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江宁就知道又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我和他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只许他带未婚妻看时装秀，不许她和同事一起出席活动？
都分手了，还要给他守身三年不成？
顾北城看着江宁嘴硬的模样，脑海里全是她和萧祈坐在一起的样子。
“你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北城掐住她的下巴，吻上那张肖想已久的唇。
说出来的话没一句他爱听的，干脆不要说了。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蛮横霸道又不讲理。
江宁死死的咬紧牙关，伸手推他，可惜她那点力气在顾北城这里完全不够看。
他轻易的控制住江宁的手臂，顺势压住她乱蹬的腿。
趁着顾北城分神，钳制住下巴的手松开，江宁立刻侧头躲开顾北城的唇，获得片刻喘息之机。
“顾北城！”
她挣扎着试图摆脱顾北城的控制，顾北城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在她耳后亲了一下，嗓音喑哑。
“你再乱动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腿心被咯了一下，江宁反抗的动作一顿，心如擂鼓。
她知道，顾北城不是在开玩笑。
顾北城见她终于老实了，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翻身将人揽进怀里，把玩着她的手指。
江宁红着眼眶被他控制在怀里，无力的闭上眼睛。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
即使闭着眼睛，江宁也能感觉到，顾北城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良久，他缓缓开口。
“你真的这么想离开我？”
江宁有点想笑，可是她笑不出来。
不离开他，留着做情妇吗？
“是。”
手里被塞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江宁疑惑地睁开眼。
是一把水果刀。
顾北城牵引着她的手，将刀尖抵上他的心口。
“杀了我，你就自由了。”
他的眸子平静无波的直视着江宁，“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江宁脸色一变，用力抽手。
可是她的手被顾北城握着，根本抽不回去。
“顾北城！你是不是有病！”
顾北城握着江宁的手又进一寸。
“江宁，放弃你这件事，我五年前已经努力过了。”
“我做不到，所以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除非我死！”
尖锐的刀尖刺破皮肤，鲜血渗透雪白的衬衫。
那一片殷红像是一根针刺进江宁的眼睛里。
顾北城的手还在使力，江宁吓的红了眼眶，另一只手去掰顾北城的手。
“住手！”
“我让你住手！”
顾北城停住手，目光停在她眼角的泪珠上。
“江宁，我再说一次，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江宁忍不住哭出声来，“顾北城，你混蛋！”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机会，他只是在逼她。
顾北城扔掉手里的匕首，捧住她的脸吻下去。
就当他混蛋吧。
他真的要被江宁逼疯了。
天知道今天看到她和萧祈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
那些人的每一句夸赞都像是一把把刀刺进他的心口。
每一把，都比这一把捅的更疼。
他舍不得动江宁，不能动萧祈，只好用这样极端的手段留下江宁。
恨他，总比离开他要好。
江宁带着哭意睡着，眼角还带着干涸的泪滴。
顾北城的目光定在那一点泪痕上。
他和江宁第一次见是在大学迎新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顾家的产业，一心只想做个富贵闲人。
一起长大的兄弟们陆陆续续的谈了女朋友，只有他和靳明过的像入定的和尚，因为这个，没少被哥们儿调侃。
其实靳明是心里有人，而他是觉得谈恋爱这种事情，和浪费生命没什么区别。
直到，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一眼就看到了江宁。
她站在人群里，笑的灿烂如花。
顾北城一眼扫过去，周围半数的男生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包括那个学校有名的浪荡子。
顾北城眉心一蹙，放下手里的活儿，抢在他之前站到了江宁面前。
“学妹，去哪里？我送你吧。”
明艳的少女抬起她白皙的小脸，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好啊！”
眼角余光里看到那个浪荡子怯怯退去，他提起江宁的行李箱送她去宿舍。
半路的时候，顾北城就后悔了。
她太吵了。
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的像清晨窗外的小鸟。
“学长，你哪个系的？”
“学长，你长的真好看！”
“你有女朋友吗？没有的话有没有兴趣谈一个？”
顾北城几次想怼她，次次都在看到她晶亮澄澈的眼神时咽了回去。
算了，看在她眼神不让人讨厌的份儿上，这次就不计较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宿舍门口，他把东西放下。
少女拿出自己的手机，一脸期待的看过来。
“学长，可以加个微信吗？”
顾北城捏了捏手里的手机，当着她的面放进了兜里。
“不好意思，学长没带手机。”
尚显稚嫩的女孩微微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离开的时候，他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学长！”
顾北城有些头疼的回头。
少女哒哒哒跑过来，塞进他手里一颗大白兔奶糖。
“谢谢你啊。”
说完，人就没影儿了。
回去后，他把那颗糖随手放在了桌上。
不过几日功夫，学校新校花换人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
室友拿着手机凑过来，一脸八卦，“这不是你迎新那天送的学妹吗？现在表白墙全是求她联系方式的，你有没有？”
顾北城随意扫了一眼舍友的手机，上面全是江宁的照片，教室，图书馆，食堂。
照片上的人还是笑的没心没肺，一点不知道自己被偷拍了。
一大堆的赞叹留言里，混合着几句浑话。
顾北城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心底升起一丝不悦。
舍友走后，他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熬夜把学校表白墙黑了。
恢复之后，所有关于江宁的东西，被删的一干二净。
顾北城看着眼前睡梦里都在抽噎的睡颜，与记忆里的如花笑靥大相径庭。
短短五年，恍如隔世。
他们两人都变了许多。
他用棉签沾着温水帮她擦干净，换了一床被子。
之前的被子沾了血。
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