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天的时候，他慢慢的走了过来，不知不觉站在了桌子旁边。
尤莉卡的心跳忽然加快，他忽然靠近，指了指她的电脑屏幕，并且说出了一个错误。
突然拉近的距离，能够让尤莉卡闻到他身上略微苦涩的雪松气味。
“谢谢。”尤莉卡干巴巴的道谢，比起他的轻松自在，她看上去太紧张了。
没过多久，布鲁斯就走了。
他来得突然，走的也没什么声响。
尤莉卡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也许暗处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鉴于最近一段时间的了解，布鲁斯这种人如果想追求谁的话，不可能这么低调。
但是会是谁呢？
藏在暗处的'保护神'。
她开始最后的收尾工作，没几分钟关掉电脑，准备回家。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非常的苦恼。
今天因为加班太晚，尤莉卡非常奢侈的打了个出租车。来到公寓楼下，她已经是满身的疲惫。
尤莉卡站在门口，她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接着又一道影子出现。黑色的轮廓，有着两个醒目的尖尖耳朵。
是他。
她转过身，只来得及看到黑色的斗篷一闪而过，很快没了踪影，仿佛是尤莉卡的错觉。
但不是错觉，他确实跟着他，而且不止一次。
今天是最明显的一次，因为他没有躲着。
而是让尤莉卡看到他， 为什么呢？
尤莉卡回到家里，那道黑色的身影就像一层阴影压在尤莉卡心上。
她不明白啊，是什么让他盯上她?
或者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说从第一次相遇开始，他一直都在....
尤莉卡不理解，他这种'保护'的行为。从他留下的钱开始，一切都两清了。
时间渐渐来到凌晨，尤莉卡只开了床边的灯。淡淡温暖的灯光，让她不安的心稍微安静了下来。
窗户没有关好，风吹开纱帘，带着一点点寒冷的风。
她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身体想要将窗户关好。
现在是凌晨3点，她还没有睡着。
在漆黑的窗户外，生锈的铁栏边，她似乎又看到了熟悉的黑色轮廓。
尤莉卡吓了一跳，她将眼睛瞪得圆圆的，立马将窗户关上锁死，接着把窗帘合上。
她立马回到床边，把所有一个灯给关掉。房间陷入黑暗，她捂着自己的嘴，缩在角落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户。
窗帘很薄，月光洒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他的身影。这次更加明显，他就站在那，像个完美的雕塑。
沉默，属于黑暗的...他。
正在透过窗户，想要看见她。
刚刚，她好像闻到了血味。难闻的，让人心底不安的血腥味。
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尤莉卡慢慢爬起来。她紧张的拉开窗帘，“！”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窗户旁边，她猝不及防就跟他面对面。
只隔了一层玻璃。
这次看的更加清楚，他身上的战衣，还有那双幽幽注视着她的眼睛....看不清楚。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对视了好几分钟。
她紧张的呼吸几乎凝固。
这是个不理智的决定，她心底这样对自己说着。冰凉僵硬的手指推开窗户，这次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
“你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尾音，还有没有消失的害怕。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明明是冷淡的颜色，却燃烧着..让他想要留恋的温度。
他看着尤莉卡，他说：“看到你，我感到很平静。”
所以他控制不住的来了，在可以稍微喘息的间隙，偷偷来看她。
尤莉卡不需要蝙蝠侠，也不需要他的保护。
她在哥谭非常谨慎，除了遇到他，基本没有遇到过什么坏事。
但是他还是会在空闲的时候，跟着她。
或者在深夜，在附近偶尔转一转。
嘈杂的声音，哀嚎声，各种各样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充斥在他的大脑里，折磨着他。
噩梦也如影随形。
可是，只要在她身边，这些声音好像消失了。
她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也不应该把她卷进来。
所以偷偷的注视着她，今天...他没有忍住。
这是错误的。
尤莉卡耐心的看着他，她说：“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去看心理医生。”
“你这样跟着我，还...你这是在犯罪。”
她想要纠正他，试图告诉他这样的行为很诡异。他们又不认识，也许他只是压力太大了。
尤莉卡又补了一句：“我不需要骑士。”
“如果你让我看看你的脸，或许我会考虑一下。”她当然知道他不会摘下面具。
男人的手忽然抬起来，手指碰到面具。
她一下子捂住脸，缩到窗帘后，生怕自己晚了就看到他的脸。
尤莉卡小心翼翼的露出一双眼睛，她眨眨眼，是错觉吗？
怎么感觉他笑了。
“总之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尤莉卡轻声细语的'指责'他。
他沉默一会儿，认真的说：“我会努力做到。”
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尤莉卡继续说：“你该走了。”
“今天，我需要一点时间。”
面具下的那双眼睛贪婪的描绘着尤莉卡的面容，他努力克制着。脑海里，扭曲的想法，如果放任不管，她会被他拖入地狱。
她困惑了一会儿，然后关上窗户，拉上了窗帘。
透过薄薄的窗纱，尤莉卡看着他黑色模糊的轮廓，在这里站了很久。
不知不觉，她缩在床上睡着了。
并且，早上的闹钟没有叫醒她。
尤莉卡不仅错过了今天接送的班车，她还一觉睡到了下午。
她仅在床上纠结了2分钟，就立马申请了病假。
好吧，这是天要让她在家里休息。
尤莉卡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她浏览着自己的主页，突然发现一个意外的访客。
克拉克 肯特....？
突兀的看到这个名字，尤莉卡惊讶的看了好几眼，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点开他的头像。
他离开堪萨斯，离开了玛莎。
甚至玛莎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现在他再一次突兀的出现在尤莉卡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