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第二日还是主动来找苏如是了。
一见面，两人便又是一顿干柴烈火。
事毕，秦川回味着她柔软的娇躯。
苏如是则站着叹息：“哎，我们以后不能再这样，要是五妹和珊儿发现了，妾身有何面目啊……”
“你怕什么，我娶你便是。”
秦川这样说了一句，苏如是就脸色着急地捂了他的嘴，“妹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大不了我娶你。”
秦川拿开了她温软的手掌，一脸认真说道。
苏如是陡然皱起眉头，肃然道：“不行，不行，你绝不可以娶我！”
“为什么？”秦川不解地问道。
苏如是踱着莲步，摇头叹息：“你要是娶我，这天下人岂不是要看五妹的笑话？你权柄滔天，可以不顾及世人眼光，可是五妹呢，她多可怜，陛下把你从她身边抢走，现在你如果还要娶我，她怎么活？”
“还有，我也害怕……”
说到此处，她微微仰面叹息，“跟你做这事，是我一时冲动，但我也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骂我不要脸，勾引自己妹妹的夫君……”
“你别这样说，”秦川搂着她，温热巨峦贴着胸膛，“又不是你的错，其实我喜欢你也很久了，我会和如烟慢慢谈好这件事的……”
听到他这样说，苏如是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一时间竟有些发怔，过了良久才呢喃：“妹夫，就算你是诚心诚意，但这终究不合礼制，我要被天下人骂死的……”
秦川脸色严肃道：“错又不是你一个人犯的，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承担。”
“还是别，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苏如是焦急地踱着步，思来想去，想不到一个主意，最终还是将秦川推出了屋门。
“妹夫，我不能坏了你的名誉，也不能让五妹难做，更不想被戳脊梁骨，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我会带着珊儿回静北府住去……”
秦川愣了一下，看着她问道：“可是如果你怀孕了怎么办？你才三十一岁，很可能怀孕的，我总得负起这个责。”
这一句话一下子把苏如是问懵了。
是啊，如果怀孕怎么办？
两次……应该没那么容易怀孕吧？
想到这，她不知所措地关了房门，脸色越发忧虑……
“喂！你别回静北王府了，就住这，什么事都不用怕，我和如烟谈好了就娶你。”秦川敲着她的房门。
房门开了，苏如是怔怔地看着他，咬了咬红唇：“妹夫，我真的不能耽误你和五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什么你的错？你没错啊，我们两情相悦，都没有错！”
秦川试图劝醒她，却发现她眼睛望着远处，急声道：“珊儿回来了，你快走……”
听到这话，秦川也是吓了一跳。
转过身，果然见到小郡主朝这边走来，他便走了过去迎她。
“珊儿，你回来了。”
开口的瞬间，竟然带着一丝罪恶感。
看着小郡主纯真可爱的样子，秦川心里还是有几分愧疚的。
她叫他去陪她娘，而不是陪她娘上床；
她要他去说服她娘，却不是睡服她娘……
不该做的，全做了。
想到这些，秦川就觉得挺对不住小郡主的。
谁知，小郡主不仅没有丝毫的察觉，反而很开心地说道：“五姨父，你能来陪我娘，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秦川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珊儿，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郡主呵呵一笑，牵起他的手：“五姨父，有时候我觉得你像我阿兄，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像我爹爹……”
“说什么傻话……”
秦川一阵无语，刚做完亏心事，被她这样一说，顿时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像被火烧了一样。
而不远处望着这一幕的苏如是，眼神之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楞在原地，一时间竟痴痴的模样……
……
又过了数日，小郡主创办的第一京师女子学堂终于开课了。
秦川从女帝寝宫回来燕王府路上，就顺便拐道去看了一眼。
两尊栩栩如生的麒麟兽旁，两名女锦衣卫和四名御林卫守在门口。
见到燕王殿下进门，两名女锦衣卫抱拳行礼：“参见王爷！”
秦川摆了摆手，让护卫李阿牛和一众下人在外候着，由两名女锦衣卫领着进去里面。
此时是辰时三刻，小郡主身穿立领修身旗袍，戴着眼镜，领着学生们晨诵，女学生们书声琅琅，念着一首诗。
小郡主读一句，女学生们便跟一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秦川穿过回廊，另外两名女锦衣卫本在里面巡逻，见了他，立刻小跑过来，抱拳道：“王爷。”
“嗯。”
淡淡“嗯”了一声后，秦川看见小郡主朝着自己微微一笑。
他轻轻招了招手，算是跟她打了招呼。
然后就从里面出来了，没有打扰她上课。
里面的女童大多是京中高官之女，年纪在七八岁到十岁之间。
她们的课本封皮上，写的是“小学一年级课本”，意味着，她们在读一年级，当然她们年纪小，还不明白以后还会有初中、高中、大学……
而且全程免费，不需要一分钱束修。
当这些女童带着各家书童回到各自府上时，京中的高官老爷们，一看到自家女儿课本上的《静夜思》这首诗，顿时两眼都惊呆了。
“就算是翰林院大学士、太学院博士，也做不出这样的诗来，女子学堂居然教这么厉害的诗……”
这些高官们再也没有了对女子学堂的质疑和抵触，反而是期盼着燕王能够早点开办男子学堂……
而秦川之所以迟迟不办男子学堂或者混合男女的普通人学堂，是因为办这样的学堂，就要废除科举制度，会触动很大一部分人的利益。
搞不好会引发社会动荡……
此事急不得。
既然全民免费教育卡在了科举制，那他也就只能先做好全国修路这件事。
这件事倒是出奇的顺利。
修路有时候要占用私人田地，那就只能给私人补钱。
这笔金额大到出乎秦川的想象，如果全国的路修成“县县通”，光是补给私人的钱，就需要花掉大约2000万两！
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系统给的总银额也就才四亿两左右，又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好在物资有9000万亿，可以用物资换银子。
而想用物资换银两，则需要一个广大的自由贸易市场。
而大乾的盘子就只有这么大，也还没完成完全统一……
秦川心想，“看来，是时候调张朝宗回来，去攻打大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