴唇不说话。
“累了，就什么都不想了。”薄唇在她嘴角轻轻吻了一下，“明天多给你安排点事做。”
姜甜眸子动了动，半信半疑，“真的吗？”
却因为开口说话被呛了一下，连着咳嗽了几声，付戎琛轻轻拍着她的背。
待她好一些，男人挑了挑她的下巴，“当然是真的。”付戎琛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晃了晃，“等着。给你倒水喝。”
付戎琛要站起身的身体被她勾着脖子重新拉回身侧，姜甜握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探入男人胸膛里，咬住他的薄唇，声音带着急促的呼吸，“那就让我累。”
作乱的小手被男人的大掌握住，把人拉开，“乖乖睡觉。”
为了不想另一个男人，和他做这些。小东西，拿他当什么了？
姜甜像是疯了一样去撕扯他身上的睡袍，“我不，我就要。”
......
十分钟后，没有成功的姜甜气喘吁吁地抱住他的腰，眼里带着泪仰头去看他，“付戎琛，你在怕什么？”
“付戎琛，你是不是怕了？”
男人食指挑住她的下巴，“怕什么？”
“你怕，他在我心里的位置比你重。”
男人牙关紧咬了几下，眸子里滚过阴骛，“是吗？”
姜甜的泪从眼角滚落，呼吸急促，小脸粉嫩，“我做不到放下一切陪他死，但是我可以为了你殉情，你说呢？”
人被那一股清淡的沉香压下去......
——
姜甜睡醒，卧室里早不见付戎琛的影子。
姜甜看着挂在台灯上的那件男士黑浴袍，她慌忙裹着被子去摘，刚跳下床却被人腾空抱起，抗在肩上重新扔回了床上。
姜甜弹了下，迅速裹紧身上的被子，“我，我昨晚，只是特殊情况。我平常不是这样的。”
付戎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不是这样？我要是第一次被你脱衣服我就信了你。”
姜甜小脸本来就是粉色，被他一本正经的这几句话弄得脸通红发烫，她轻咳了几下，“我会对你负责的。”
付戎琛手里的温水杯递到了她的唇边，“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