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从小区的门口驶出，与开进来的越野车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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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甜醒来时，已经是黄昏。
姜甜看了一眼身上的毛衣，一脸的问号。
电话接通。
男人声音冷幽，“醒了？”
“嗯。”姜甜声音慵懒，“你给我穿的毛衣？”
“怕你踢被子。冻坏。”
姜甜笑了笑，脸贴着枕头去闻他的味道。
“怎么不说话了？”付戎琛屈指敲了敲手机屏上的那张粉嫩纯媚的小脸。
姜甜不动，干脆把脸直接埋进了枕头里。
她不动，付戎琛也不打扰她，耐着性子由着她。
姜甜懒懒地翻了身，把那个枕头抱在怀里，“你到了吗？”
“嗯。”
“床头柜上的水和饭是你准备的吗？”
“凉了，我让他们给你送新的。”付戎琛夹着烟，“想吃什么？”
姜甜摇头，声音软软地说：“我一会儿去看我妈咪。今晚就在那儿陪她。”
“嗯。”
“你吃过晚饭了吗？”
“嗯。”
姜甜把手机拿近，“只有一个字吗？”
付戎琛那双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哥哥是谁？”
姜甜眼皮狂跳了两下，“什么？”
“你昨晚说梦话了，喊你，哥哥。”男人漫不经心地说，却带着一种冷戾。
“是吗？可能是……你听错了。”姜甜眼神回避，“我怎么不记得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太久没回姜家，想你那个哥哥了。”付戎琛不冷不热地说，“哥哥”两个字咬的很重。
“那是我听错了。”付戎琛并没有多在意。
他灭掉手里的烟，朝她勾手，“凑近点。”
姜甜的脸乖乖靠近屏幕。
“说两句好听的。”
姜甜朝他比了一个心，“等你回来。”
付戎琛宠溺地笑了笑，“乖一点。”
—
姜甜的工作安排逐渐增多，因为是新人的缘故她需要参加公司安排的舞蹈，形体，声乐等训练。
由于姜甜的钢琴专业能力强，也开始接一些小型的钢琴演出，所有的行程排满。付戎琛比姜甜更甚。
有时候倒是怀念被他困在戎园的时候，那时候最开始也不是天天见。
后来很久未见，他抱着她，吻着呢喃告白。从那之后几乎每夜姜甜都不用再开那盏夜灯。
经纪人蔡敏拿着手上的计划表耐心地和姜甜讲解着行程安排。
姜甜在实习期的一场演出，蔡敏恰巧在台下。
随后的邮件邀约，面试都是蔡敏和他交接。蔡敏入行早，工作能力强，对姜甜工作上的建议和指导，姜甜十分受用。
虽然是合作伙伴，但是蔡敏的安排和工作方向与姜甜的想法往往不谋而合。她安排的每一份工作，每一个细节，都很合姜甜的心意。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姜甜对这个长了她二十几岁的姐姐多了些尊重和信任。蔡敏的侄女蔡茜茜是姜甜的小助理，姜甜跟着茜茜喊蔡敏姑姑。
蔡敏说到巡演的时候，姜甜打断她，“巡演？能不能不去？”
蔡敏停下耐心地说：“我们自己公司的实力歌手巡演，粉丝量大，流量大。而且工作量也小，是有什么不方便吗？”
姜甜咬了咬唇角，“巡演是要出差的。我......不想离开海城。”
她和付戎琛已经十几天未见，每次付戎琛有空时她都在忙着，等她有空付戎琛又有非去不可的事情要处理。
蔡敏的声音温和，笑了笑，“你说实话，是不是为了男朋友？”
姜甜刚进公司的时候说过自己不是单身，蔡敏知道她有男朋友但不知道是付戎琛。毕竟姜甜不是走偶像路线，也不准备走流量，所以公司对于她的私人生活要求较宽松。
姜甜脸色微红，一脸讨好地笑。
蔡敏轻叹着摇头，“罢了罢了，恋爱脑。”
姜甜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如果参加巡演那会出去很久的。”
“他可以坐飞机去看你演出，路费我给你们报销。”蔡敏一向大方。
“他工作也忙。”姜甜把水杯放到她手里。
“你工作忙，他工作也忙。为什么是你牺牲自己的工作和机会？他就算辞职你也可以养活他，他如果想要天天见面，让他辞职好了。”姜甜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温柔的话落地铿锵。
姜甜笑了，“姑姑，你好帅。”
蔡敏喝了口水，“拍我马屁没用，自己的前途自己要做打算。”
姜甜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晃了晃她的胳膊，“可是恋爱就是要相互付出不是吗？”
“他付出了什么？”
姜甜张了张嘴，有些事情不能说，但是付戎琛的好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很多很多。“想到付戎琛，姜甜的笑变得温柔。
“我辛辛苦苦抓来的人才竟然是个恋爱脑。”蔡敏又宠又气，“女孩子啊，最忌讳恋爱脑。”
姜甜眨眨眼，“爱的时候就是要勇敢地表达，想要见面就见面，能够肆无忌惮地爱一个很爱自己的人，是很开心的。不是吗？姑姑。”
蔡敏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一恍惚，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她不知道该怎么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想劝姜甜不要不顾一切地扎进爱情里，不要在男人身上下赌注。可她经历过姜甜嘴里勇敢肆无忌惮的爱，经历过那种灵魂撞在一起的爱情，她知道那种开心和珍贵。珍贵的不是相爱的人，是一段灵魂相通的爱情和美好的时间。
也许后面那个人会变，但是那段时间和回忆不会。
可她又不敢支持，今天的姜甜和当年的她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她还要深情。一旦赌错，万劫不复的痛苦她怕这个柔软的小姑娘承受不住。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给她留一份后路。
如果有一天，没了爱情，还有面包。
最后，蔡敏删掉了让她去剧组串演小角色的安排，姜甜接受了巡演。
——
再见到付戎琛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在帝都。
姜甜演出结束后，看到付戎琛让人送来的花篮姜甜嘴角漾笑，她拿着卡片细细看了一遍。
“恭喜我的小妞，京演成功。”
姜甜接起付戎琛的视频，“我收到啦。”
“在做什么？”付戎琛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疲倦。
“在酒店，一会儿去参加庆功宴。明天早上就要去江城了。”姜甜卸了妆敷着面膜，“下一场在江城，后天晚上。”
“二爷，李医生来给你换药......。”是王覃的声音，王覃的话还没有说完，被付戎琛一个厉色甩了过去生生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