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在无声蔓延。
徐敬西低眸注视着眼前的人，长指轻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嗓音微沉，“好。”
秦书妤眨眼，看着他因说话而滚动的喉结，脸颊微热。
意识到再不转移话题，今晚或许会有些不受控，会脱离掌控。
徐敬西默了默，主动提议，“要不要去看看夜景？”
他记得秦书妤上次过来，就去了阳台吹风。
秦书妤：“……要。”
两人从客厅转至阳台。
有点儿巧合的是，两人刚到阳台的时候，恰好看到对面大楼的大屏在打广告。
广告上的人还是徐星阑。
看到徐星阑，秦书妤想起了点什么，偏头看向徐敬西，“……徐星阑知道我们的事吗？”
徐敬西垂眼，“你希望他知道，还是不知道？”
“？”
莫名其妙地，秦书妤觉得徐敬西这话有点儿酸。
她哑然，有些好笑地说，“他知不知道对我来说无所谓，对你来说比较重要吧？”
“不重要。”徐敬西毫不客气地说。
秦书妤忍笑，“真的不重要？”
徐敬西嗯了声，忽而想到点什么，“放心，他不会是阻碍。”
秦书妤一怔，默了默道，“其实我也不觉得他会是阻碍。”
她对徐星阑又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才不会管他。
只是——
秦书妤想到了另一号人物，“你爸不是还在给你安排相亲？”
徐敬西：“没有安排了。”
他略显无奈地说，“上次是意外。”
秦书妤眨眼，“真的？”
徐敬西：“真的。”
他没忍住敲了下她的脑袋，淡声道：“过几天我会回家吃顿饭。”
秦书妤：“……这个不用跟我说吧。”
徐敬西：“我觉得需要。”
他不想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秦书妤有点儿想笑地哦了声，“知道了。”
晚间的风从远处吹来，站在高楼的他们，感受着温煦又舒服的晚风。
秦书妤的发丝被吹起，有丝丝缕缕长发落在徐敬西的手臂，肩膀上。徐敬西低眸看着，偏头望着旁边的人。
而秦书妤，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远方。
她在眺望这座城市的夜景。
这回看，和上次看，有不太一样的感觉。
看了好一会儿，秦书妤才收回视线，“……时间好像不早了。”
徐敬西敛眸，“要下去了？”
秦书妤点头，实话实说，“我明天上午有两场戏。”
是她为数不多的白天戏份。
徐敬西明了，“走吧。”
秦书妤点点头，抬脚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她注意到徐敬西换鞋的动作，有些许讶然，“你换鞋做什么？”
徐敬西：“送你下去。”
秦书妤哭笑不得，“徐总，就几层楼，我自己下去就行。”
“我想送。”徐敬西目光深深地凝视她，“可以吗？”
秦书妤的呼吸似乎被点下了暂停键，她直愣愣地望着眼前向自己提出申请的人，嘴唇微张，长睫轻颤，“你不嫌累的话。”
徐敬西莞尔，“不累。”
秦书妤没有拆穿他。
她觉得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低沉沙哑了。这明显是疲惫后遗症。
走出去之前，徐敬西看了眼那些还在沙发旁边的礼物，思忖道，“礼物我让人重新打包好，明天送去你房间？”
秦书妤犹豫片刻，轻轻点了下头，“下次不要送这么多了。”
徐敬西没有一口答应，只说，“我尽量。”
“……”
把秦书妤送到房间门口，徐敬西极为绅士地说，“晚安。”
秦书妤把那束花抱了下来，仰起脸：“晚安。”
徐敬西勾唇，微抬眉眼示意，“你开门进去，我就走。”
在这种小事上，秦书妤不和徐敬西倔强。她拿出房卡把门推开，然后看他。
徐敬西明了，缓声道：“明天没有办法陪你吃早餐，等你杀青……我来接你？”
他明天一大早就得赶回京市。
秦书妤一怔，没想到他欲言又止地只是要和自己说这个。
她嗯了声，“早餐随时都可以吃。”
徐敬西扬眉，“确定？”
“……”秦书妤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许诺了他什么。
她别开脸，含糊地说，“现在不确定了。”
徐敬西无奈笑笑。
安静片刻，秦书妤道：“杀青也不用过来吧。”
她觉得太麻烦了。
徐敬西：“我想过来。”
对上徐敬西坚定的神色，秦书妤忽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她垂下眼，妥协道，“你不嫌累就来。”
徐敬西勾唇：“不会。”
秦书妤迟缓地应了一声，“那我进去了。”
徐敬西单手插兜站在不远，微微颔首，“好。”
看着秦书妤走进房间，把门关上，徐敬西这才转身离开。
次日醒来，秦书妤看到徐敬西在早上五点给自己发的消息，说他回京市了。
秦书妤呆住，算了算时间。
这人昨晚不会连五个小时的觉都没有吧。
意识到这一点，秦书妤略感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复他：【我刚刚醒。】
发出后，秦书妤算了算，这个点徐敬西应该下飞机了。
果不其然，徐敬西秒回她消息：【照片.jpg】
秦书妤点开，是一张他在飞机上拍的日出。
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到阳台给他拍了一张此时此刻的照片发出去。
看到秦书妤的回复，徐敬西无声地勾了勾唇：【很漂亮。】
秦书妤：【啊？】
她随便拍的照片，哪有什么漂亮可言。
徐敬西：【我说拍照的人。】
秦书妤：【……】
秦书妤：【徐总。】
徐敬西：【嗯？】
秦书妤毫不客气拆穿他：【这照片里连我影子都没有，你怎么就笃定拍照片的人漂亮了。】
徐敬西：【我记得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