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元率先发动攻击,复合弓射出的能量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轨迹,如同流星般划过夜空。
箭矢精准地击中迷雾寄生体,爆炸声响起,能量波将寄生体震退。
但这些寄生体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很快又重新扑了上来,速度比之前更快。
墨者·墨十七甩出手中的机关链,链上的倒刺勾住一只寄生体,用力一拉,将其拽到身前。
墨者·墨九趁机挥剑斩下寄生体的头颅,鲜血四溅,但那头颅落地后竟然还在蠕动,触须依旧在空中挥舞。
阿彩挥舞着长剑,金色的剑气在空中纵横交错,将靠近的寄生体一一击退。
她的眼神冷静,每一次挥剑都精准无比。机械之心在她手中光芒大盛,似乎也感受到了战斗的激烈,光芒所到之处,寄生体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融化。
战斗愈发激烈,更多的迷雾寄生体从迷雾中涌了出来,将众人团团围住。
它们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永远也杀不完。
众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奋力抵抗着寄生体的攻击,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阿二猛地扯开背包,金属碰撞声中拽出一台造型怪异的喷雾器。
这是他用锈蚀齿轮图纸连夜改良的成果,黄铜管道蜿蜒盘绕,喷头处还凝结着暗紫色的腐蚀液结晶。
他狠狠按下把手,雾化的酸液如毒龙出洞,在空气中划出诡异的绿痕。
腐蚀液泼洒在寄生体身上的瞬间,刺耳的嘶鸣刺破矿洞。
那些灰绿色的皮肤如同被点燃的纸张,冒着白烟迅速碳化,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筋肉。
一只寄生体的触须擦过阿二肩头,他反手将喷雾器的阀门拧到最大,腐蚀性液体如喷泉般喷射而出,直接将那怪物的头颅融成一滩冒着气泡的粘液。
阿彩的长剑裹挟着金色符文劈砍,剑气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阵阵涟漪。
每当剑刃触及寄生体,符文便化作锁链将其束缚,随后轰然炸裂。
机械之心在她胸口剧烈震颤,光芒与剑气相融,将整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
童家元的箭矢在空中编织成电网,墨者们的机关武器喷射着火焰与寒光,金属碰撞声与怪物嘶吼交织,在矿洞中回荡出令人战栗的乐章。
当最后一只寄生体倒在血泊中时,众人的喘息声还未平复,前方迷雾突然泛起诡异的绿光。
数以百计的幽绿光点在黑暗中明灭,如同九幽黄泉的鬼火,又似无数双恶魔的眼睛,冷冷注视着这群闯入者。
阿彩握紧剑柄,感受到机械之心传来阵阵不安的震颤——这是比之前更危险的存在。
“是迷雾迷宫的核心区域!”
阿彩的声音在发抖,“这些矿石的发光绝不是偶然!”
她的目光扫过洞壁,那些镶嵌在岩壁中的矿石正有规律地闪烁,时而如心跳般缓慢,时而如鼓点般急促,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古老的密码。
童家仁单膝跪地,手中的扫描仪蓝光闪烁。“这些矿石的发光频率……像是某种加密的信号!”
他的瞳孔映着仪器上跳动的数据,“每一次明暗交替,都对应着特定的声波频率,我们必须找到频率变化的规律!”
墨者·徐弱的机关匣发出咔嗒声响,弹出一个碟状的节奏探测器。
细小的天线在空气中摆动,发出蜜蜂般的嗡鸣。“找到了!”
他兴奋地指着探测器的屏幕,“发光频率在遵循一种三进制的规律,我们跟着频率递增的方向走!”
众人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沿着矿石发光的指引前行。
潮湿的岩壁上,苔藓在幽光中泛着诡异的紫色,脚下的积水倒映着跳动的光点,仿佛踏入了一个颠倒的世界。
突然,身后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阿二的传感器发出刺耳的警报。
“它们追上来了!”
转头望去,数十只寄生体从迷雾中冲出,它们的皮肤泛着诡异的幽蓝,触须末端竟长出了锋利的骨刃。
这些怪物的速度远超之前,奔跑时发出指甲刮擦金属的尖锐声响,令人头皮发麻。
墨者·高石子的机关盾瞬间展开,蓝光化作巨大的屏障。
“快走!我撑不了太久!”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盾牌表面不断承受着攻击,泛起阵阵涟漪。
阿彩咬咬牙,将机械之心的力量注入长剑,金色剑气如银河倾泻,暂时逼退了怪物。
众人在迷雾中狂奔,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阿彩死死盯着岩壁上的矿石,突然发现前方的发光频率出现剧烈变化。
“这边!”她大喊一声,带领众人冲进一条狭窄的通道。
随着他们深入,迷雾逐渐稀薄,头顶的岩壁上,矿石排列成一个巨大的星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通道尽头,一扇刻满神秘符文的青铜门缓缓升起。
门后传来低沉的嗡鸣,仿佛远古巨兽的呼吸。阿彩握紧机械之心,感受到它与门后的力量产生了共鸣。
她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当青铜门完全升起的刹那,众人紧绷的神经刚有松懈,脚下的地面突然传来雷鸣般的震颤。
阿彩瞳孔骤缩,机械之心在怀中疯狂跳动,发出尖锐的预警嗡鸣:“不好,是塌方陷阱!”
话音未落,头顶的岩层如雪崩般坍塌,磨盘大的石块裹挟着碎石倾泻而下,在地面砸出深坑,扬起遮天蔽日的尘雾。
墨者·赵巧反应极快,手指在机关匣上飞速敲击,齿轮咬合声中,一个巴掌大的匣子弹射出银灰色支架。
支架在空中展开成弧形桥梁,表面浮现出复杂的榫卯纹路,稳稳架设在断裂的通道之上。
“大家快过桥!”他的声音被轰鸣声撕扯得支离破碎,额头上青筋暴起,全力维持着机关桥的稳定。
众人踩着剧烈摇晃的桥梁奔逃,碎石不断擦着衣角坠落。
阿二脚下一滑,半个身子悬在深渊边缘,阿大一个箭步拽住他后领,像拎小鸡似的将人甩回桥上。
就在最后一人跃过断桥的瞬间,整座桥梁在落石的冲击下轰然解体,化作漫天零件。