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戎琛弹了下她的额头，“猜。”
付戎琛起身往二楼的方向走，顺手牵羊把姜甜捎带上，“戎轩已经联系好了医院和医疗团队，明天你跟着他们过去看一眼，有其他需要直接让王仄去办。”
姜甜一只手被他牵在手里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医疗团队？”
姜甜顿住脚步不再往前走，付戎琛跟着停下靠在楼梯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有话说？”
姜甜到嘴边的话没说出来，“没有。”
“没有就睡觉。”
姜甜在付戎琛转身的那一刻，落了泪。
付戎琛，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还你？
——
姜甜看过病房和医疗团队之后，和主治医生交流了田季兰的病情。医生的一番话，给了姜甜极大的希望，妈咪痊愈有很大的希望这对于她来说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被搬开。
“姜小姐放心，医生说夫人能好，就一定能好。”
姜甜朝着他微微弯腰，“谢谢。”
王仄吓得倒退了一步，直接给姜甜连着鞠躬两下。
这是唯一一个入了他们付二爷法眼的女人，他哪里敢当姜甜这样的大礼。
姜甜被他夸张的动作逗笑，她坐进后座。
一路上，王仄比姜甜还要高兴。
姜甜看着他嘴角挂着的浓烈笑意，忍不住问了句，“小王总，是家里有什么喜事吗？”
王仄笑意更深，“姜小姐，你是怎么拿下二爷的。有绝招吗？”
“拿下？”
“我们二爷这些年过着和尚般的生活。”王仄表情极为认真，像是在一本正经地汇报工作，“四爷和小江爷这些年身边美女如流水，我们小爷连孩子都差点儿有了。”
“孩子？江小爷吗？”
王仄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赶紧岔开话题，“如果不是您出现我都以为我二爷喜欢我呢。”
姜甜笑了，“怎么？二爷对你做过什么吗？”
王仄倒是不避讳，接上姜甜的话茬，“那倒没有。就算是有我也不肯的。”
“付二爷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姜甜打趣，“但是小王总就不一样了，你一定是二爷身边最特别的。”
这话不是奉承。王仄腕上的那只表和付戎琛手上的那只是同款，无价。
“美女确实很多，可不过是沿途风景。唯一一个进戎园的就是您了。”
姜甜眸子眨了眨，“她们......都住在哪儿？”
王仄握住方向盘转弯，“自然是各回各家。”
付戎琛这样的人，真的会一个女人也不碰。如果付戎琛自己亲口说，姜甜会以为那是逢场作戏哄她的话。
可这些话偏偏是王仄告诉她，王仄算是最了解付戎琛的人之一，她不信其一也信其二。
所以，付戎琛不碰她,是因为不会？没经验？不懂？
可是明明他又是那样熟练。
想到这些，姜甜的脸有些烫。
——
戎园。
姜甜一进门就看到翘着二郎腿在园子的秋千上逗狗的付戎轩，付戎琛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打电话。
姜甜走过去，打招呼，“四爷。”
付戎轩手里摸着坐在秋千另一端的那条陨石边牧，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心在狗身上，“医院满意吗？”
“谢谢四爷。”医院是付戎轩安排的，医疗团队是付戎轩从美国带回来的。
阳光下的付戎轩满身羁野，绝世的容貌盖不住满身的桀骜。
他手腕上的菩提手串像是束缚住他野性的紧箍圈，优越的外形和气质配上那串手串莫名有小说里那种佛压魔的宿命感。
“谢你二爷吧。”
付戎琛挂断电话，朝着姜甜勾了勾手，“过来。”
付戎轩手边的边牧得到了指令，迅速跳下秋千摇着尾巴跑向付戎琛，姜甜被它扭屁股摇尾巴的样子逗笑。
陈妈端来了泡好的茶，看到回来的姜甜说：“姜小姐回来了，夫人还睡着呢。我已经看着她吃过药了。”
“谢谢陈妈。”
“医院看得怎么样？”付戎琛若无旁人地拉了姜甜抱到自己腿上，习惯性地癫了两下。
因为付戎轩在，姜甜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有动，只是身子有些僵硬不自然，想到医生的话姜甜语气变得轻松，“医生说，我妈咪的病情有痊愈的希望。”
姜甜声音压低后带了娇俏的软糯，“谢谢二爷。”
男人那张蛊惑的脸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姜甜的脸像是染了胭脂。
坐在秋千上的付戎轩拿了陈妈端来的鸡胸肉干朝着一旁摇尾巴的边牧挥挥，“维尼，狗粮有什么好吃的，过来吃这个。”
姜甜的脸更红了。
付戎琛松手后，姜甜像是逃离般含羞躲开。
付戎轩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喂狗，“稀罕跑了？”
付戎琛看着那抹走远的背影，嘴角宠溺的笑意放下，
付戎琛点了支烟，不冷不热地回，“是你电太足，刺眼。”
“狗咬吕洞宾。黑灯瞎火，天干物燥的多危险，给你亮度调高点让你清醒清醒，还不领情？”
—
姜甜洗完澡换了干净的连衣裙坐在沙发上看书，因为过于认真，付戎琛进门时她并没有察觉。
直到被男人抱入怀中，她才缓过神来。
“四爷走了吗？”
付戎琛松开她，“要我帮你打电话问问他去哪儿？带着你？”
醋精！
“二爷，你怎么谁的醋都吃？”姜甜像是一块狗皮膏药，整个人贴在他怀中圈紧他劲瘦的腰。
姜甜小脸贴在他颈肩一通乱蹭，“都怪我，怪我长得太好看？”
男人嗤笑一声，“有事求我？”
姜甜心虚地把脸埋进他怀中，摇头，晃悠着身体撒娇，“没有。”
对上男人看透一切的眼神，姜甜抱得更紧，“二爷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付医药费？”付戎琛把她的手从身上拿开，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姜甜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莫名心慌，暗惊付戎琛的心思深到这样。
姜家内宅的事情这些年外界连一个字都没有透出过，瞒过了海城的媒体，藏了几十年的秘密在付戎琛面前却被轻易揪出。
姜玉斌像是疯魔了一样，控制住她们母女的自由。为了把妈咪困在他身边，他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上，在姜甜看来是比登天还要难的事情却被付戎琛轻松地做到。
连她的所有的心理活动他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